,“公道自在人心。”
小皇帝的眉眼逐渐严肃,这件事还真不好下定论。
林观遇说的有道理,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但燕清远看起来不争不抢,他也知晓燕清远是个淡泊的性子。
总不可能因为巧合过多,就给燕清远定罪吧?
左边是怒气冲冲的林观遇,看林观遇这样,似乎当真很生气;右边是“逆来顺受”的燕清远,面对林观遇的怒火,他并不反驳,然而,清正的眉眼间增添几分倔强。
小皇帝有些头疼。
“燕清远,你当真不要脸!从太学便是如此,看似不争不抢,实际对陛下百般勾引。”
“陛下心志坚定,怎可能被轻易勾
引?还望林少卿慎言。”
林观遇没想到燕清远竟敢倒打一耙:“你少挑拨我与陛下之间的……”
竟还没完没了了。
虞藻眉尖竖起,凶气十足道:“够了!”
“朕已知晓此事,朕也相信燕学士不是这样的人。林少卿放心,朕会派人前去彻查,必会查明为何那只野猫会突然出现。”
这不是林观遇想要的答案。
陛下果然对燕清远有情,早在太学时,他就看出来了,小陛下不仅要与燕清远坐同桌,还成日与燕清远挨得那般近。
当初的小陛下还是小世子,小世子待谁都一张冷酷小脸,更是爱答不理的。
唯独对燕清远,一口一个软乎乎的“清远”。
试问太学诸多学子,还有谁有过这般待遇?
林观遇心中悲愤,更多的还是委屈与不甘,早就种下的名为嫉妒的种子,在此刻更是旺盛生长。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虞藻膝前。
这举动可将虞藻吓了一跳。
他的眼睫抖了一抖,正欲一脚将林观遇踹开,忽然想到龙袍之下空空荡荡,若是抬腿,岂不是里里外外都要被林观遇这厮瞧个透?
于是小皇帝又将腿收回来了。
林观遇一把抱住小皇帝的腿,手却不小心滑进了外袍里,直直贴在小腿肚上。
光滑细腻的触感宛若绸缎,他惊了一瞬,旋即大喜。
见小皇帝没有推开他的打算,他试探性抱得更紧了一些,把脸贴在小皇帝的膝头。
他强忍埋面的冲动,语气幽怨又可怜:“陛下,那猫儿还挠伤了臣,更是将臣的衣裳弄脏了。臣担心御前失仪,才回去换了身衣裳。”
“除朝堂上,臣已多日没能见天颜,实在是想念。”他道,“臣知晓陛下喜欢糖蒸酥酪,便特地去寻太上皇学习。”
林观遇抬起手,虞藻一低头,便看到修长的手上,布满伤痕。
燕清远:“……”
只是做个点心而已,何至于受伤?况且,这伤根本不是厨房内能受的。
燕清远自小独立,一眼便看出那刀痕的来源。
不像下厨时不小心划到的,更像自己故意拿刀子划的,制造可怜的假象,好博取圣上同情。
果然,容易心软的小陛下,一双眼睛睁得跟猫瞳似的圆。
望着这骇目伤口,他惊讶极了:“你有心了。”
只是这样吗?
这可不是林观遇想要的。
他提前在手上划出多道伤口,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陛下。”
林观遇拿脸蹭着小陛下的小腿,一不留神,又将小陛下的外袍蹭开许些。
一股浓香扑面而来,盯着前方若隐若现的粉红,他喉结滚动,声音不由变得低哑,“臣真的很想你……”
“今夜能否让臣侍寝?臣做了您爱吃的糖蒸酥酪,臣定会好好伺候陛下……”
今晚?
今晚不行呀。
虞藻答应过兄长,今夜去兄长那里……
他已冷落兄长许久,再不去,便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今夜不行。”虞藻想了想,道,“明晚如何?”
明晚?晚上?
林观遇没料到这招当真有用,他大喜过望,面上却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他故意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全凭陛下做主。只要能见到陛下,臣等多久,都是可以的。”
林观遇留了下来。
与燕清远一起。
虞藻刚刚小睡结束,浑身筋骨都是酥软的。
软绵绵的身躯依偎在林观遇怀里,时不时张开唇瓣,接受林观遇投喂的水果。
另一边,燕清远则负责帮小皇帝捏腿。
下摆被掀开之后,露出纤白柔美的小腿线条,与漂亮的白足,只不过,上头遍布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红痕,已然分不清究竟是谁留下的了。
倪师来为小皇帝授课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小皇帝坐在另一个人的腿上,夏日炎炎,竟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最不成体统的是,里面竟什么都没有穿。
倪师眼皮子一跳。
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左拥右抱,在他来之前,他们三人还不知一起发生了何事。
实在荒唐!
身为帝师,理应纠正这等错误行为。
倪师上前一步,语气低沉:“臣斗胆谏言,陛下尚且年幼,绝不可沉迷于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