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肉麻到掉渣的情话。
羞意透上了心,殷酥酥无语又无措,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他,面红耳赤地压低声:“好好聊着正事,你怎么说不正经就不正经!”
这姑娘含羞带怒的模样格外娇俏,自带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费疑舟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心随意动,无端端想念起她唇齿间清新的甜味。
于是毫无任何提示同预警,他低下头,十分直接地吻住了她。
殷酥酥这边还在抗议费疑舟上一句话对她的戏弄调侃,想要讨个说法出来,冷不防被这一亲,脑子里顿时嗡嗡两声,只余下空白。
想起第一次接吻时,他好凶,仿佛荒漠中孤行了数日的狼,缺水缺粮,一看到绿洲和猎物,就暴烈索取贪婪狩猎。
亲得她完全无法呼吸。
可
这回(),矜贵绅士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极尽谦和温柔之能事。
唇与她的轻轻相贴合,带着几l分轻柔的试探的意味。确认没有引发她任何挣扎与抗拒的动作,才又谨慎地、克制地,进行下一步。
舌尖探出,描摹过她的唇瓣,细心感受着她生涩害羞的躲闪。等她心理层面的准备工作到位,才撬开她的唇门齿关,长驱直入,霸道地缠住她东躲西藏的舌。
“……”殷酥酥呼吸艰难,身体有自主意识般往后逃,却发现后腰位置不知何时已绕过一条手臂,有力地搂紧。
躲不开,只能把眼睛睁得更大,努力在极度缺氧的环境中保持清醒。
几l公分的距离,看见费疑舟的脸。
殷酥酥眸光轻微闪烁。
男人浓密的黑色睫毛低低掩映,在月色下投出两圈极淡的阴翳,他闭着眼,细腻深吻她,下颔线条间或出现轻微的起伏,在向她温柔索取的证据。
殷酥酥略微皱了下眉,十根手指无意识收拢,两手握成拳,硬着头皮由他亲。
不知过了多久。
费疑舟舌从殷酥酥口中退出,眸微阖,手掌扣住她后颈,额头抵着她光洁的前额,调整着急促错乱的气息。
“……”殷酥酥呼吸也是乱的,大眼湿润,迷离得像蒙了一层雾气,不单是脸,甚至连耳廓脖子都弥漫着一片瑰色的红。
错频的两道呼吸,在月色下彼此交织。
等稍微缓过来了些,殷酥酥抬起指尖,试着碰了下自己的唇。上下两片嘴唇皮肤隐隐发麻,在发烫,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必定已经红肿得像两条腊肠。
脑海中冒出“腊肠嘴”这个词,殷酥酥瞬间便想到了电影《东成西就》里梁朝伟的腊肠唇造型,更觉又窘又羞,万分无言。
忍不住抬高了眼帘看对面,低声问他:“我嘴巴是不是又肿起来了?”
费疑舟闻声,闭着的双眼缓慢睁开,里头仍是漫天涌动的暗潮。他盯着她,用拇指轻柔摩挲她软糯的唇瓣,嗓音出口,透着一丝暧昧的沙哑低沉:“稍微有点。”
殷酥酥肩膀垮下,言辞间流露出一分幽怨:“你怎么老是把我嘴亲肿。”
还好现在比较晚了,等下回卧室的路上应该不会碰到其他人。
不然多尴尬。
“对不起。”他笑,虽是致歉,却听不出任何真诚的歉意,反而像大人在哄不肯吃青菜的小孩。放在她后颈的手略微上抬,轻轻抚着她后脑勺的柔软黑发,柔声低语,“我下次多注意。”
他已经尽量在克制了。
尽量放轻动作,尽量控制力道,尽量不失控。可她太娇,即使如此,她依然承受不住他的索吻。
殷酥酥闭眼,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心跳的频率总算是降低了些。她脸红红的,不甚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困了,想回卧室休息。你看你是接着再弹一会儿琴,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费疑舟捏着她软软的耳
() 垂,说:“走吧。”
窗外忽然起了一阵风,云层涌动,遮住了月亮,室内的光线骤然暗下。
费疑舟牵起身边姑娘的手,两人一同从琴房离开,走楼梯回三楼的主卧。
夜已深,宅子里的家政人员都已经歇下,浓云盖月,万籁俱寂,只偶尔会传来几l声细弱的猫叫。
殷酥酥刚触亮卧室灯,心下好奇,不由眨了眨眼问费疑舟:“你这里还养了猫吗?”
“是慎叔收养的。”费疑舟随手解了领带,收纳进衣帽室,口中回她的话,“他有个亲戚上个月出国了,养的两只小猫不便带走,就扔给慎叔帮着处置。”
“慎叔这么有爱心。”殷酥酥惊讶地咕哝,转念一想又反应过来什么,悄摸着偷瞄一眼他的侧颜,小声,“这是你的私宅,你能同意慎叔把小猫养在这儿,没想到你也很有爱心嘛。”
听见这话,费疑舟左侧眉峰很轻地挑了下,转眸看向她,“什么叫’没想到’?”
说着,费疑舟稍稍一顿,迈着长腿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过来,继续道:“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个有爱心的人?”
“不、不是。”殷酥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囧了,赶紧摆着手找补,“我只是觉得,您比较……高山白雪不问红尘,确实不像是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