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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百户很喜欢姜大郎,知他跟着陈班头来了衙门后,点兵之时,把他也带上了,黄阳隆不嫌事大,拉上小白他们,带上武师,也跟去看热闹。
一大群人急急地往城西马家赶,可等他们到马家时,马老大已经跑了。
高百户震怒,长枪刃尖抵着马管家的脖子,怒问:“马勇镖逃哪去了?何时逃的?速速交代,否则你别想活!”
马家捞偏门的,马管家也是见过风浪的,并不害怕,是道:“回军爷的话,这快过年了,老爷带着两位少爷回乡下送年礼……”
扑哧一声,长枪一转,枪刃刺入马管家的右肩,鲜血奔涌,染湿了袄子。
马管家大骇,没想到高百户竟会直接动手伤人,是吓得跌坐在地:“大人别杀我,老爷他们是半个时辰前走的,带了一箱金子,往西城门去了。”
马老大耳目广,得知曹威男他们被抓,府军还去夜香巷帮忙后,深知要糟,思忖一番,决定拿上金子,带上两个带把的,先逃为妙……等过一两个月,要是府军不追究他这个老大的责任,他再带着儿子们回来。
“狗东西,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逃了。可惜他以为能逃得掉吗?衙门已经传令各个城门守兵,不许放他出城,你们马家就等着被一网打尽吧!”高百户骂着,长枪指着马宅道:“来人,封了马宅,所有人等,不得进出!”
“是。”一队将士立刻把马管家架起,把他往马宅内拖。
姜大郎追上去,问马管家:“马家父子坐的是几寸轮的车?”
马管家一愣,这后生问这干啥?可高百户在此,他不得不答:“是三寸大轮。”
姜大郎得到答案后,转身下台阶,回到队伍中。
将士们把马管家拖进宅内,把马家前后门、角门,全给关上,贴上封条后,站在门口守着。
“去西城门,追马老大!”高百户带着姜大郎跟将士们,一块往西城门奔去。
到西城门时,差点被气死,他下马揪着守城门的兵士,怒道:“你说什么?马家的马车已经出城了?谁让你们放他出去的?没收到衙门文书吗!”
西城门的守兵齐齐跪下,哆嗦道:“回百户的话,确,确实出城了……文书是他们出城后才送来的,林头已经赶回府衙禀告。”
砰,高百户一脚踹翻回话的将士,骂道:“疑犯逃了,不想着出城追捕,只会去禀告,禀告有个屁用?!”
高百户气得不轻,指着守兵道:“洗干净你们的皮,等本将回来收拾你们!”
言罢,翻身上马,带着将士们出城追击马老大。
姜大郎一直在注意着地上的车辙痕,跑出几十米远后,他喊道:“百户大人,这段的车辙痕变浅了,马老大怕是下车改道了。”
高百户听得皱眉,可想起在芬芳院时,姜大郎带着他们找到贼人躲藏山洞的事儿,他又停马过来,道:“细说。”
姜大郎指着车辙痕道:“这条是三寸大轮的车辙,应该就是马老大坐的车,可这里的车辙痕比刚出城时的车辙痕迹浅了一半,可见车辆行到这里时,有人下车了。”
车内重量减轻,所以车辙痕变浅了。
姜大郎又往四周查看一番,来回查看了数米后,回道:“大人,南边有一条被清扫过的脚印,一直往南边去,那下车的马家人应该改此道去南边的村里了。”
高百户立刻道:“老周,你带一半兵分,沿着车辙痕去追,其余人等,随本将循着脚印去追,老子就不信了,会逮不住一个捞偏门的马老大!”
“是!”将士们立刻分成两队,循着两条不同的痕迹追去。
“姜小子,你跟着我走。”高百户道,带着将士们,往南边追去,追了三刻多钟后,突然听见一阵打斗声。
前方的枯林里,两群人正在持械互斗,其中一方正是金福赌坊的打手们,马老大抱着箱子,躲在打手后头,满目愤恨的瞪着对面的领头人:“汤常安,你个杀千刀的,竟敢拦老子的路,你们大安车马店是不想在城西混了?!”
汤常安眼里蕴藏着杀气,冷视着他:“马勇彪,今天要是让你逃了,我们大安车马店才是没了活路!”
马勇镖见汤常安不识相,大怒,问道:“汤常安,你这是死都不让路了?”
汤常安冷笑:“不让,今天谁都能走,就你马勇镖不行!”
他又对金福赌坊的打手们道:“马勇镖与我家有私仇,我今天只针对他,你们要是不想被误伤,可以抢了马勇镖的金子后,自行离开!”
啥玩意?
允许他们抢了马老大的金子?
打手们听罢,贪婪得眼睛都冒绿光,齐齐看向马勇镖护着的箱子……一箱的金子啊,要是能得到这箱金子,他们就能去首府逍遥,不用再给赌坊当打手,挣那点子寒酸月钱!
捞偏门的,能有多少忠心?打手们都心动了。
马勇镖暗道不妙,急忙拿出几包毒药,高举着道:“不想死的就别过来……汤常安,是你逼老子的,这一回,即使冒险,老子也要断了你的小命!”
金福赌坊的打手们见马勇镖有毒药,吓得不敢再起背叛之心,帮忙叫道:“汤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