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躲在家里等了这么多天,还是没等到人。
他白天的时候,躲在屋子里练功,因为作坊有人干活,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要是传出去他在家的话,那就功亏一篑了。
晚上作坊的人离开之后,他就躲到作坊里。
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这张二和马长财,一个都没来,难道真的是放弃了?
但这口气没出去,多少有点如鲠在喉。
这天夜里,他像之前一样,躺在作坊里简易的床上,刚入睡没多久,就听见大门那有动静。
他立马的清醒,悄悄的走到门边,而这时门也被推开了。
之后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把火折子点了起来。
沈幸站在一边讽刺的看着:“胆子挺大啊,还敢照亮,也是,不照的话,又怎么能看见里面什么样呢?不知道什么样又怎么知道偷什么?”
来人被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沈幸淡定的站在那:“你怎么在这?现在乡试已经开始,你不是应该在州府吗?”
“哦?原来你们现在才行动,就是在等乡试开始啊,这样就能确定我不会中途回来了?”
没错,来人还是张二,他和马长财商量过,想着乡试开始,沈幸要是还不回来的话,那就应该会等到结束之后再回来了,但没想到,他一直在家。
他之所以没见他就跑,也是知道,可能跑不了了,但他希望外面的人能跑,因为如果他们都出事的话,马红就没人照顾了。
“快跑。”他朝外大喊了一声。
沈幸在他见到自己没有跑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所以一直在戒备着,原来是还有人在外面放风,不用想,那人一定是马长财。
他没耽误的一拳打向张二的腿。
张二顿时嚎叫一声,栽倒在地。
沈幸急忙跑出去,向马长财追去,细听之下,脚步声就在不远处,他运起轻功,没几下就看到了人:“马村长,我劝你别再跑了,否则我可要动手。”
马长财知道他有那个本事,便也停下没再跑。
吴忠和刘大花被张二的嚎叫声惊醒,知道出事了,便出来去作坊查看。
就看见张二抱着腿躺在地上。
吴忠找了个绳子,把人绑上,然后就看见沈幸带着一个人回来了。
“主子,这是两个人来偷东西?”吴忠问。
“是啊,这次还有人望风呢。”沈幸说完,就看向马长财:“我说村长,那脸上的布可以摘了。”
事已至此,马长财也知道不会善了,毕竟这沈幸在家专门的等着他们来呢,这不明显就是给他们下套,于是便把遮脸的黑布摘了下来。
但他的脑子却没有闲着,一直在想着怎么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刘大花看见是他的时候,也没意外。
“两位在打我家香膏配方的主意吧?”沈幸问。
马长财转了几下眼珠,然后一脸媚笑道:“大侄子啊,我是被逼的,都是这张二,他逼迫我来的,我们一个村子住这么久了,要是我想打香膏的主意,也不能等到现在啊。”
张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但始终也没说话,一切都是为了马红。
沈幸哪能相信他的话,主谋就是他,还想把自己摘干净了:“村长,这大侄子可不敢当,我们还是去衙门说吧。”
马长财脸上一僵:“我真的是被逼的,这张二家里太穷,我怕闺女嫁给他吃苦,一时就鬼迷心窍听了他的话,大侄子,看在这么多年一个村子里住着,你就放过马叔这次好不好?”
“村长,事情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有什么话还是留到衙门去辩驳吧。”
马长财看沈幸没希望了,就看向了刘大花:“妹子,我真的是被逼的,你放过我……”
刘大花根本就不听他说话,而是转身就往外走,就是因为一个村子住着,谁什么样不知道啊?她可不想看他那副嘴脸。
吴忠上前要绑马长财,但他很不配合的挣扎了起来。
沈幸一个用力,打在他后脖颈处,人就晕了。
吴忠把人绑了,然后扛上马车。
沈幸看着地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张二:“你没什么话说?”
“说什么?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沈幸挑着眉:“那走吧。”
吴忠回来把张二扶上马车,然后沈幸和他一起赶车,往县衙而去。
……
沈离在客栈里待的有些无聊,便没事的时候,总会去街上逛一逛,就当提前熟悉路了。
她每天逛一块地方,但今天不知怎么了,逛着逛着,回去的路就有些找不着了,这对她这个记性好的人来说,可是稀罕事,于是不服输的把附近都转了一遍。
然后她就看见了沈烟烟从一个宅子里出来,旁边的人竟然是金多宝?
她抬头一看,金府两个大字,明晃晃的挂在门的上面,这是金多宝的宅子,没想到走到这来了。
她往旁边的草里躲了一下,这和沈烟烟暂时休战了,可不代表就一直休下去,她还是别让她看见的好,否则又生出事来。
“什么人?出来。”
沈离一听,这应该是金多宝身边的护卫发现她了,倒霉啊,但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