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之后安知夏便给顾流兮科普一番宴会的主人嘉柔郡主,还有遇上的其他世家
青山别苑建于靖安城中香火鼎盛的长寿寺之上,山路盘旋,积雪难走,故而马车时不时走走停停
猛然马车抖动,顾流兮反应过来立马将手垫在安知夏的后脑处,免得马车磕碰致使受伤
“外面怎么了?三七你去看看”
“小姐,是马车陷进坑里了”
“怎么好端端的还陷坑里了,嘉柔郡主也不说派人将路清扫出来”
安知夏和顾流兮几个接连走下来,看着车夫费力的驱赶马匹,可却只是让轮子转了转
三七力气大,便想着在后面推一把,让车夫大力挥鞭,可连日来的雪都未清,就算马也被滑的站不稳了,更别说全力往前冲了
“算了,看看有没有别人家的马车,到时搭个车吧”
也只能这样了,可等了半天也只是等来了池家的
池婉掀开车帘,在马车上笑的一脸得意
“怎么两位,这是出来赏雪得嘛!也不怕迟了,让嘉柔郡主怪罪”
“呵,池小姐有关心我们的功夫,还不如快快绕过去,免得高兴过了头栽了跟头”
“你当我是你们呢!你说说你坐谁的马车不好,偏偏搭着顾流兮的马车,这马也是认人的,毕竟有着嫡女的名头却没嫡女那命”
“什么时候池小姐还做了钦天监的活,我有没有这命不劳你操心,也不知你总是为我这庶妹出头,她是怎么想的?”
见自己被提及,孟芷冬也不好一直躲着不说话,探出头来,精致的小脸被描画的端庄艳丽,似含苞待放的花引人采摘
“姐姐误会了,婉儿也并非针对姐姐,嫡庶有别,我享受了那么多年嫡女之尊,也是父亲疼爱缘故,再者我娘早已成为父亲的继室。
姐姐为养病不爱出门,可孟家也需要儿女长袖善舞与人交际,幸而现在姐姐病愈能出来走走”
还真是好口才啊!三言两语就将错处都归到别人身上,就好像都不是她自己要的一般。之前安知夏觉得孟芷冬不过一个庶出不足为惧,但现在却是将人记在心里了
顾流兮按下准备说话的安知夏,她不能总让安姐姐挡在前头
“从前是我身子懒怠,这西苑的门是怎么都推不开,至于妹妹说的孟姨娘成了父亲的继室,我倒是有些不解。
府中未设宴、族谱未更名算的哪门子正经的夫人呢?难不成姨娘平日里就是如此教导妹妹得吗?”
“哈哈,流兮这你也要问,人家自封一个还不行嘛!”安知夏说完便用帕子捂嘴偷笑,惹得几个丫鬟也跟着学
池婉见孟芷冬被贬低,立马出来露脸
“芷冬别听她说的,她娘都死了,你娘现在就是府里的夫人,没得听她在这猖狂,我们走”
还未等顾流兮什么态度,安知夏就要上前讨个说法,几个闺阁之女吵闹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牵扯出过世之人来便是不对了
马夫得了命令,只管驾车,可不管谁站在何处,眼看扬起的马鞭就要险些从安知夏的发丝间落下,顾流兮将人拽在身后,抬腿间直接将马鞭踩在脚下,一个用力马夫直接从上面跌下来
被惊到了的马开始发狂,将马车颠的踉跄,吓坏了马车里的池婉和孟芷冬
顾流兮见状直接将安知夏推回到丫鬟身边,让三七等人护着,自己拔出头上的发簪,一手绕住缰绳,一手将发簪插进马的脖子,几个喘息间,马匹就伸直了腿倒在地上
马车直接栽倒,将两位少女像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小姐!”
“啊,救命啊!”
主仆几个刚爬起,就见手上染血的顾流兮站在那看着她们,眸中一片冰凉
茯苓上来送上帕子,顾流兮就静静的将手和发簪擦干净,再插回发间,此时才有空看向吓得发抖的池婉
“我救了池小姐,难道不道声谢嘛”
“你你你,你这哪是救我,你伤我马夫,杀我马匹,顾流兮我看你是疯了”
“疯了?最疯的难道不是你嘛!我顾家满门护国武将,岂是你嘴中可以随意折辱的。今日嘉柔郡主宴会,不好见人血,他日,池家小姐再如此说说试试”
池婉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早吓的魂不附体了,等那边马夫靠着石头和木枝将马车救出来,几人才上车离去,池婉才敢开口
“芷冬她她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好见人血,她还要杀了我们?”
“姐姐应是吓唬我们,婉儿莫要害怕”
“今日之事,回去我便要告诉我爹,凭她顾流兮是谁,竟还要谋杀贵女”
“婉儿看在我的面上就算了吧!也是姐姐不喜欢我,下次我不出现在她面前就好。也是我大意,小的时候她便折了我的手腕,脾气最是不定”
“她凭什么不喜欢你啊!还敢折你手腕,芷冬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不争不抢的,你瞧瞧她压根没把你当妹妹,哪还在乎过你的脸面。哎,停下停下,我父是国子监典簿,停下捎我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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