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晚都安静睡觉吗?有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
池琦好笑,安安姐自己开启话题,倒是不用自己费脑子了。
“就是因为你太安静一直昏睡,我们才不放心找来医生。不过你半夜时候说口渴,喂过你半杯水还有印象吗?”
安逸秀眉轻蹙,片刻后无奈摇头:“不记得,完全断片儿了。”以前也是,醉酒后第二天什么也不记得,只得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自己的滑稽‘事迹’。比如拉着朋友不停聊天,或是不知所谓的一直笑而后又抱着朋友哭哭啼啼......
往事不堪回首,安逸偷偷吐舌。也因此自打悠悠出生以后,她从没有喝过一次大酒,实在怕自己不算好的酒品吓到孩子,更毁了好妈妈形象。
还好还好,昨晚没有在外人面前暴露。安逸松了口气。
而池琦同样松了口气:第一项任务顺利结束。至于第二项,池琦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不管了,先来个承上启下的过渡句:“她说接手机的功夫你就睡着了?”
“好像是吧。”宿醉使得安逸的太阳穴仍隐隐做疼,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范嘉儿恼怒的从她身上离开,去找一直响铃不断的手机......
“是你打来的?”安逸问。
池琦没有澄清,只不甚清晰的“嗯”了声。心道:电话虽不是我打的,倒是因我而起。还真要感谢和范嘉儿相熟的那位姐妹。
正琢磨着下一步,就听身旁人低声喃喃:“我是不是很傻?没能发现......不对劲儿。”
——那间酒吧性质上的不对劲儿。
顾念到池琦可能的身份,安逸隐下了关键几字。之前刚醒来时,池琦对于自己的出现解释得轻描淡写,她当时没有多想。可随着记忆逐渐恢复、思路越来越清晰,再加上两人方才交谈,安逸已慢慢明白了某些内情。
即便安逸说得含蓄,仍是出乎池琦意料,她讶然的瞥了眼身边人,手下一个不稳,车子在路上轻摆了下才又稳稳而行。
想必安安姐已尽了最大尺度提问,最令池琦不能接受的是明明差点儿中招的她在不明真相之下做着自我反省!
于是决意不再为范嘉儿遮掩:“我已打听了个大概:范嘉儿怕你有所察觉被吓跑,联合了其他人有心隐瞒,所以把你困在包厢让她的几个小跟班来来回回劝酒。”说到此处,池琦语气讥讽:“可惜天不遂她愿,我昨晚也去了那里。范嘉儿不想被我揭穿,这才装醉匆忙哄你上楼,巧的是被我看到你们的背影,于是一路追过去......怎样?我眼力厉害吧!”
池琦强行开起玩笑,反正事情已安全渡过,让安安姐明白骗局就好,不想过多吓到她。
“相当厉害!酒吧那么昏暗,人又那么多,灯影人影都晃来晃去的,反正我肯定认不出你。”
“我们整天混这类地方,视觉早习惯了。”池琦不以为意。
车内无故陷入沉默,直到池琦犹豫之下再次开口:“她的所作所为让你......非常生气吧?你生气是对的,应该生气!不要心软原谅她。”
安逸愣了愣,脑海中重又闪现一些断断续续、不甚清晰的旖旎画面,回忆里都是温热:唇、手、身体......无论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呼吸不由急促,她急急收回思绪,攥住自己想覆上发烫脸颊的双手,轻咳两声化解尴尬,目光闪躲着看向身侧街景。半响后总算能语气平稳的回复:“生气是肯定的。但......还好吧,毕竟事情没有发生。范嘉儿年纪还小,在我眼里也只是个孩子。”
“孩子?二十岁的孩子?”池琦冷哼:“快别给她找借口了,范嘉儿那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设局。你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说她是我们这圈子里的败类、害群之马也不为过,偏偏人家还自鸣得意、不知悔改!”气愤之下,池琦批判得狠厉。
安逸轻叹,并非为范嘉儿找借口,而是即便真真实实发生了她又能如何?好,自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顾及对方身份背景去报警,就能得到满意结果吗?法网之所以称为‘网’,说明是有漏洞可钻的,尤其......她们昨晚的情况,安逸甚至不确定是否有法可依。
“吃一堑长一智吧。”她做起反思:“我自认还算稳重,竟然稀里糊涂的被牵着鼻子走,白活三十多年。”
“怎么能怪你。不过安安姐,以后千万别再搭理她,如果甩不开就联系......我。”池琦暗呼好险!“丁总”二字差点儿脱口而出,幸亏及时改口。
“嗯嗯,以后绝不理她!”安逸愤然立誓,模样憨态可爱。
池琦不禁失笑,转念间眼中晦暗闪过,安抚道:“其实那间酒吧本身并不可怕,包括那里的大部分人。”
“我明白。只是一个能让大家不受世间束缚、自由自在的和朋友们聚会的地方而已。”安逸说得真诚。“如果范嘉儿能坦率问我,虽然我会拒绝,却不是因为持有任何偏见。当下,我的一颗心只想、也只能投注给家人,没有多余精力消耗在其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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