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天色微亮,县衙内的喧哗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西花厅处本来是县令的后宅,一般衙役是不能入内的,现在四名昨夜值夜的衙役面色闻声跑了过来,其中一人指着西花厅外地上的躺着两人,声音颤抖:“快,快报告县丞,县令和城防营守将……他们……”
刚才只听得喊是后宅死人了,衙役们也没想到死的会是一县主官。
一个衙役强自镇定伸手摸了摸地上两人的鼻息,确定人是死透了,才道:“别动地上的人,快去找仵作来。”
两名衙役出去找人,另两名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四周。
他们发现琴师、歌妓、下人都倒在地上,显然是被迷药迷倒。一名衙役立刻指挥道:“将他们移到安全的地方,快!”
不久,仵作匆匆赶到。手里拎着一个木头箱子,头戴斗笠,面容严肃。蹲下身,仔细检查县令和守将的尸体,手指轻轻在脖子上划过,低声自语:“都是被勒死的,手法完全一样,而且看上去两人没有反抗。”
县令没反抗还好说,毕竟是文官,来人力大突然给弄死了。武官也没反抗,这……他抬起头,眼中全是疑惑。
县丞气喘吁吁地赶来。他看到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大声下令:“封锁现场!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去,通知县尉和主簿!去把县里所有衙役都找来,不论当不当值。还有,不许把县衙发生的事透露出去。”
总算有个主心骨到声了,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忙起来。
县尉接到消息后,迅速集合了捕快们。他们手持兵器,也来到西花厅。县尉的眼神锐利,他心中明白,这起案件涉及到县令和城防营守将,这一个县最大的一文一武两个主官,就这么死了,真是要捅破天了。
主簿紧随其后赶到,他手持笔和纸,开始询问现场的衙役和仵作。他一边记录着每一个细节,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他要第一时间把所有事情记录在案,准备上报。
县令夫人在听到丈夫遇害的消息后,顾不上男女大防,跌跌撞撞地赶了过来,看到丈夫冰冷的尸体,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就在众人忙着寻找线索时,一名被忽略的琴师缓缓醒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颤声道:“我……我记得了!在昏迷前,我看到一个陌生人进入了西花厅!”
众人闻言,立刻将目光投向那名琴师。县尉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你可有看清楚?”
琴师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他……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中带着一股杀气。我从未见过他,但他给我的感觉非常可怕。”
主簿忙走上前,急切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人的衣着打扮?”
琴师点头,“他穿着一件黑衣,不是布衣,是锦缎。”
听到是锦缎县丞脸色骤变,什么人才能穿锦缎他自是知道,真是那样的话县令的死怕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查。
他低声问了一句:“还能记得是何处出的锦缎吗?”
琴师摇头:“我从没见过的,式样也是没见过的。”
这五安县虽是小地方,可琴师在青楼里是见多识广的,说到这他自己都一抖。
县丞和县尉交换一个眼神,县尉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先开口道:“从现在起这县衙只许进不许出,封锁消息,这事不能传出一个字。”
壮班班头问县尉:“可要封锁城门?”
仵作悠悠的来了一句:“这人都凉了,该走早走了。”
县尉也摇头表示不必。他想的可是另一件事,他以前听说有专门一些人,是替皇上除去一些必须马上死的人。虽然不敢多想,可是他也想不出谁能穿着锦衣杀人。
今天不当值,过一个时辰才被人从赌坊找到的四个衙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骂骂咧咧赶到县衙外,刚要进去,一回头正看到一匹乌黑发亮的高头大马在县衙外,身上有鞍鞯,但没有人骑。
其中一人一看眼睛就亮了,用手拐了拐旁边的同伴,“这玩意儿弄去卖了,不只赌债能还了,还能余下不少。”
四人一研究,果然是白捡的好事,一个自许能弄明白马的眼中放着贪婪光芒上前来伸手牵马缰绳。
苏如画正饿的眼睛里放绿光,却看见有人要牵乌金,弯腰拾起地上一块石头朝那手打去,衙役手上一疼,嚎了一嗓子,“哎哟!谁敢打老子?”
苏如画脚下三步并做两步的赶了过去,“谁借你的狗胆,敢动老子的马?”
四个衙役一看来人并不魁梧高大,衣着也普通,就没放在眼里,一人放着横说:“县衙里丢了东西,我们怀疑这匹马的主人偷了之后跑了,没来得及骑马,所以拉回去查查这谁家的。”
他们以往这么说,对方会立马说自己不是,东西都不敢要了,毕竟谁愿意认下自己犯了罪这样的无妄之灾。
可这次他们想错了,这人却说:“衙里丢了东西和你们偷我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进去问问你们县太爷。”
“哎呀!给你脸不要脸了是不是?这马现在是罪证,你说你是马的主人,行啊,一起跟我们走一趟吧!”他们四个惯会用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