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岑又在暗处跟上姓卫的主簿,想再听听他与知府再如何通气。
心里想着:不知道这知府是正五品还是从四品,若自己能高他半阶,是不是可以用品级压人?
不多时跟主簿到了三堂,却听主簿说:“还愁什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来得刚刚好。”
知府忙道:“如何了,说来听听。”
主簿将与县令说的话一一转述。
知府道:“那天去双桥县的是范捕快,明天就让捕班白班头扮做车夫,与他们回双桥县。车上有苏姑娘,定会激得县令说出实情,不怕拿不到证据。”
主簿道:“就算他再小心,在路上不张狂,回到双桥县也一定会张狂起来。”
说着话想到什么,突然有些沮丧:“刚才只想着去给他下套,忘记问一下,他跪门的权贵到底是什么人。”
知府笑:“你要是问了,岂不露馅了?你若就是想知道,不如抓来再问。”
主簿很是高兴,“好……”
突然门被推开,门口立两黑衣人。知府一步上前,把主簿护于身后,“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轻喝一声,“拿着。”抛来一物。
知府接过,竟是一块腰牌,定睛一看,是御前侍卫的——墨玉麒麟牌。
旦听得来人道:“在下是御前从四品侍卫,姜遥岑。”
再看来人,是位半大少年郎,眉宇清丽,风神俊朗。
还未褪去的少年气质,却又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主簿皱起眉,盯着姜遥岑上下打量,却没说话。
知府忙施礼道:“敢问上差,深夜到访,有何差遣?”
姜遥岑突然有点脸热,但还是开口,掩饰的咳了一声,“听说二位想见见县令跪门的‘权贵’,在下就送上门了。”
知府与主簿四目相对,不知如何接话,“那个……”
“此次出京,本为私事,路过小链山,不巧遇上山崩,幸得宋河村人相救……”姜遥岑简单把此次遭遇说与屋中二人听。
两人听得一脸恍然。
最后姜遥岑问:“知府大人可愿意直接旁听你策划的这一场大戏?”
知府不明白此话何意,“愿意,可是……”
姜遥岑再问:“可会驾车?”
知府点头,“君子六艺,下官尚可。”
姜遥岑侧身,让出身后的李海,“这就好,这有一人会易容术。”
主簿皱起的眉头,缓缓展开:“定国公府?”
姜遥岑颔首:“在下行二。”
主簿神情微变,看了知府一眼,意味不明。
姜遥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暗自打量主簿,暗道:难不成认识我家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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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天
知府易容成马夫,目睹了县令上演的一场好戏。
下了马车,卸下车夫装扮,让双桥县县令签字画押。
葛三在知府的身后看到姜遥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推一把苏如画,指给她看。
趴在车上的苏如画看到姜遥岑,悄悄从车上下来,立在马车一侧。
那边厢,
知府在茶棚就地结了苏如画状告王有财的案子。
县令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是害人不成,惩戒不会太重。但知府上疏告他:“知法犯法、欺压百姓、迫害良善,理应重罚……”批复回来之前暂时收监。
双桥县县令之职,暂由双桥县县丞替代,等朝廷召令。
王有财和王二也有惩戒。
葛大念其有将功补过的行为,小惩大诫,罚他扫五天府衙门前街道,以儆效尤。
这边厢,
姜遥岑等知府判完案,才走到苏如画面前,拱手为礼,“家中幼弟顽劣,见姑娘练武身手极好,想请苏姑娘教习幼弟武功,不知姑娘可愿往否?”
葛三很有掏耳朵的冲动,看向苏如画,“是要请你教小四练武吗?”
苏如画看葛三一眼,点头。
姜遥岑:“既然姑娘同意,就同我姐弟一起进京吧,也不枉长姐与四弟等了苏姑娘这些时日。”
苏如画心想:‘我什么时候就同意了?刚才明明在跟葛三点头!’但是想想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确实想去京城见见世面。
可是又担心娘,教小四便不是几个月的事,不像原来说的一趟护送。
那是把娘带的京中再找寻住处,还是让娘回宋河村?
苏如画有些欠意的福了一下,“姜公子,不是我推托,只是这案子闹的,村长怕我娘着了恶人算计,派葛家送我娘来了,还在客栈。”
“那正好把婶子也带上吧,省得你母女分离。”这对D来说不是什么事,哪里安置不了一位婶子?
“也好。”苏如画点头,“葛三哥,我娘住哪儿呢?”
葛三略算了一下,“离这儿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来回两个时辰差不多。”
“好,接我娘去。”苏如画又笑得阳光明媚,“不知这马车是谁的,能借我吗?”声音里都带笑意。
姜遥岑点头,“苏姑娘直接带婶子去渡口姜家吧。”
苏如画拜别大家。
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