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打着哈欠准备出去觅食,一打开门看见顾持柏抬手准备敲门。
“呦,早啊顾大人,我家没小厮也没管家,你门敲坏了我在里屋也是听不见的,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顾持柏把盒子递给卫霜戈:“来下聘。”
卫霜戈掂掂盒子,又放到耳边晃了晃,狐疑道:“你不会真就拿五两来吧?”
顾持柏摇头:“不止,有五十两。”
卫霜戈嘴角一抽:“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给我涨了身价,算了,你进来说吧。”
顾持柏道:“不了,我府上刚做好朝食。”
“哦,那去你家说。”
卫霜戈毫不客气的抱着盒子拽着顾持柏,上他家蹭吃蹭喝。
蹲在墙角的乞儿目测盒子大小,确实也只能装到五十两碎银。
他端起碗顺着墙根走了。
“我陪嫁五十万,你就给五十两聘礼,顾大人小气了不是……嗯?!”
卫霜戈的眼睛瞬间睁大,他把聘书重新放回盒子然后关上:“我瞎了?”
不然怎么看见聘书下面是一沓子银票,最上面的居然是一万两!
闭了闭眼睛,卫霜戈打开盒子,拿出聘书,第一张还是一万两的银票。
往下翻,全是一万两。
“我大约还没睡醒……”
卫霜戈越数越心惊,里面有一百张!
他看了眼紧闭的门,挪到顾持柏身边的凳子上,压低声音问:“顾持柏,你这是贪了多少啊?万一被陛下知道了……”
朝堂说出不起对等聘礼的人怎么一下子拿出来一百万两的?
“不过一百万两,卫大人未免太瞧不起江南顾家了。”
顾持柏握住卫霜戈的手腕,在他耳边道:“卫大人放心,嫁入顾家,自不会亏待你。”
卫霜戈身体后仰,跟顾持柏拉开距离,警惕道:“顾大人你好像诱良为娼的老鸨。”
顾持柏也不恼:“卫大人若不放心,可以把聘礼还给我。”
“我可太放心了。”
卫霜戈死死抱住盒子,到手的钱哪有还回去的道理,管他顾持柏打的什么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重点是得把钱盒子抱紧了。
他打开聘书,里面的字强劲有力,笔力显然在顾持柏之上。
“这聘书谁写的,像是出自两人之手。”
顾持柏道:“我的祖父,名字和婚期是我写的。”
卫霜戈看着聘书,又看看顾持柏,心里感觉怪怪的。
江南顾家离京城路途遥远,也就说这聘书是提前写下的。
顾老爷子为何会提前写下聘书给顾持柏?
顾持柏知道卫霜戈心中的怀疑,他没做过多的解释,免得将人吓走了。
他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卫霜戈最爱的蟹黄灌汤包。
碟子里总共只有三只,他夹走一只便只剩下两只了。
卫霜戈瞬间放弃思考,把盒子放在腿上一只手扶着,开始横扫桌子上的食物。
“多谢顾大人的招待~”
吃饱喝足,卫霜戈打了个饱嗝,抱着盒子直接跳上房顶往自己家跳。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晌午饭做好了记得叫我啊!”
顾持柏站在院子里低声道:“好。”
卫霜戈回到自己的宅子,心想得买几个人回来,这么大宅子进了贼他都不一定知道。
之前没钱无所谓,他现在有一百万两银票,皇帝那还有五十万两银锭要送过来。
万一买来的人监守自盗怎么办?揣上这么多钱跑的远远的,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光是一想,卫霜戈的拳头就硬了。
先找个地方把钱藏起来,得分开藏,免得被一锅端。
卫霜戈找来一把铁锹,正准备开挖,他把铁锹往土里一插,抬头看向西南方。
不一会,一个人出现在墙头。
“头儿!”
“昨晚真有人摸进大牢嘿!范表建还真就什么都跟他说了。”
祝斗山跳下来:“原本用来诬陷你的罪名不是这些,是荣亲王身边一个叫熊止的人让他改的。”
杀手用会引发心疾的药骗范表建等人是假死的药,他前脚一走,躲在暗处的皇骁司药师就出来给几个人催吐,然后喂了吊命的药。
祝斗山跟着杀手一路进了户部尚书府中。
户部尚书手中的茶盏都摔碎了,说了一句:“中计了!”
祝斗山拍马屁道:“头儿,你这计策绝了!不过他府上巡逻的人比以前多,怕暴露我听了一会就跑了。”
卫霜戈脸上没什么笑容:“嗯,我进宫一趟。”
他自己探听到范表建准备好的罪名就是这些,也就是说暗中还有别人。
进到宫里,宫人说皇帝正在同丞相议事。
卫霜戈抱着盒子直接去偏殿坐着等。
在顾持柏家吃多了,等了一会,饭困上来了。
卫霜戈靠着椅背睡的香。
皇帝推开偏殿的门:“朕就猜到你在睡觉,这个时候进宫有什么事情?”
卫霜戈伸了个懒腰醒醒盹儿。
“陛下,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黄雀后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