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到了!”秦爷爷做了半辈子兽医,最是喜欢这些牲口,迫不及待道:“范管事,快带老汉去看看驴子。”
“就在外后院的牲口棚里,秦老爷子请随我来。”范管事笑,带着他们去了后院,出了后院门,就到了所谓的外后院,见到了正在吭哧吃草料的两头壮驴。
秦爷爷见它们胃口极好,脸上的笑容更多了,走过去,围着两头驴看:“眼亮有神、皮子光滑、牙口好、耳朵高立、四肢肉线流畅,还有这蹄子,修得齐整,没有蹄子病,当真是好驴子。”
范管事听罢,越发放心了:“秦老爷子果然是个懂牲口的,等过几天,马匹进城后,我们就能放心的把马匹交给您老了。”
秦爷爷年轻时从过军,知道将士们对马匹的珍爱,保证道:“无则药行放心,老汉定会把马当成亲儿子般看待,绝不会让马匹有闪失。”
秦二叔怒了:“爹,你咋能拿牲口跟儿子比?那马能给你养老不成?还不是得靠我这个儿子!”
秦爷爷以前特宠这个二儿子,是寻他寻了十年,现在是听到他说话就头疼:“老二,等马到家后,你们夫妻也得好好待它们,否则一旦马匹有个死伤,衙门是会来咱们家调查的。”
马可比人金贵多了,且生死都得上衙门报备,若是瞒报,会被重罚。
“真是又贵又麻烦,干脆别买了,多买几头驴吧,那驴肉是贵菜呢。”秦二叔不满抱怨着,还打起驴肉的主意,被秦爷爷给瞪了。
秦二叔怕被骂,又忙问:“范管事,这两头驴多少银子?我家救过你们无则药行的名声,对你们有大恩,你可别卖太贵……这样吧,两头驴,我家给你们三十两,你们再送两辆车架子。行了,就这样。爹,给钱;媳妇,过来牵驴子,回客栈。”
“诶,来了!”秦二婶美滋滋,立刻跟秦二叔去拽驴。
两头驴嘶叫一声,后蹄一蹬,差点没把这两货给踹死。
“老二,你们快回来!”秦爷爷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把他俩拽离牲口棚,气得头更疼了,说了重话:“老二、老二媳妇,你俩先出去,且以后也别靠近家里的牲口。”
否则他怕有一天,他俩会死在牲口蹄下。
秦二叔秦二婶见闯祸了,很是乖觉的没有顶嘴,退到后院门口,扒拉着门口,看着这边。
而两头驴虽然被惊扰了,却只是嘶叫两声就安静下来,继续吭哧吃食。
秦小米见状,很是满意:“这两头驴子驯养得不错。范管事,多少银子,我家买了。”
范管事笑道:“两头驴子跟两辆车,你家给一百两就成。”
秦爷爷惊了,忙道:“不成,太便宜了,你们药行会亏的。”
牲口贵,像这种牙口与蹄子都养得极好,又正当年且能生育的驴子,一头最少是五十两起卖。
而两辆车,光是底部的车轴架子,就得二十两,这种带着高车厢的,还得额外加十五两。
秦爷爷拿出三张五十两的银票,塞给范管事:“这是一百五十两,比两头驴和车的价格还少了十多两,范管事莫要推辞,收下吧。”
范管事只收了两张银票,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秦小米:“秦小东家,请收好。”
秦小米没客气,收下银票,对秦爷爷道:“爷爷,咱们就别计较价钱了,否则武掌柜跟范管事他们反而会心中有愧。”
武掌柜已经来了一会儿,听到这话,笑道:“秦老哥,秦小东家说得对,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你们帮忙救了药行名声,而药行的名声可比两头驴值钱多了。”
主子说了,无则药行是要像长济药行一样,开遍大魏各县的,所以万万不可在前期就坏了名声,否则大计全毁!
范管事也道:“秦老爷子,我们药行想跟秦家长久合作下去,所以请您莫要跟我们算得太清楚,不然我咋好意思开口向你家要订单?”
秦爷爷不是矫情人,听罢道:“成,这好意,老汉就收下了。”
“这就对了。”武掌柜笑,又喊来药行伙计:“去牵驴子套车,弄好些。”
“是。”药行伙计立刻把驴子牵出牲口棚,折腾小半刻钟后,把驴车给套好了。
秦二叔秦二婶见状,憋不住了,又冲进来,跐溜爬上驴车,在车厢里不住的摸着:“爹/公爹,这车里真不错,车厢里头还夹着厚棉,可暖和了。”
“哟,车里还有个罩着铁罩子的炭炉,咱们赶路回村时,能在里头烤火呢。”
夫妻俩像猴,在车厢里上爬下躺,秦爷爷是不忍直视。
秦小米敲打着车厢,睨着他俩道:“下来,否则弄坏了东西,我就扣你们二房的分红做赔偿,扣三倍。”
秦二叔秦二婶怒了:“臭丫头,我们可是你亲叔亲婶,算你半个爹娘的,你竟然扣我们的钱,你这是大不孝!”
秦小米冷笑一声,立马跟秦爷爷告状:“爷爷,二叔二婶见我没了爹娘,是合伙欺负我。”
秦二叔虽然重要,可死掉的大儿子也是秦爷爷心里的痛,秦爷爷听到这话,老眼红了,直接吼道:“老二、老二媳妇,你们给我下来。”
两夫妻听这声儿不对,急忙下车站好。
秦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