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魏潇朦咽了咽口水,拖着像灌了铅般的双腿,向阎君走去。
没了神液金丝束缚,身形缩小一半的阎君,坐在地上,警惕的望着身前两人。
“哼!阎君,你我本不至于如此,你落得如此下场,也只能怪你自己太过傲慢。”
“魏潇朦,你当真不怕地府的清算,会落在你父母头上?!”
对于阎君的威吓,魏潇朦冷笑一声,俯身盯着阎君两目,沉声说:“两老亡,地府灭!”
“就凭你?!”阎君不屑的盯着她,眼底的那抹冰寒,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哈哈。”魏潇朦起身后,活动活动四肢,后退三步后,身形一转,化成了金剑形态。
剑柄一侧的红珠,虽有裂痕,但空间内所储存的众多晶石,却依然完好。
红珠脱离剑柄,被剑尖儿破开,无数道红色光柱将金剑团团围住。
剑体金光一闪,红色光柱消失,片刻后,剑体突然增大六倍有余。
魏潇朦再次恢复人身时,所着衣衫,竟有红光显现。
“潇朦,你这是…上古晶石护体?”
“不错,之前一直忙忙碌碌的,竟把无相所送的晶石给忘在了空间里。上次被阎君偷袭,红珠空间已有裂痕,不能再存它物。正好此时炼化,为我所用。”
“你居然认得无相?”阎君狐疑的问道,“这无相可是远古之灵,怎会与你相识?!”
魏潇朦冷声回复道:“关你何事!我认识的人多了,又岂止一个无相。”
阎君直视着魏潇朦的双眸,两人久久未发一言。
“魏丫头?这…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声音听着耳熟,魏潇朦转身望去,“梦婆?真的是你啊!”
“老身,见过阎君。”梦婆双膝跪地,对阎君行了大礼。起身后,面色凝重的问道:“如此多的恶鬼出没,不会是你干的吧?”
“怎么可能。”魏潇朦反驳道,“人界有大难,死伤无数。阎君他们办事不利,才致使大鬼吃小鬼,从而进化成了恶鬼的,关我何事!”
梦婆神色有些尴尬,偷偷看了眼阎君,问道:“不知阎君与魏家丫头有何嫌隙,怎的眼神如此犀利。”
见阎君不说话,魏潇朦将误闯地府之后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又说了一遍。
“什么?你…你竟吸走了路判的阴司之力?还重伤了阎君?!”
梦婆抚着胸口,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憋了过去。
她在两个阴差耳边低语几句后,又对魏潇朦说道:“既然胆魄已经归体,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你所得罪的,可是地府的阎君和路判,怎的如此糊涂!快些将他们的阴司之力归还,也好了了此事。”
“梦婆,你我有一面之缘,我不想与你冷言相向。但此事确实是路判他们非要拘拿我才引起的。这阴司之力,又怎能轻易归还。”
魏潇朦话音刚落,便见两个鬼差抬着路判,向她们这里走来。
听到她言语里,似是可以商量,阎君问道:“你要如何才肯归还?”
白琦贴在魏潇朦耳边,低声说:“地府里可肥的很,听说阎君手里有一株业火红莲,此莲不但能燃厉鬼、护六道,还有储存地灵之力的作用。”
“是么!”魏潇朦瞬间眼神一亮,勾着唇角说:“第一,从即刻起,不再找我和我父母的任何麻烦;第二,业火红莲。”
“好大的胃口!”阎君两眼冰寒,满脸怒容的盯着她。
梦婆站在两人之间,赔着笑脸说:“哎呦,都先消消气儿。魏丫头,这第一条阎君是能答应的,但这业火红莲,可否改成别的?”
阎君呵斥道:“梦婆,你可是地府之人,怎敢随意替本君应下。”
魏潇朦冷眼旁观,淡淡一笑,片刻后,拽着白琦便向来时的路走去。
恶鬼们看到她的身影,纷纷躲避。动作慢的,顷刻间便化作了一缕青烟,再无任何踪迹留下。
“慢着!”阎君高喝一声。
两人驻足后,魏潇朦嘴角上扬,和身旁的白琦对视一眼。
“阎君还有何指教?”
“魏潇朦,有你的!你的两个条件,本君都答应了。”
两人转身时,一朵冒着黑色火焰的红莲花,从阎君掌中飞出,缓缓的落入了魏潇朦的手里。
“白琦,你帮我瞧瞧,这东西是真是假?”
“你呀,这可是阎君送出的东西,怎能有假。这业火红莲,难道比阎君的脸面还重?”白琦没好气的反驳道。
“这不是没跟他打过交道么!”魏潇朦收了业火红莲,自其双掌中,同时涌出两股不同的灵力,一股冲向阎君体内,另一股则慢慢灌入路判的头顶。
“梦婆,阎君和路判的阴司之力已经归还,就此别过吧。”
魏潇朦和白琦刚刚踏出地府之门,上了铁索桥,身后黑色石门“嘭”的一声,瞬间关闭。
石门的正中,忽然显现一颗人头,“魏潇朦,自今日起,你若再敢踏入地府一步,本君即刻便取了你生身父母的性命,切记!”
“你当我愿意来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呀!”
魏潇朦过了铁索桥,突然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