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川眼看着萧谌带着人回了皇宫,消失了两日的盛挽辞被皇宫里的太监搀扶着从沈执川的王府之中走出来,这消息根本藏不住。
事情越来越微妙,沈执川的麾下也有不少人心里犯嘀咕,这可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
皇宫之中,萧谌将盛挽辞带到了他自己的寝宫之中,屏退了宫人,他的脸色骤然变化。
“盛挽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执川是要杀你了吗?”
萧谌脸色阴沉的吓人,这一天他早有预料,却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
“是,不过我聪明,躲过去了,还将了沈执川一军。”
盛挽辞笑嘻嘻的看着萧谌,此刻在萧谌的寝宫之中,盛挽辞才彻底的放松了心神,心灵上的疲惫如潮水一般袭来,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你若是肯听朕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谌看着盛挽辞目光除去责怪,全是心疼。
“皇上放心,微臣心里有计较。”
盛挽辞看着萧谌这幅为情牵动的样子,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父母之仇,如今的斡旋,全都是权宜之计,等自己报了大仇,找到弟弟,再考虑其他吧!
或许萧谌这个皇上的感情真的值得自己相信他一次。
萧谌一言不发,转身去了耳房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檀木锦盒回来。
“朕早就想给你了,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萧谌把锦盒打开,里头是一颗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药丸,盖子打开,散发着点点幽香。
盛挽辞看着这东西,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恐惧。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盛挽辞看着这颗药丸,一张俊秀清隽的脸失了血色,苍白如纸。
萧谌看着盛挽辞这变化,眉心紧紧的蹙起。
“这是好东西,吃了能让你不惧天下任何的毒。”
萧谌拿起药丸,懒得再解释那么多,捏开盛挽辞的嘴就把药丸给塞了进去。
盛挽辞下意识的就想往外吐,可在这个时候,萧谌的薄唇贴了上来,堵住了盛挽辞的呼吸,迫使她将这枚药丸给吞了下去。
盛挽辞呛了一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已经做好了迎接最坏情况的准备。
嘴巴里传来的幽幽香味却让盛挽辞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味道不像是毒药。
盛挽辞蹙着眉头,心底的恐慌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解毒丸?”盛挽辞还是不少见识的,这等东西她已经能够分辨。
“嗯,休息吧!”
萧谌没好气的瞪了盛挽辞一眼,朝着桌案上放着的奏折走过去,默默的批阅,只是那张脸一直阴沉着。
盛挽辞靠在床榻上,看着萧谌认认真真的脸,思量了好一会儿,也没想通这香味究竟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一夜过去,盛挽辞睡得香甜,一翻身撞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
“嗯?”
盛挽辞睁开迷蒙的双眼,见着萧谌这张脸,又安稳的闭上眼睛,重新靠在他怀里。
萧谌闭着眼睛,扯了扯被子,把盛挽辞的肩膀盖得更加严实。
“我不冷。”盛挽辞被被子紧紧的包着,只觉得浑身闷闷的,将被子拽开了一角。
“闭嘴,朕还没睡醒。”萧谌暗哑的声音低低的传来,闷热的呼吸重了一瞬,平静而悠长的流淌着。
天色大亮,庆云公公来叫人起床,萧谌才睁开眼睛,放开了搂着盛挽辞的手。
盛挽辞早就已经睡醒了,只是看着萧谌睡得深沉,便一直乖乖的被抱着,没有乱动。
“起来吧!一会儿你搬到耳房去歇着,太医很快会过来给你医治。”
萧谌似是赌气一样,正眼都没给盛挽辞一个,在庆云的服侍下换了衣裳,洗漱一番离开了寝宫。
盛挽辞撇撇嘴,这一觉睡醒,她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跟着松下来,疲惫已经扫除大半。
等盛挽辞自己去了耳房之中安顿下来,正在桌边坐着喝茶,流水一样的太医来到了盛挽辞的面前。
庆云公公就在一旁盯着,眼看着这些太医给盛挽辞诊脉。
这阵仗可是要比皇上还要矜贵。
“盛大人寒凉入体,加之身子本就虚弱,入了风邪,需要好生吃药静养。”
太医首院下了诊断,对于盛挽辞这幅身体,他也震惊的很,脉象实在是弱,身体康健的女子与之比较,仍要比盛挽辞的脉象更强一丝。
“多谢首院大人。”盛挽辞收了手腕,眼看着太医并没有在脉象上察觉出什么,心里暗暗称赞药王谷的厉害。
“盛大人不必客气,只是盛大人这身子骨,还需好生保养才可,万不能再经受寒凉,就算是夏日,也不可用冰,寒凉的瓜果食物也要禁食,若想延年益寿,还需滋阴补阳。”
太医首院的吩咐让盛挽辞微微叹气,这身子本来已经好了许多,若不是被沈执川丢到了大牢里硬生生的冻了一夜,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我记下了。”盛挽辞乖乖听话,面对大夫的医嘱,她也只能老老实实的。
一旁的庆云公公上前来,脸上挂着标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