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呼吸搅缠在一处, 早已辨不清谁谁,苏阑且惊且怕连连败退,舌尖在口腔里惶然四蹿, 却总能沈筵准确无误地勾上, 她有些受不住这样浓烈吻, 但凭她力道,却也推不开几乎失控沈筵。
到最后苏阑连蹲着气力也没有,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伸出双胳膊死死地扳住了他肩膀,呜呜咽咽了好一阵儿,沈筵才肯稍留出些空隙让她呼吸。
苏阑试着张了张嘴,“沈筵......沈筵......”
“嗯?”他微灼吐息掠过她耳尖,“就受不了了吗?”
苏阑来是腿麻, 但她一向敏, 耳垂那处尤甚, 沈筵这么一撩拨, 上半身也麻了, 麻还彻底, 效果堪比打了全麻。她说:“扶着我点, 我人没了。”
“......”
最后苏阑沈筵抱上车,坐了几分钟,吹了半暖气,双腿才渐渐有了点知觉。
沈筵嘴边噙了丝笑, 坐在旁边使劲儿端详她, 怎么看都像是瘦了。
她那张巴掌大小脸上, 内勾外翘一双杏眼显益发大,快占了三分之一部分。
即便是微微睁开眼睛看人, 眼神里也有股子惊吓之意。
苏阑在他这样注视下,大言不惭地抬起脸来道,“我好看吧?瞧你看了又看,再看收费。”
沈筵身体微微前倾,单手撑着前排座椅,他凑近些,作势又要吻她,苏阑笑着躲开了,她脸扭到另一边,“接吻double.”
沈筵故作薄怒道:“真长市了你,敢跟我谈价码。”
苏阑不禁激,立时三刻就不乐意了,她瞪着沈筵,“我没资你开口谈条件吗?”
“你当然有,你永远有。”
苏阑推开车门要走,沈筵也跟在她后面。
她手搭在门边不动了,“你回家跟来干嘛呀?”
沈筵勾了勾唇,“你既不跟我走,那我跟你回家。”
苏阑轻嘲:“几不见你又更无赖了呢沈先生。”
沈筵一脸“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我就不要脸”神表情,“那你这是在试图跟个无赖讲道理?”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看起来儒雅,但又分缺德?
苏阑气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你在这儿等一下,我拿了李就来。”
沈筵故意吓她,“分钟不出来,我就直接踹门。”
李是早就收拾好,苏阑推着箱子,贼贼脑地探了出。
正碰上何丛从外面回来,“不是明机票吗?怎么今就要走啊?”
“啊对妈,我改签了,先走了啊。”
苏阑箱子往后座一塞,坐进了副驾驶,沈筵抬表看了一眼时间,“正好九分三秒,阑阑,时间管理大师啊。”
她紧张地望眼后视镜,生怕她奶奶会杀回来,“别白了,你开车呀。”
等沈筵开到大门口,哪知正撞见她奶奶在邻居拉家常,苏阑慌忙侧过身,钻下埋在了沈筵两腿之间。
沈筵不自在地咳了声。
苏阑抬时,顺带理了理发,她瞥眼沈筵,“你个老流氓还脸红了?”
“你一上来就这姿势,哪个男人能吃消?”
“.......”
苏阑靠椅调整了个舒服姿势,“干嘛突然来扬州?杀人措手不及。”
就刚才那个惊险程度,在开国历上也就有送鸡毛信一役,能够它提并论了。
沈筵虚浮一笑,“在北京待不住,成成夜想你,睡也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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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阑这才瞧见他眼下一圈淡淡乌青,眉角隐约透着疲累,过个年倒是他给过出沧海桑田来了。
她取下围巾,整齐平铺在腿上,不经意地说了句,“有做了亏心事,人才睡不安稳呢。”
沈筵听了,立刻便呛咳起来,越咳越凶,“谁、谁亏心了。”
苏阑意是指临走前,沈筵对她粗暴态度。
可沈筵想到,却是订婚那档子事儿,圈子里苏阑有交集就那么几个,李之舟自不会多嘴,郑臣爱她爱什么似也不用担心,瑾之从不提家里事,林静训既答应了他也不会走漏风声。
但又能瞒多久呢?
扬州到南京开车不过一个半小时左右,沈筵车停在了东郊汤山温泉度假区内,酒店门口礼宾接过车钥匙为他泊车。
香樟华苹2007在南京开业,共21套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