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味道。
他似乎的确来得太快了。
并且来得不是时候。
当然洛泽不可能傻乎乎点明，他只装作不知道，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雄父，是关于莫尔萨斯。”
虫帝慢悠悠啜饮了一口果饮，等着洛泽的下文。
“您上次说的话，我已经知道原因了。”洛泽试图以谜语虫的对话方式套点信息。
“不愧是我的孩子，聪慧异常，才几天工夫就能明白雄父的苦心。”虫帝微笑着放下果饮，欣慰地望着洛泽。
洛泽：“……”
想从虫帝这里套话，果然是他想太多了。
“雄父，您对于我宣布只娶莫尔萨斯一
只雌虫有什么看法吗？”洛泽谨慎起见，没有直接询问关于双胞胎的问题。
“你与雄父血浓于水亲缘深厚，雄父当然不会做出有损亲虫关系的事，只要你的雌虫能为你生足够多的蛋，雄父不会阻挠。”虫帝面色平静，似乎他的雄子只是跟他说了今天天气如何。
虫帝的答案总能出乎洛泽意料之外，虫帝很开明，一直都顺着他，除了喜欢当谜语虫这点有些令人讨厌。
“您很开明，您……对莫尔萨斯了解多少？”
虫帝忽然就笑了，“孩子，我今天刚刚知道了一个秘密。”
洛泽：“……”
好家伙，谜语虫又开始了。
虫帝挥退了所有仆从，只剩下他与洛泽两虫。
“莫尔萨斯与尼尔萨斯是奈尔蒙德家族的双胞胎雌子。”
虫帝第一句话就让洛泽了然，对方果然清楚知道一切。
“他们的雄父泰兰斯法是帝国精神力等级最高的雄虫，按着等级越高寿命越长久来说，泰兰斯法还很年轻。”
虫帝目光望着虚空，仿佛陷入了回忆。
“但是在二十年前，我命令泰兰斯法动用了精神力禁咒，他因此惹怒卡瓦它降下诅咒。”
洛泽竖起耳朵听得仔细，这诅咒的源头居然是因为虫帝？
“泰兰斯法不愧是帝国精神力最强的雄虫，他凭借一己之力扛住了卡瓦它诅咒整整十四年。”虫帝一声轻叹。
“我十分愧疚，但是除了提供教会秘药延长他的生命以外，我无能为力。”
“直到我找到了一本失落的典籍，是曾经皇室记载卡瓦它诅咒的典籍，上面收录了诅咒如何分担的方法。”
虫帝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洛泽。
“莫尔萨斯主动分担了泰兰斯法的诅咒，当时我觉得这样做是最正确最合适的。泰兰斯法是如此珍贵的雄虫，用十个莫尔萨斯来分担也是值得的。”
“可事实上，泰兰斯法在那之后陷入了昏迷，或许是拖了太久，十四年已经将他的生机耗尽。”
虫帝面带遗憾，缓缓摇了摇头。
“莫尔萨斯在承担了他雄父一半的诅咒以后，不仅力量开始衰退，连瞳色也变得漆黑。主星古老贵族聚集，泰兰斯法和莫尔萨斯的情形难免会暴露，我担心精神力禁咒的事情泄露，所以抹去了双胞胎雌子的身份信息，将莫尔萨斯送去郊星，命令整个奈尔蒙德家族都淡出主星的交际圈。”
洛泽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么一个发展。
“当我看见雌虫那双暗紫色的眼瞳，我就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莫尔萨斯，而是莫尔萨斯的雌兄尼尔萨斯。”
虫帝这次没有再回避，而是直接了当告诉了洛泽。
“孩子，你比泰兰斯法更珍贵。”
虫帝说着，伸手拍了拍洛泽的手背。
“我原本打算等莫尔萨斯离世后再告诉你实情，但是我今天刚刚知道了一个秘密。”
“或许这些都是天意，我决定和盘托出。”
洛泽屏息，来了，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虫帝要说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和二十年前的精神力禁咒有关。”
虫帝一双金色眼眸直视洛泽。
“你既是席提哈尔，也不是席提哈尔。”
洛泽一惊，“……？”
只听虫帝缓慢地吐露一句。
“你的灵魂来自异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