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能不高兴啊?”
“您这位太子爷要风得风,能是因为什么事儿?还有什么是你摆不平的?除了我那蠢材妹妹!”
郑臣见沈筵没接烟,自己抽了口,吐出好长一道烟圈。
就是他外甥陆良玉前两胡闹惹出不小的麻烦来,沈筵照样摆平了,不是私底下赔人几两银子也就轻轻揭了去。
只是在圈子里,留下一段关于沈家讳莫如深的往,来说起沈筵,给这个名字投射进手眼通天的涵。
李之舟笑说:“他们是觉得新奇,你从没带别的姑娘在身边,总归苏阑不一样。”
沈筵扯松领带,不以为然地笑:“有什么不一样?无非她更乖些。”
今夜黄金屋里照例请了戏曲学院的学生们来弹琴。
沈筵架着腿仰靠在后苑正中央的沙发上,听着塘边弹琵琶的姑娘紧张地拨弦清唱。那女孩儿技法倒是不错,可惜腰肢不够软,样貌也并不出众,音色更称不上什么清越。
不如他的阑阑了。
想起苏阑,沈筵眉心染上一股子燥热,手上转动蚌佛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几分。近来擦枪走火的频率实在高,就连床毯子也不能一盖了,稍稍蹭一蹭即成惊雷之势。
昨晚小姑娘洗澡,歪在沙发上看文献。
沈筵一开始只是想抱一抱她,便拉毯子侧躺在她身边,可闻久了她颈间那股清甜,下巴不蹭着她腻滑的肩膀,渐渐事态就不可控制了,在沙发上要足了她两次。
直至末梢,苏阑瘫软在他身上,一丝气力也没有了。
沈筵摸出根烟来,微阖了眼,放在鼻尖上轻嗅。到底也没有点,取外套就出了黄金屋,心烦地开着车。
他徐徐绕着海淀开了半圈,鬼使神差的,终于还是开进了P的校门。这个点女寝已经熄了灯,沈筵靠着车身站在楼下瞧了一会子,样被黑夜笼罩的小窗。
分不出谁是谁。
沈筵低头揉揉眉心,脚步缓慢地上了楼。
这会儿正是北京最热的候,寝室里没空调,苏阑照旧宿舍门开着纳凉。
只着纯白的T恤,头发绑成马尾,身下是一条短裙。
露出片雪绒花一般洁白的肤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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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地板上垫了张瑜伽垫,盘着腿坐得很端正,捧了本《十四行诗》像朝圣。
周围烛火跳耀,明明灭灭照映着她白皙清丽的面容,杂糅着明艳与冷清,苏阑凝神的候,眼神里总有一种真切的清明,像在审判这世间。
沈筵径直走进去。他椅子往外一提,臂上挽着的米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闲散得像在自己家。
苏阑放下书看着他这套一气呵成的动作。
沈筵生了一副好皮相,行动举止间,端正新贵当道的派头。
沈筵无声地凝视她。
她张眼望人有种天真感,纤长弯翘的睫毛覆着的杏眸里,尚存对人世的好奇和渴望。
良久,沈筵才开口:“在这儿修炼呢?还挺能屈能伸。”
苏阑垂下眼眸,紧张地攥着书页,开口就结巴了,“没、没有啊,真的有事。”
“你并不擅长说谎,阑阑。”沈筵说。
苏阑低着头闷不做声。
沈筵缓缓道:“以后良玉不会再找你麻烦,他识相的话,甚至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原委。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使性子,不愿意回棠园。苏阑脱口而出,“你派人监视我?”
话一说完她后悔了。
沈筵真想打听出什么事来还不容易?他若真有意,甚至可以操控未来几天A股的走向。
苏阑禁不住长间和他对峙。才看了一会儿,怯弱地低头。
沈筵不以为意,“不许我置气,至少,不要置这种气。”
他语气倒清淡,但不容置喙的意思,明明白白在里头了。
“知道了。”
苏阑的声音低低的,像山林里拢沉的一层薄雾,轻柔地刮他耳边。
她对于他的说教,认真回答“知道了”的候,那副顺承的模样,看起来温柔、乖巧安静。是沈筵一辈子最喜欢的样子,此前此后也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比苏阑更能满足他的征伐欲。
沈筵牵了下唇角。一晚上的烦闷烟消云散。
他朝她伸出手,“阑阑,到我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