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情一听就知道唐梅误会了,赶紧解释起来。
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唐梅有了隔阂,要知道,唐梅可是她在公社里最强有力的八卦搭子呢!
“哦?李主任,你想跟我聊啥呀?”唐梅饶有兴致地问。
“哎呀,你这两天不在镇上,我跟你说哦,咱们郭主任的大闺女找的那个大女婿出大事儿被抓了!这不,他大闺女自己一个人灰头土脸地回咱们镇上了。”
李满情神神秘秘地说。
“你咋知道这事儿的?”唐梅有些疑惑地问。
“嘿,昨天晚上啊,他们家吵得可凶了!我在我家墙角喂了半晚上的蚊子,才从她嫂子和她的争吵中听出这么个结果来。”李满情说着,还比划着昨晚的情景。
“那你知道她女婿到底犯了啥事不?”唐梅好奇地追问。
“唉,具体情况我也没听太清楚。”李满情无奈地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唐梅心中暗自琢磨着:估计他的家人也不敢轻易把他的事情宣扬出去吧。
毕竟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对他们家的声誉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李主任啊,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他家最大的后台竟然倒了!”
唐梅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是啊,太好了!要是他那宝贝儿子也能一起倒霉就更完美了。”李满情笑着附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唐梅笑着摇摇头:“李主任,你这个愿望怕是暂时实现不了哦。”
李满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干笑两声:“哈哈,我就是随便想想。你赶紧去上班吧,不然一会儿书记找不到你,就麻烦了。”
唐梅点点头,和李满情又聊了几句别的,然后挥手道别。
她转身回到副书记办公室,推开门,只见父亲唐永利正趴在桌子上专心地写着什么。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现在才来啊?”唐永利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点了,忍不住埋怨道。
唐梅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包随手放在椅子上,笑嘻嘻地解释道:“刚才被妇女主任拉住聊八卦了,耽误了点时间。”
唐永利无奈地摇摇头,对于女儿从小到大都喜欢聊八卦的毛病,他实在是没办法。
不过听到是因为聊八卦耽误了工作,唐永利也只能苦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工作虽然重要,但她闺女也需要适当的放松和娱乐,姑娘的身心健康也很重要。
“爸,你在写啥呢?”唐梅轻快地走到唐永利桌前,目光落在他那歪七扭八的字迹上,瞬间失去了阅读的兴趣。
“哦,我正在琢磨如果要换煤票,应该怎样操作比较合适。”唐永利笑着将本子递给唐梅,心里却已经猜到她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唐梅连忙摆手道:“不用了爸,我还是别看了,您决定就行。对了,咱们啥时候动身呢?”
“本来想着一大早就出发,可你这会才来,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顺道叫上小蒋。”
唐永利默默地将本子放回桌上,他怎么会不知道女儿是嫌弃自己的字丑呢。
“爸,接下来这段日子可就辛苦您打头阵啦!我年纪还小,出门办事没您在前头引路,单枪匹马往前冲的话,肯定会遭人嫌弃的。”唐梅走上前,贴心地为唐永利揉捏肩膀,以表达自己对爸爸感激之情。
唐永利听到闺女的话,心里美滋滋的:“哈哈,可不是嘛!你呀,一看就是个小屁孩。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工作也不能你一个人扛在肩上,你就在这里好好当你的军师,冲锋陷阵的事儿交给老爸就行啦!”
唐梅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嗯嗯,爸爸最棒了!我还要向您多多学习呢。对了,爸,您知道现在煤炭多少钱一吨吗?”
唐永利点了点头回答道:“我之前倒是问过我们公社食堂那边,他们说大概是 38 块钱一吨。
不过啊,我觉得像那种大工厂或者我们这种政府单位,拿货价格肯定会不一样。所以呢,咱们先看看情况,到时候再说。”
“好嘞,那咱现在就出发吧?”唐梅兴奋地问道。
“走着!”唐永利麻溜地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带着蒋庆和唐梅登上了开往县城的汽车。
一路上大家都为接下来的事养精蓄锐,没咋说话,一行人在离县城还有几公里的地方下了车。这儿有县里的重点单位——水泥厂和砖厂。
有了昨天成功的经验,唐永利今天更是自信满满。下午两点多,一群人来到水泥厂,找到负责人苏厂长,像昨天一样,把副县长的手书递了上去。
看过手书上的字迹和鲜红的公章后,水泥厂的苏厂长特别客气,笑着对唐永利说:“您好啊,唐书记!您想怎么兑换这些煤票呢?另外,您方便透露一下您手里有多少煤票吗?”
唐永利其实也没从别的地方打听到水泥厂收煤票的价格,但既然暂时没地方问,他干脆直接问面前的苏厂长:“我们的煤票挺多的,你们厂现在买一吨煤要多少钱呢?”
苏厂长显然没想到对方连价格都不清楚就直接找上门了,不禁愣了一下。
心里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