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半个月了,泰丰镇的人都听过郑东家跟黄大商的八卦了,如今爱听的人是不多了,他无聊极了,所以:“没问题,你们等着,我这就扮上,给你们开说!”
他乐滋滋的脱衣服,去换上一件类似女裙的开叉袍子,又要去簪花抹粉。
秦小米忙道:“别折腾了,我们不是来听说书的,是作坊有事儿,要找黄少爷面谈。”
“啊?不听吗?那么大的八卦呢。大过节的,听上一回,也好加点热闹。”白皙小倌真心相劝。
秦小米道:“真的没空听。请带我们去见黄少爷,马上,听到没有!”
言罢,哐当,砸了一个茶壶,对赶过来质问的酒楼伙计道:“记黄少爷账上。”
伙计的怒容一收,笑呵呵道:“好嘞。”
黄少爷大方,一个茶壶,报个三两银子他都不觉得贵。
白皙小倌被吓了一跳,忙道:“别打我,我这就带你们去见隆哥哥。”
他带着薛管事跟秦家人,穿过一个小门,到了酒楼后宅的一处客院:“你们先在院门等着,我去喊隆哥哥。”
小倌穿院、开门、进屋,对睡懒觉的黄阳隆道:“隆哥,快起来,秦家人亲自来找你了,说是作坊有事,要跟你面谈。”
又说了秦小米砸茶壶的事儿:“凶得不行,隆哥还是赶紧去见见吧,不然她可能会冲进来打人。”
“呵,老子会怕她?”不过,黄阳隆很在意新染料的事儿,所以起身,道:“让他们进来吧。”
“诶。”白皙小倌赶忙去门口,朝他们喊:“薛管事、秦家的,都进来吧。”
秦小米赶忙进去,见到黄阳隆后,立刻跟他借马。
黄阳隆笑了:“本少爷凭啥要借马匹给你们?那可都是上等靓马,一匹价值五百两银子,借给你们,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而且大过节的,你们不好好在家里过节,借马去县城做什么?”
没法子,秦小米只能把对吴家的猜测说了:“黄少爷,我们不能把家的‘后背’让给结过怨的人家。所以请您帮帮忙,我们不白用您的马,愿意出二十两银子租两天。”
黄阳隆:“原来是遇到难处了啊。”
他很是暗爽……哼,让你们亲近薛追,不亲近本少爷,本少爷要为难你们!
黄阳隆指着秦小米说:“你们心肠也太坏了,竟然把吴里长家想得这么坏,那个二栓去县城就不能是去接人吗?”
秦小米道:“确实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可为了自保,在不害人的前提下,抢买家后头的后山,有何不对?万一鬼村后山真被别人买了,不仅我们几家无法过安心日子,连作坊都会不安全。”
又问黄阳隆:“黄少爷,如果你家宅子后头的空地被曾经结怨的人家买了,你以后要跟他毗邻而居一辈子,你心里不膈应吗?”
何止膈应,他能气得把对方家给拆了!
可黄阳隆就爱为难跟薛郑关系好的人家,是故意不吭声。
秦小米没工夫跟他浪费,抓起一把椅子,砰一声,狠狠砸在地上,怒瞪他:“我们赶时间,你到底借不借?不借,我家就不跟黄家商行合作新染料的买卖,去找你家的死对头合作!”
黄阳隆怒了:“姓秦的,你果然是个毒的!”
可他想要用新染料的生意,为自己立功扬名,抢夺掌家之位,所以又问:“要是借了,你秦家能给本少爷什么好处?”
秦小米:“两家签约的时候,我家会写明,是跟你黄少爷合作,与郑东家无关。”
哈哈哈,黄阳隆高兴了,立马起身:“走,本少爷带你们看马去。”
秦爷爷大喜,总算是借到马匹了。
黄阳隆很爱惜他的马,把它们养在隔壁客院里,指着它们,颇为自豪的道:“红色的叫荔枝、黑色的叫珍珠,都是上等好马,跑起来,快过海里的飞鱼。”
“厉害厉害,不愧是黄少爷养的马。”秦小米干巴巴的夸了一句,又问:“哪匹马最听话?”
马太烈的话,她怕姜大郎一个控制不好,会坠马。
黄阳隆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我能看上的马,当然都是烈马,谁会买那些傻蒙蒙的马?”
姜大郎道:“小米,没事的,我的骑术还行,能控得住。”
黄阳隆指着那批红马,道:“姓姜的,你骑荔枝。小白,你骑珍珠,咱们这就走。”
“是,隆哥哥。”白皙小倌很高兴,脚下一动,朝黑马奔去,靠近黑马后,一把拽住缰绳,翻身一跃,眨眼就上了马背。
再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着黄阳隆跑来,伸手一拽,竟把黄阳隆给拽上马背,扬鞭打马,风一般奔出院子,朝着酒楼后门跑去。
黄阳隆是背着他的钱袋子,抱着小白的腰,喊着:“你慢点,本少爷害怕。”
秦小米都懵了……不是,白皮小伙,你不是小倌吗?咋突然猛起来了?你俩到底谁是契弟?
等回过神来后,又忙道:“爷爷,户籍银票,快给大郎。”
“诶。”秦爷爷赶忙把户籍跟银票给姜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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