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叔看着周二爷,问周老村长:“那他面子大不?遇事儿可能扛?”
呃,周老村长一愣,总觉得秦二叔问得不怀好意,但他还是老实回道:“他兄长是县衙班头、妹夫是县令大人的师爷、他最近还时常去司吏坊帮忙,咱们镇的乡亲们都会卖他个面子。”
秦二叔大喜,直接扑向周二爷:“周二哥,场面人啊,以后老弟就靠关照了。”
“……”周二爷生怕他摔了,急忙扶住他,笑道:“秦老弟言重了,如今可是秦家在关照周家。”
秦二叔道:“啥关照啊,咱们两村是互相扶持。”
“贤侄这话说得好,老叔爱听!”周老村长观秦二叔今日的表现,再听他这话,觉得秦二叔是个心有沟壑的,是放心的告辞了:“秦老弟,天冷,我们先家去了。”
“诶。”秦爷爷目送周老村长家的车辆离开后,才乘车回村西去。
一到家,秦二叔秦二婶就搬下箱子,鬼鬼祟祟地往他们的屋子搬。
秦小米就住他们对面屋,瞅见后,开门喊出他们:“你俩做贼呢?!”
夫妻俩被她吓一跳,忙道:“喊啥喊,差点把我们吓得脱了手。”
又喜滋滋向她邀功:“吴家二孙女给的,一箱子呢,过来瞅瞅,要是有看上的,叔婶可以便宜卖给你。”
呵,秦小米冷笑出声:“呵,你俩可真会做生意,打劫别人就算了,还想从我手里赚上一笔?”
秦二叔道:“亲叔侄,明算账,这话可是你说的!”
“……”秦小米想刀了他,又戴上手套,走过来,翻看着箱子里的东西,问道:“真是吴兴楠的东西?”
秦二叔秦二婶点头:“嗯,都是她的。”
又把来龙去脉给她说了一遍。
秦小米听后,道:“东西可以收下,但咱们不能用……拿去卖了,换银子使,免得里头有啥赃物,会害了咱们。”
“成,卖掉换钱!”秦二叔秦二婶也怕中招,是不敢用这箱物件,开始商量着怎么卖掉换钱。
秦奶奶听说这事儿后,赶忙来劝:“不能卖,得送回去。”
秦爷爷道:“闹挺大的,不好送还了,且有周老村长和沿路的乡亲们帮忙作证,咱们没有抢劫……卖掉换钱吧,最保险了。”
秦奶奶没办法,只能答应,又道:“老二媳妇,你们翻找看看,要是物件上头、布料上头绣有名字的话,把名字给去掉,免得被人拿去做祸事。”
“儿媳明白,婆婆放心。”秦二婶再次感叹,她这婆婆是真心善,还能这般为吴家孙女着想。
“婆婆,那吴家孙女是个爱演的,您要是遇上她,可千万别轻信。”秦二婶怕秦奶奶受骗被利用,是提醒她一番。
秦奶奶一愣,又笑道:“放心着,老婆子可是逃过荒的,有防人之心。”
秦二婶听罢,这才放心,跟秦二叔去了堂屋,把箱子里的东西倒出来,翻查着,还真翻出三件拿着名字的物件……缠银丝的木梳、一块桃花图的绣布、一块红布。
秦二叔用刀子把木梳上的名字给刮掉了。
秦二婶则是把绣在绣图布、红布上的名字给拆掉了。
弄完后,秦二婶又跟秦二叔耳语起来……姜小珠躲在右正屋,瞅着他俩,越瞅越觉得这俩是要害人的前奏,是一步步,小心挪过来偷听。
可惜,被发现了,被秦二叔一把提溜了起来:“臭丫头,你干啥呢?”
姜小珠瞅着他,下一刻,突然放声大哭:“哇呜呜呜,秦奶奶,救命,救小珠!”
“咋了咋了?”秦奶奶听见哭声,又跑回家里来,瞧见秦二叔拎着姜小珠后,气道:“老二,你干啥呢,快把小珠放下!”
秦二叔赶忙放下姜小珠,瞪着她道:“臭丫头,小小年纪你就会告状!”
姜小珠哭得凄凄惨惨戚戚,朝着秦奶奶伸手,等被秦奶奶抱住后,是抽噎道:“他俩说悄悄话,像要密谋啥,被窝发现了,就抓窝,呜呜呜!”
一着急,说话又口齿不清了。
秦二叔震惊:“你还知道密谋一词?”
一定是跟小米学的,因为姜师兄夫妻可没这么鬼精灵。
秦二婶忙解释:“婆婆,我们不是在密谋啥,是商量着,咋去跟您说要薛夫人年礼的事儿。”
秦奶奶是听明白了,放心下来,去哄姜小珠,哄好后,才道:“现在就分吧。”
免得你们老惦记。
“当真?诶哟,多谢婆婆!”秦二婶高兴极了。
秦奶奶无奈摇头,去让人把秦小姑、秦小米喊来,一块去了她跟秦爷爷的屋子,打开一个木板,从地板下,拿出一个箱子。
打开箱子后,里头有几个匣子,又拿出薛夫人的信。
“薛夫人信上说了,那套金头面和黄铜块是给小米。”
“还有黄铜块?”秦小米大喜,顾不上去看金头面,先去找黄铜块了。
“这个青色匣子里的就是。”秦奶奶把匣子递给她。
秦小米打开一看,当真看见黄铜块,而薛夫人的信上也说了……这是给秦小米做量具的。
秦小米很高兴:“有了这黄铜块,我就能做出几套秘方量具,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