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听得都惊住了,大骂孔差役:“你也太不是人了,算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用十斤粮食把人骗回家做妾就算了,还任由家里人苛待人家,活该人家豁出命来告你!”
“什么人?孔镇山就是个禽兽,竟连苦主的妹妹也要下手,得亏他被抓了,不然苦主的妹妹怕是也要遭殃!”
林茶花就是要孔家跟孔差役死,所以把细节说得很清楚,因此大家伙都知道了孔差役的恶心。
砰砰砰!
人群里,一团团猪粪砸向孔差役。眨眼间,他就置身猪粪堆里,就连站在他旁边的孔里长也被砸了一身猪粪。
要问为啥不用臭鸡蛋砸?
因为鸡蛋贵,没臭之前就被吃掉了。
孔里长还能说话,是喊着:“别砸了,别砸了,我们孔家知错了,求乡亲们原谅则个!”
黄阳隆:“原谅你爹,害了人后就想用知错了来求得原谅,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儿?等你女儿被人强睡还被卖身,你还能原谅恶徒后,再用这话来求乡亲们原谅吧!”
孔里长炸了:“黄少爷,祸不及妻儿,你这样说我女儿,我女儿还……”
黄阳隆:“啊呸,别跟本少爷来妇孺无辜这一套……你们昨晚跟孔差役在泰福酒楼吃席,光是一壶酒就要五两银子,你家做啥营生啊,凭啥能过上这种奢靡日子?定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你女儿是吃着民脂民膏长大的吸血虫,凭啥不能骂她,就骂就骂,有种你来杀了本少爷啊!”
镇子口所有人:“……”
他真的,好能骂。
不过,骂得爽!
黄阳隆继续朝着砸猪粪的人道:“猪粪别停啊,继续砸。谁家还有猪粪,都挑来,本少爷出钱买,一两银子一担!”
???
乡亲们已经在思忖着,要不要找大夫来给黄阳隆看看了,毕竟他瞧着真的有点疯病,他们害怕。
杨县尉忙道:“站住,谁都不许再砸猪粪,违者按律处置!”
杨县尉生怕黄阳隆又要发疯,赶忙让人敲锣。
铛铛铛,几声锣响跟肃静后,杨县尉举起一叠口供,道:“这些是孔家人的口供,可以佐证林茶花被强被害死儿子的事儿。”
乡亲们惊呼……有证据,那林茶花就不是发疯诬告,而是孔差役真做了畜生事儿!
杨县尉又道:“泰丰镇人要以案犯孔镇山为戒,莫要行害人之事,也莫要仗势害人,否则孔家就是你们的下场,记住了吗?!”
又看向里长跟村长们,继续道:“你们也一样,否则……”
里长村长们吓得不轻,赶忙应着:“大人放心,我们不敢,也没做过仗势害人的事儿!”
呵,这话说得,就连单蠢的陈小旗也不信。
“别说废话,本官懒得听,只看你们以后怎么做。”杨县尉见天色不早了,道:“乡亲们都回村吧。孔镇山的事儿,等判决后,衙门会下告示通报。”
铛铛铛!
“赶紧离开,别多逗留。”龚总旗怕人多出事儿,带兵驱赶人群,半刻钟就把乡亲们驱出镇子。
只剩下里长村长们。
杨县尉看向他们,道:“你们能当上里长村长不容易,得惜福,还要管好自己跟族里子弟,免得像孔镇山一样……拔刀放狠话,顶多就是罚钱丢差事,可仗势作恶,毁人清白,逼良为奴,就是刑案,会被下狱留案底。”
也不一定,因为只要不是谋逆大罪,很多罪责都可以用金银抵罪。
孔家八成会花钱帮孔差役抵消刑罚,因为不抵消罪责,孔差役的刑案案底会连累族中子弟与姑娘说亲!
“是,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管束好族里子弟与辖村村民。”吴里长郑重保证着,一副为民操劳过度的老正派模样。
其他里长村长也纷纷保证。
杨县尉又道:“新染料的营生,县令大人很重视,这营生能落在泰丰镇,是你们的福气,你们得出力帮忙,别眼红找事儿!”
“是是是。”里长村长们应着,周老村长更是大声保证:“大人放心,要是有谁敢带着族亲找秦薛两家的茬儿,我周家村子弟一定会抗锄头去帮秦薛两家,不让他们被欺负。”
石榴村、牛头坡村、开河村的村长听罢,赶忙附和:“我们也一样,谁敢害秦家,我们几村就揍谁!”
杨县尉警告道:“不可打群架。”
周老村长忙道:“大人放心,我们可是良民,从来不打群架!”
呵呵,周班头一身的本事就是打群架打出来的,你身为他爹,你说这话谁信?
“你们回吧。”杨县尉打发了里长村长们后,特地把秦爷爷他们喊住,嘘寒问暖几句后,道:“秦村长,你家水井挖得如何了?上冻前能完工吧?要是进度太慢,我亲自派人去催催曹四文。”
秦爷爷笑道:“多谢大人的好意,新井快挖好了,曹师傅他们挺好的,还帮我们修葺老井。”
老井也修葺?
很好很好,看来他担心的事儿,很快就能放下了。
杨县尉很满意:“那就好,我就怕他们进度太慢,会害你们没水用,耽误作坊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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