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已经没事了。咱们继续走吧!”见到丁鸿回来,安逸站起身走了过来,后面跟着默默陪伴在侧的小杨。
丁鸿微眯双眼审视着安逸的面色,安逸将手负于身后、扬起尖翘的下巴迎上那目光。她理解老板的担心,毕竟刚才自己一副要死的样子,能有几个人相信她不到半个小时就恢复如常呢。但随后安逸感到似乎、也许、好像不对劲儿,这观察的时间过长了些吧?有必要如此一眨不眨盯住自己吗?不自在的轻侧过脸、避开丁鸿的注视,下意识退后一步故作轻松道:“老板,我们接下来是要去云清观吗?”边问边绕过面前的英挺男人,却不料手腕被一下子扣住,随即额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了上来。
“嗯,温度正常。”声音不似往日的冰凉,难得的温暖沉静。却反而听得安逸手脚发麻,甚至开始感到晕眩,或者......自己还没有恢复过来?应该再休息一下?此刻那只手掌已移至她的脸畔并轻抚,“还好。”老板点点头,最后执起安逸的双手握于自己掌心,微微皱眉道:“手还是太凉了。”
“我的神经末梢不好,一直都是这样。”安逸嗖的一下将自己双手收回,表情僵硬勉强回应。老板对男女之间的界限也太模糊了,之前看他在公司一副“吾乃凶神恶煞、尔等小民勿近”的生冷做派。大概是在这种放松的环境下,风流本性怕是要不小心暴露吧?当然不是要对她风流,安逸相当有自知之明,只是这贸然的肌肤碰触,让她觉得受到了不尊重。
也不能怪安逸过于敏感或不知好歹,丁鸿近年来那些风流韵事,难免使人留下他对女性过于随意和欠缺责任感的印象。尤其是受到过第三者严重伤害的安逸,最厌恶的就是玩弄感情、情场浪子类型,丁鸿自然被她归入进去,并成为其中“翘楚”,谁让他之前不避讳风评、花名远播呢。
从丁鸿角度看来,安逸的躲避在他意料之中,只当作是因为保守和防备心重,并未意识到人家如此对待他完全出于反感。毕竟丁鸿一向是被众多美女追求的青年才俊,而且刚才是在为她测试体温,又不是借机揩油,自己可是坦荡荡的君子。
如果他真的不想松手,这女人又怎可能轻易挣脱开?丁鸿好笑的看着避开自己显得慌乱的安逸。可想到他的忧虑尚未消除,略一沉思建议道:“我们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安逸眨眨眼,其实以自己的状态去云清观并不成问题的,但她又想尽早脱离老板身边......虽知成功率很低,却仍决定试一下:“我怕我会拖慢您的行程,要不我在附近等您们吧,那个小卖部一定有方便面和面包,不用担心我午餐问题。或者我先坐缆车上去,秦姗她们带的食物很多,肯定有我的一份。”
“不行!你身体虚弱,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待着。”丁鸿否定得很坚决:“这样吧,先慢慢往上爬,如果你支撑不住,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就安逸这身无二两肉的瘦弱身板,不管是背还是抱,丁鸿认为自己都不成问题。但现在并不说出来,他太清楚那会产生何等效果了。
再次踏上山路,小杨走在前方,安逸走在中间,而丁鸿为了避免自己步伐大,刻意落在最后。安逸明白老板的心思,更加过意不去,不敢将老板独自置于身后,只好停下来等待一同并肩而行。丁鸿哭笑不得,原来自己想达到的效果只需如此做即可,而且还是这女人主动的!之前的烦恼真是太不值得了。
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慢前行,丁鸿似是刚刚才发现周边鸟语花香,景色优美宜人,见身边佳人状态一如往常,没有表现出体力不支,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你不愿意运动是因为低血糖?”他缓声问道。
“不完全是,我从小便不擅长体育,每次运动后没有人家那种大汗淋漓很畅快的感觉,反而会觉得疲惫、好几天都缓不过来。所以也就越来越排斥锻炼身体了。”
“每次难受都像刚才那样严重吗?”
“其实我的状态算轻的!很多人犯起低血糖都会直挺挺的晕倒,如果不巧倒在很硬的地面或石头一类的物体上,会将自己磕得头破血流,那才真的吓人!我可是一次都没有过呢。”安逸居然说得眉飞色舞、面露得意,看得丁鸿只想狠狠捏她的脸并骂醒她:自己刚才都弱鸡成什么样了?竟然也值得骄傲!
沉下心头怒气,他还想更多了解这个被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可不能脾气发作吓退了人家。丁鸿继续“闲聊”:“嗯,那你从什么时候有这个病的?”他很怀疑安逸最近一年弄坏了身体。
“我从小就有这个毛病,父母、朋友包括老师,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比如每次在学校队列练习,经常都不让我参加,即使我保证身体没有问题,老师也会不断检查我的状况。”提到往事,安逸轻叹一声:“想想很惭愧,自己确实给很多人添了很多麻烦,也包括您和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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