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这个时候也不是入学的时候,会不会很为难?”
“不会,学院里这样的事有很多,就是几个先生考校一番,觉得可以,就可以进入学院读书了,但需多花一笔入学费。”
“钱有的,那大哥,我现在就去和他说,然后你明日回去,就可以和先生报备此事。”
沈寒犹疑:“他那个性格,似乎不会同意你的帮助。”
“我会让他同意的。”
“他的才学,我还真不知道,但是能考上秀才,那入学是没问题的,正好过段日子我们学院要组织一次诗会,他也能赶上了。”
“诗会?大哥,可以带家属吗?”沈离还真想去见识一下。
“自然可以,办诗会的主要目的是给我们放松一下,毕竟要乡试了,然后先生们还可以趁此机会看看,谁最有可能乡试中举,也算是提前给有才学的人扬名了。”
沈离记得原书诗会这里,是发生了什么的。
“大哥,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你有个最好的朋友,叫什么了?”
沈寒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答道:“你是说乔厚吗?”
乔厚?怪不得当初在庙会的时候,她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原书里,对于诗会这并没有大量的描写什么,而是后来,沈寒做官之后,和朋友谈论曾经时,说了这段经历。
他说曾经被最好的朋友背叛,冤枉自己抄袭,以至于在很久很久以后,还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而背叛他的人,就是乔厚。
那次的抄袭事件,就发生在这次诗会上。
沈离用力的想原书的情节,毕竟书中只有沈寒的自述,她印象着实不是很深刻。
好像是诗会上,每个学子都准备一首诗,用来诗会上品鉴,沈寒的诗被乔厚看见,便记住了,后来他凭记忆写下诗,率先在诗会上拿了出来。
沈寒听见的时候,急着说诗是自己所作,反被乔厚污蔑是抄袭他的。
后虽然气愤难当,可没有证据,便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辨了。
而乔厚,因为这首诗,当时的才子名声一炮而响。
相反,沈寒的名声,却被扣上了抄袭的帽子,从此为人所不耻,以至于后来他中了举人,还是有人在背后嘲讽和质疑,他的中举是否是抄袭所得。
这个名声跟了他很多年,一度让沈寒抑郁成疾,即使后来做了官,还是心中不快,芥蒂难消。
沈寒说完之后,看沈离似乎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里,叫了两声都没反应,他这妹妹,还真是特立独行,便也由着她去,自己在一边安心的等待。
沈离把原书情节理顺之后,便有些坐不住,她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的大哥,是一个君子,也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将来做官更会是一个好官,怎么能被这种小人影响了心智呢。
“大哥,你这个叫乔厚的朋友为人怎么样?”
沈寒终于等到她说话,却是问了一个这样让人意外的问题:“阿离,上次在庙会的时候,他并没有来,你怎么就对他感兴趣了?”
“大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沈寒略一思索:“上次你看见的两个人,卫景和蒋丰田,还有乔厚,我们四个是最好的朋友,你见过的两人,应该有一个初步的印象,至于乔厚,他家里很困难,他奶奶似乎很辛苦在供他读书,也对他寄予很大的厚望。”
沈离一边听着沈寒的话,一边的思索。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自卑且敏感的,而且自尊心也异常的强,就怕别人看不起,对于功名利禄,应该是比常人更加的渴望。
那他能干出抄袭的事情来,也不奇怪。
“大哥,他才学如何?”
“他是我们当中最努力的。”
大哥没有说才学,那就应该是一般了,沈离心里有了数。
“诗会什么时候办啊?”
“下月初五。”
那就是五月五:“大哥,到时候我们都去看你的风采,诗会前需要准备什么吗,我好给你带过去。”
“不用,先生说,让我们一人准备一首诗词,到时候会在诗会上品鉴。”
果然:“大哥,你准备好了吗?”
“还有半个多月呢,时间来得及,我回去就开始研究。”
沈离想了下措辞,怎么能让他不怀疑,还能提醒他防着乔厚。
“大哥,你准备的时候,别让任何人看见,我想第一个看,可以吗?”
“阿离,你对诗词有兴趣?”
“人家已经及笄了,自然要多看一些诗词歌赋,再说,那是大哥你作的,我就是想第一个看嘛,你就答应我吧。”沈离夹着嗓子撒着娇说完,自己别扭的够呛。
没办法,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装一装也是情有可原的吗。
“还说自己及笄了,现在又像个小女孩?答应你就是。”
“那大哥说好了,你从准备到完成,不能给任何看,包括你的朋友们,我要做第一个看的人。”
“知道了。”沈寒觉得奇怪,她为什么问乔厚?又为什么突然对他的诗感兴趣?难道乔厚有什么不妥?
可她没有见过,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