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鬼振振有词,“所以我才附在他老婆身上,待夺舍成功,一切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胡说八道”发觉女人掀不起浪来,夏父总算硬气起来,恢复一个总裁的气度,“那是我雇来给孩子做饭的保姆” 几人废了番功夫,才让这只旧世纪的鬼理解保姆的概念。 女人睁大眼睛,整个鬼的三观都受到了冲击,“可她穿得光鲜亮丽,不是婢女打扮啊” 谢澜心下感叹,“时代不同了,现在讲究人人平等。” 说话间许张二人赶了过来,朴素的道袍搭配法器,看着安全感爆棚,“的确没做过恶事,是只藏在望月图里的画鬼,把画取来超度即可。” 这场闹剧总算告一段落,夏父给了两位道长一笔感谢费,又拉着谢澜感慨,“招你来,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不但解决了夏牧然不爱学习的问题,甚至还救了他父子二人一命。这样好的家教,打着灯笼都难找。 除做家教的费用外,夏父硬要塞一笔答谢费,谢澜客气了两句,没有拒绝。按老头的说法,收钱财、替消灾是好事,一味推辞主人家反而容易倒大霉。 以夏家如今的地位,支票上的数额十分可观,今晚的课是上不成了,作为回报,谢澜不得不给夏牧然多布置几道压箱底的题,以便下次来讲。 后者居然不反抗,看向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老师,你能不能也教教我怎么跟鬼打架” 谢澜嘴角一抽,今天以前,夏牧然还死都不愿喊他老师,高兴喊谢哥,不高兴喊喂,心里压着不服,哪有这种待遇。 在鬼屋时,两位道长消去了普通人撞鬼的记忆,是担心留下阴影,进而影响正常生活,此刻似乎没了必要。 夏牧然指天发誓绝对不乱说话后,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谢澜似是想到什么,转头问,“夏先生,你从哪得到这幅望月图的” 夏父同样有所怀疑,闻言面色一沉,“商业伙伴送的。” 事关,谢澜不便掺和,他只是提个醒,真相如何想必夏父会调查清楚。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期末结束,离放假过年也不远了。谢澜攒了不少钱,除开学费,给左邻右舍买了不少东西,余下的打算留着给村里铺条路。 凌泉村至今没条像样的柏油路,雨天泥泞难行,大小车都开不进去,全靠两条腿走。 天上飘起了清雪,谢澜提着大包小包从大型商场里出来,正打算到附近快递点把东西寄回去,一辆纯银跑车突然靠边停下,朝他打了两声喇叭。 车窗下沉,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江白岐一身咖色毛衣,微尖的下巴藏在领子里,笑吟吟朝他打了声招呼,“去哪,我送你” 这个点车流量大,不方便长时间停靠,见谢澜点头,麻利地下车,帮忙把大包小包塞进后备箱。 “谢谢”,谢澜揉了揉手心被勒出的痕迹,状似不经意问,“打哪儿来的” 路上有些堵,等红灯的时候,江白岐扬了扬手中文件,“刚开完会,路过捎你一段对了,你票订好了” 谢澜点头,“后天一早的火车。” “后天”江白岐眼神微讶,示意他看日程表,“正好我下周一要去康台,怎么样,要不要搭我的顺风车” 他不自觉握紧方向盘,生怕被拒绝似的补充道,“东西这么多,寄回去还要特意拿,不如开车方便。再说我只是顺路,你要拒绝就生分了。” 好赖话全让他说了,谢澜似笑非笑看着他,“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要说,来都来了,不请我去你家坐坐” 江白岐眨眨眼睛,半点没有被猜中心思的窘迫,“诶,你怎么知道的” 谢澜淡淡收回视线,“自然是猜的。”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约定好后天一早见。 因为谢澜提醒,康台比京城还要冷,江白岐特意带了件厚实的羽绒服外加围巾。 车里暖和,他探出一只手朝谢澜摇了两下,随即打开后座的门,“这里,快来。” 谢澜看了眼驾驶室西装革履的人,“司机送我们去” “对啊”,江白岐让出位置,又不知从哪翻出两包零食,“给,要不要吃” 谢澜接过来道了声谢,内心一阵好笑,这不是常规操作吗,他怎么会下意识觉得,对方要自己开车去。 从出生到现在,这是江白岐第一次来农村,路面逐渐变得坑坑洼洼,尽管司机已经很小心,坐在车里还是免不了颠来颠去。 谢澜已经习惯了,倒是旁边的人面色发白,眉毛也跟着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