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吃醋。纪重鸾忙不迭摇头,高兴地像只开屏的小孔雀,急于向伴侣展示自己,“当然没有” 谢澜奖励似的,指腹沿着他下颌完美的线条缓慢摩挲,空气中酝酿着暧昧甜蜜的味道,交错的呼吸灼热撩人,无声催促着懵懂一方做点什么。 纪重鸾眼眸半阖,盯着那两片浅色唇瓣,眼看就要亲上去,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隐隐约约听不真切,却不难忽视内里的焦急,“容越溪” “嗯”纪重鸾退开少许,下意识应了一声,后知后觉发现那道声音叫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但又异常熟悉,他神志迷蒙地看着眼前人,轻声问,“是你在说话吗” 成功近在咫尺,只差一步,他就能将这名玩家拉入黑暗,做一场永不醒来的美梦。傀儡没有说话,模仿着谢澜的样子拿指尖蹭了蹭他的唇瓣,期待的神色抵过千言万语。 纪重鸾并非表面看起来这般柔软,丢掉的理智逐渐回笼,狐疑道,“容越溪是谁” 他绝不允许选中的伴侣将自己视为替代品。 他不知道,傀儡更无从得知,它更像一段设定好的程序,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便显得格外僵硬,以至于走了步臭棋,“他也是你,是前世的你。” “前世”纪重鸾皱了皱眉,脑海中闪过一点模糊的画面,他任由谢澜的手搭在腰际,下巴依恋地抵在肩头,嗓音轻缓,如情人间门最温柔的低语,“你也配用他的脸” 与温顺的姿态相反,一把匕首骤然穿透傀儡后心,轻而迅捷地绞断了控制它的中枢机关,空气中传来丝线崩裂的细微噼啪声。 使用着谢澜容貌的傀儡面上还残留着一丝茫然跟震惊,软绵绵歪倒在地,失去生机的样子看得纪重鸾心中一痛,指尖微微颤抖,匕首咣地摔落。 得益于最后一个副本的特殊性,全部记忆暂时回归,纪重鸾记起了那件事真正的结尾 “小心”,谢澜再正经不过地扶了他一把。 谢澜并不清楚一只凤凰愿意让他梳一辈子毛代表着什么,凤凰在那时候的他看来和豢养的卷毛玉狮、和雪兔区别不大,甚至化形后也只是拿纪重鸾当一个需要引导的后辈看,于是理所应当的拒绝了他。 谢澜说“刚出生的幼鸟会把第一眼见到的人当作自己的母亲你的确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个过程我可以陪你一起完成。” 在此之后,应当是真正的分别。他没说,纪重鸾却听明白了。 他不知该生气还是高兴,两种同样浓烈的情绪撕扯着他,让他单方面跟谢澜生了整整两天闷气。 即便如此,纪重鸾还是不愿放弃,他觉得自己不会再遇见比谢澜更合心意的人了,也无法将感情分给其他人。 执念连同因果将他们的红线紧紧缠在一起,跨越无数位面,一直到了今天。 谢澜记不清说了多少话,喊了多少次他的名字,直到声音变得嘶哑,终于看到怀里的人颤了颤睫毛,似乎即将苏醒。 脱离泥沼般沉重的幻境,纪重鸾还勉强保留着完整的记忆,他无比清晰地看到了谢澜眼中的担忧和急切,慢慢回握住他的手,一滴泪悄无声息顺着眼尾滑下,恰好砸在白衣仙君的手背上,“抱歉” 是他来晚了,让谢澜担心了这么久。 是他竟然连现实跟虚幻都分不清。 谢澜满腹疑惑就这样消失在他眼尾潮湿的痕迹中。他缓慢收紧怀抱,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叹了口气,在发顶落下一吻,“回来就好。” “休息一下,我带你回家。” 只要找出制造幻境的人,最后一场副本就结束了。 纪重鸾体内设下的封印缓缓生效,他在飞速消散的记忆中勾着谢澜的脖颈贴上了那两片温热的唇瓣,遵循记忆略显生疏地吮吸纠缠。 和往常不同,这一下吻在了谢澜的神魂上,而非这具暂居的皮囊。 谢澜心中猛然一悸,异样的感觉似乎来自于灵魂深处,他没多想,下意识扣住对方后脑,耐心回应。 绯衣青年眼中迷茫一瞬,过往封印,他重新回归小世界的身份。 两人过来许久才分开,容越溪呼吸微促,一点点收回飘散的神志,靠在肩头眨眨眼睛,明知故问,“谢澜,你为什么要亲我” 谢澜对他倒打一耙的习惯适应良好,蹭了下他水红的唇,失笑道,“到底是谁先起的头” 容越溪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自己,嘴里却含糊不清,试图蒙混过关,“唔不记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