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通也凑过来说:“小将军你还小,大了你就知道了。”说着嘿嘿的发出很贱的笑声。
众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
好在苏如画从小在宋河村长大,荤话听得多了,也不当事。
“你们一个个的,楼子里的姑娘还能跟你过不成?就不知道攒点钱,回家穷得叮当响,哪家能把姑娘嫁给你们?”苏如画看他们真是恨其不争。
“姑娘我就不想了,真能回得去娶个寡妇就成。”
“对,娶个寡妇,生儿子的劲都不用你费了……哈哈哈,哈哈……”这一开个头,一群糙汉子又开起了黄腔。
没法深说什么,又有谁知道是否还真的能回去老家?
今天这有酒有肉的日子,少不得那边又有人要耍钱,这种事也管不了。
苏如画吃饱了带着一队人巡营,看到耍钱的,笑骂一句,“小心输得没裤子穿。”
有人喊,“柏将军来一起玩。”
“巡营呢,等巡完回来。”兵卒耍钱的法子苏如画也会,这个不是宋河村里学的,村长爷爷可不让村里人耍钱。
那她怎么会的?霍六和钱六教的。
霍六在京城也是个混不吝,钱六是挨着钱的事就格外的精,所以苏如画不只学了,还学得赢多输少。
耍钱这事,霍六不许霍十三玩,于二驴钱看得死紧,死活不会玩,别人没有不会玩的。
连马材这话少的,云天这看着方正的,多少都会玩。
苏如画巡营回来,见刚才邀自己耍钱的那一片多了几个生面孔,问了一句:“这几位兄弟是哪的?”
几人看着苏如画的武官服,施了礼才道:“小的是西峰营的,过来看个热闹。”
“都是过来玩的,不用多礼。”苏如画摆摆手,也站在了开局的大石头旁。
见几人在掷骰子,苏如画问:“这是耍什么呢?”
有人回上一句:“玩吹牛呢。”
这个苏如画自然也会,需要有两个以上的人一起耍。
每个人各自摇一次骰子,各人看清自己的点数,再轮流猜测对方的点数,叫点的方法是几个骰子几个点加到一起算总点数,有相同的点数的骰子,只算一次。
这个不只凭运气,还要观察其他人的神色,猜测对方手中骰子的数,推断其他人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很好玩,苏如画也觉得有意思,“这把玩完带我一个。”
一局不多时就有人胜出了,才赢的人还在兴头上,喊“柏将军组局,谁玩?”
马上就有人要求加入,其中包括那两个生面孔。
有生面孔,苏如画看了一眼抱臂站在一旁的马材,马材点点头,无声的站在了能看到两个生面孔的位置。
苏如画确保每人手里都有一只骰子,而且质地一样,款式一样,就是看上去像一套的,以确保公平性。这个不好有人木的,有人骨的。
苏如画查验过骰子,喊一声:“起。”她在手心摇动自己的骰子,扣在石头上,虎口朝向自己,大拇指挪开一点,看看点数。又马上把大拇指推回,盖上自己的骰子以免其他人看到。
谁组的局从谁开始,苏如画开始叫点,说:“我猜九”。
她下一个是生面孔,生面孔点头表示“接受”……
一圈人都摇完骰子并叫点后,苏如画喊:“开。”
所有人打开自己的骰子,展示各自的点数。
居然是十一,而且就是苏如画下首的生面孔叫的点。
生面孔收了地上的铜板,选择继续玩。于是又开一轮……
玩了几把,苏如画看一眼站在后边的马材,马材微不可察的点一下头。
苏如画喊,“马材,来替我一下。”站起身说自己有事,走开去。
苏如画走一营房另一边,从另一伙赌大小的人群里找到钱六。
苏如画在钱六耳边说:“西峰营那边有人过来咱们这边耍钱,苗头不太对,你去看看耍的什么花活。”
“好嘞。”钱六放下这边的局,去那边看着。
苏如画又找到云天,“西峰营那边有人过来咱们这边耍钱,我看是有人指使的,你就盯着点,等会儿散了,看看他们找谁?我也只是怀疑……”
“明白。”云天已经是偏将,这次入京受封为从六品武骑尉,自是可以与西峰营的武官打交道。
几个生面孔玩了一会儿,说是不玩了要走,苏如画站在暗处,马材远远的跟着几人。
钱六过来找苏如画,“这几人还真有问题。”
“他们干什么了?”苏如画问。
“他们来了四个人,一个望风的,站得有些远,表面是和别的兄弟聊天,其实一直在看着这边。
一个在旁边,不知道在观察什么,有两个入局的,一个在将军上首,一个在将军下首,摆明了是来套将军的。
将军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苏如画叹了口气,“你家小将军我才进这西峰营,就算得罪人也得有个时间吧,”她挑了挑眉,“我连这时间都没有。”
钱六挠挠头,实在想不明白,“那他们是为什么?”
“不知道,走吧,上我那,看看谁能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