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门口,卫霜戈上了马车。
顾持柏进来时直接到卫霜戈身边坐下,两人挨的很近。
在卫霜戈开口之前,他道:“你许久不曾与我亲近了。”
亲……近?
“我何时与你亲近……”
卫霜戈回想刚才在御书房做了什么:“你管逗弄叫亲近?”
而且他刚不能叫逗弄吧,就是恶心下皇帝。
顾持柏的手按在卫霜戈的腿上,靠近他:“你以前会自己钻进我的怀里。”
卫霜戈抬手抵住顾持柏的额头:“现在我可不敢,以前你是个君子,现在你满脑子男欢男爱。”
打蛇随棍上,说的就是顾持柏。
顾持柏面露委屈,眼尾微垂:“卫大人就这般想我。”
“现在你还特别会装可怜。”卫霜戈又补充了一句:“把你搭在我腿上的爪子拿开。”
顾持柏老实的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卫大人当真是郎心似铁。”
卫霜戈挑眉:“诶,说对了,你之前在朝上说我行事无端、张扬乖戾、奸诈狡猾的。”
这叫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哎嘿!
他记性可好着呢。
顾持柏:“你行事无端招惹我。”
卫霜戈:……?
顾持柏:“张扬乖戾甚是可爱。”
卫霜戈:……什么鬼东西。
顾持柏:“奸诈狡猾深入我心。”
卫霜戈扭头看向窗外:“早上吃的油也不多啊,听了你这话莫名的泛着恶心。”
顾持柏笑道:“可以请大夫搭脉,看是不是有了。”
卫霜戈活动活动手指,手痒,想揍人。
这时,他听见路边有人在议论公主府门外发生的事情。
“真的?那驸马不就成了太监?”
“成了太监是最好的结局了,说不定公主会把他……”
“不能吧,大虞律法可没说驸马有不轨行为,就可以杀头。”
卫霜戈放下帘子,嗤笑一声:“律法约束的,从来都是无权无势之人。”
庆平公主真想杀方淮,随便安个罪名便可。
方淮、乃至整个方家,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顾持柏没再继续说让卫霜戈胃里反酸的话,他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查?”
卫霜戈竖起食指:“一个字,烧。”
方家,烧了不心疼。
之前他没留意过不起眼的方家。
现在随便查一查,就发现他们干的坏事还不少。
顾持柏指着路边的摊子问:“吃驴肉火烧么?”
卫霜戈:“吃!”
马车停下,顾持柏让顾小童下车买了两个。
一个给卫霜戈,一个给顾小童。
“你自己不吃?”
卫霜戈咬了一口,刚出炉的驴肉火烧,饼皮薄且酥脆,肉汁鲜美:“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美哉美哉。”
顾持柏看着卫霜戈被油浸润的嘴唇,唇边还沾了点碎渣:“我跟你吃一个就行。”
卫霜戈没多想,他又咬了一口,然后隔着油纸准备掰一块给顾持柏:“掰这么多给你可行……”
话音未落,贴着自己嘴唇的温软,让卫霜戈在心里骂了一句:狗东西,偷亲是越来越顺口了!
就一口火烧,两个人吃的嘴唇红润润的。
卫霜戈皮笑肉不笑的问:“驴肉火烧味的吻,如何?”
顾持柏勾唇:“驴肉虽味美,不及卫大人的唇鲜嫩可口。”
卫霜戈抿着唇,面上似火燎一般阵阵发烫。
自己好像习惯了顾持柏时不时凑上来亲一口。
不抗拒也就算了,居然还觉得挺舒服……
“卫大人似是起了意。”
顾持柏偏头在卫霜戈耳边轻声道:“需要帮忙么,卫大人。”
“不用!”卫霜戈坐的远了些,并起双腿。
一个吻起不了多大的意,卫霜戈很快就平复了。
手上的驴肉火烧忘了吃,已经有些凉了。
他把驴肉火烧塞进顾持柏的手里:“凉了不好吃,你吃。”
“好。”
顾持柏一口一口动作优雅的吃起来。
卫霜戈忍了忍,开口说:“你吃东西就吃,别每吃一口盯着我嚼,行不?”
顾持柏用拇指揩去嘴角边粘的残渣,勾唇笑道:“卫大人倒是挺关注我的。”
卫霜戈闭了闭眼,扯扯嘴角、目露凶光:“顾大人可要尝试我抠人眼珠子的速度有多快?”
顾持柏身体前倾,将脸挨近卫霜戈:“卫大人可以带我开开眼界。”
卫霜戈败下阵来,他扭过头去:“哼!下次拷问人的时候,我带你长长见识。”
顾持柏笑吟吟道:“好。”
回到家吃完饭,一弯月牙才堪堪挂在树梢上。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动身去方家之前,陈修翻墙进来:“头儿,大方脸乔装打扮从户部尚书府的小门进去了。”
方廉,方淮的父亲。
这个时候去户部尚书府,显然是为了方淮。
卫霜戈抱着胳膊沉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