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辞说完转身就朝着皇宫大内走回去,直接跑去太医院带走了两个太医,一路出宫去驿馆去给盛寒烬瞧病。
驿馆里头,里里外外全都是兵将围绕,把这么一方小小驿馆围得水泄不通,铁桶一般。
盛挽辞带着太医前来的时候,直接被人拦住了。
“丞相大人,我家特使大人受了伤,情况危机,不便见客。”
外头的守卫很严肃,根本没有半点惧怕盛挽辞的意思,看着盛挽辞就像是看着仇人一样。
“本相带了太医前来,听说特使受了伤,立即带了宫里最好的两位太医前来给特使诊治,你若是拦着,特使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可与我萧国无关。”
盛挽辞很会拿捏人的心理,直接把责任往外一推,不管对方是谁,只怕都没有这个能力承担这么大的一个罪名。
“丞相大人稍等片刻。”
门口的守卫进门去,一院子的官兵将盛挽辞和太医堵在外面,一个个剑拔弩张,显然这些士兵是真的忠心,且唯命是从,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要隔岸观火。
片刻的功夫,先前那个守卫走出来,朝着院子里这些将士吩咐了几句,这才上前来开门。
“我家特使让太医进去,丞相大人就不必了。”
盛挽辞眉头狠狠一簇,什么叫太医进去可以,但是自己进去就不行。
“不成,特使的病况本相必须知道的清清楚楚,若是需要用些什么名贵珍惜的药材,本相也能帮忙一二,况且,特使受伤,本相理当前去探望,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盛挽辞的态度很是强硬,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太医也很懂事,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的举动,只是默默的站在盛挽辞的身后,等着盛挽辞的差遣。
守卫看着眼前的情况,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守卫已经做出了选择。
“好,丞相大人请。”
守卫做主将盛挽辞和太医一同带了进去。
卧房里,盛挽辞带着太医急忙满的赶到病床之前,两个太医放下药箱立刻商洽诊脉,查探了半天,这二人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想说,但是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特使大人的上市可有大碍,若是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大可开口。”
盛挽辞心里咯噔一下,病床上躺着的可是她的亲弟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碍着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盛挽辞也不好表达什么,只能说这些不会出错的话。
“特使的情况有些复杂,他自己的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又被冲撞了,情急之下又呕了血,现在需要固本培元,好生静养。”
其中一个太医开口,直接将盛寒烬的真实情况隐瞒下来。
“去开方子吧!记住一点,不论如何,此人就不能出事,听懂了吗?”盛挽辞很是严厉,面对这件事情,他的反应有些过度了。
“是是是,丞相大人放心,我等一定尽心尽力施为。”
这两个太医相互看了一眼,显然这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二人商量着开了一份药方,紧接着拿出了鹿参丸和银针。
喂了药丸之后,又在盛寒烬的身上扎了十几根针,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处于昏迷状态的盛寒烬呕了一口黑漆漆的血出来。
太医连忙用干净帕子去擦黑血,只可惜,他擦得没有吐得快。
好几块帕子都沾染了黑漆漆的误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盛寒烬才安稳下来,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这等病症只能好生修养,尤其不能劳心费神,否则,怕是活不过三年。”
太医下了诊断,盛挽辞听的心惊肉跳,偏偏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默默的跟着点头。
一旁的侍卫听了这话,脸色僵硬又难看,虽说眼看着盛寒烬吐了黑血出来,起色也恢复了不少,太医却下了这样的诊断,让这些跟着盛寒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将士心底压了一块巨石。
“去抓药,煎药,还得找人试药,这里头每一步都不能有所疏漏,还请二位太医亲自熬药,决不能再出岔子。”盛挽辞这会儿是真的害怕弟弟有什么危险,面对这两个太医,她也更加强硬。
太医去忙他们的,盛挽辞将屋子里头的人全都赶走了,这才上前看着处在昏迷之中的弟弟,心里很不是子味儿!
太医虽然不太懂朝政,却也知道眼前昏迷的人是郑国派来的使臣,郑国使臣死在萧国皇城之中,更能证明先前的太子是被人给陷害或者下药了,太医就算是再怎么不懂朝政,这些公开的事情他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该做设么样的选择,他们自己心里就已经很有谱了,所以才没有把实情全都说出来。
郑国的守卫听了这番话,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不过看到盛寒烬吐了好多黑血出来,脸色倒是好看多了。
“多谢丞相大人垂手相助。”守卫这会儿也恭敬起来。
“不用客气,本相就在这里等着,看着服过药再离去,你放心,开的药都是固本培元的补药,我先喝,我没事再给特使喝。”
盛挽辞现在是真的害怕,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倘若这两个太医真要做些什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