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中的一处雅致小厅内,宏治帝、皇后与永安公主坐在一处。
午后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柔软的地毯上,温馨而宁静。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来,映照在宏治帝沉稳容颜上。
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永安公主身上,公主那明媚的笑颜在阳光下更显灿烂。
宏治帝听了公主的话一拍额头,满脸的赞赏之情,“好好好,说的好!”他脸上的皱纹都因为这份愉悦而舒展开来。转头看向皇后,微微摇头,带着几分自嘲地笑道:“朕如今竟然没有婉儿看得通透了。”
皇后坐在一旁,身穿华丽的凤袍,头上戴着精美的凤冠,眉眼间流露出对女儿的宠溺。她娇宠又嗔怪地看了一眼永安公主,“就你胆子大,敢在你父皇面前议论朝堂之事。”
永安公主见状,装作不解地问:“母后指的是什么事?儿臣怎么不知道?刚才不是在说儿臣的家事吗?”她两手一摊,两眼望天,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儿臣想想,对了,刚才说的是儿臣小叔的事,是不是父皇?”说着,她看向宏治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宏治帝一听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说的可不就是驸马弟弟的事,而且是婚事。”他笑着点头,满脸的愉悦。
“婚事?”永安公主眼睛一亮,“对了,这婚事怕是儿臣的婆母还不知道,儿臣这就回去说一声。”说着,她站起身来,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势。
皇后连忙拉住她,“都要当娘的人了,别风风火火的。你这身子沉了,难得进宫来,住几日再回去也不迟。”皇后温柔地抚摸着永安公主的肚子,满眼期待。
永安公主闻言,撒娇地重新坐下,“那好,我在母后这赖几日再说。”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母女俩的身上,为这温馨的一幕增添了几分暖意。宏治帝看着她们,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父爱,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宏治帝在皇后宫中过了晚膳才走,永安公主一看父皇走了,忙招手叫来贴身宫女齐眉,说:“你回府一趟,不论驸马在哪,找到他,告诉他二叔阵前收妻,收的是苏如画。”
“是。”齐眉福了一下身,转身就要走。
永安公主蹙着眉又道:“等一下,这是大事,一定不要让旁人听了去,知道吗?”
“奴婢省的。”齐眉这才出了宫。
半个时辰后齐眉见到驸马把永安公主的话转告了。
姜遥岳一听都懵了,二弟这是怎么了,回京再娶不行吗?为什么非要阵前收妻?满腹狐疑,问齐眉道:“可知原由?”
齐眉摇头,“公主不知,奴婢猜公主留在宫里没回府也是想打听一二。驸马还不清楚公主有多喜欢五安县主吗?”
姜遥岳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县主也是女娘,他都要怀疑公主移情别恋,自己这驸马之位难保。
他点点头对齐眉说:“回去告诉公主,我会去信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烦劳公主帮忙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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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西县城外,窦家军的大营扎在开阔的平地上,四周是绵延的丘陵和枯黄的草地。
寒风吹过,带起一阵阵细小的尘土,给这冷峻的军营增添了几分苍凉。
苏如画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只歇了片刻,便起身前往医帐。
步入医帐,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她的嗅觉。
环顾四周,看到军医正忙碌地为伤员处理伤口。军医抬头看到她,露出了一个疲惫微笑。
“现在的伤员情况如何?”苏如画轻声问道。
军医叹了口气,“主要是前几日冲越州军两万人大阵时受伤的。轻伤的已经归队了,但重伤的……”他摇了摇头,“怕是上不了战场了。昨晚攻城时,除了战死的,剩下的伤员多是骨折筋断,短时间内难以康复。”
苏如画皱了皱眉,环视着躺在榻上的伤员们,心中一阵酸楚。她沉思片刻后说道:“送回玉带河北岸养伤怎样?”
军医点了点头,“那自然是最好。那边环境安静,也有利于伤员恢复。”
苏如画随即叫来兵卒,让他去找彭文勇。不一会儿,彭文勇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睡觉压出的红痕。
“将军,找末将有何事?”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苏如画正色道:“彭文勇,本将军现命你带领八百人,加上二十架马车,将伤员送回玉带河北岸养伤。每人带三天的干粮,趁着中午天气还暖和些,尽快出发。另外会派两千人送你们。”
彭文勇听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得令!”他大声应道,转身离去。
午后,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温暖。彭文勇带领着队伍,护送着伤员踏上了返回玉带河北岸的旅程。
夜幕降临,将领们陆续来到中军大帐中。他们围坐在火炉旁,脸上映着跳动的火光。
苏如画站在众人面前,眉头紧锁,显然对于眼前的困境感到棘手。
“现在只有两万人,攻打早有准备且防守严密的石西县城,大家说说有什么想法?”苏如画的声音在帐篷中回荡。
年纪最小的郝莫跃跃欲试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