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在京城悠闲的玩了些时日。
离京时,皇帝手一挥派出五百士兵护送他和“太妃”离开。
皇帝给出的理由很充分,“太妃”要带走的物件太多,此去封地山高水远的,士兵护送一来,保护他们的安全,二来帮忙运送“太妃”的东西。
暗中埋伏想要刺杀和亲王的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消息传到丞相这里,他在屋中坐了许久,提笔写下一封信,将信夹在泔水桶的底部,送了出去。
信上的内容已经一个字不落的传到卫霜戈耳中。
“嗯?楼国使臣快到京城了?”
对的,算算时间是该到京城了。
没想到丞相还关注这个呢。
丞相在信里写了两件事情,一件是刺杀和亲王失败,另一件就是说楼国使团估计快要到京城了。
“你说,他为什么要特地提到楼国使团?”
不等顾持柏回答,卫霜戈自言自语道:“因为楼国使团跟马有关。”
顾持柏看见一个小飞虫落在桌子上,他将空茶杯倒扣在飞虫上。
然后揭开茶杯,在飞虫准备飞起来的时候又将茶杯倒扣下来。
“此去羯国,路途遥远,途中遇事被耽搁了,也很正常。”
卫霜戈揶揄道:“顾尚书,你鬼点子好多呦~”
顾持柏单手撑在桌子上,靠近卫霜戈,勾唇笑道:“若我的鬼点子有用,卫大人要如何赏赐我?”
卫霜戈捏住顾持柏的下巴,左看右看,勉强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着,他提起茶壶喝了一口,吻住顾持柏的唇,将茶水渡了过去。
顾持柏扣住卫霜戈的后颈,贴着他的嘴唇道:“我亦敬卫大人。”
卫霜戈从舌尖上取下一片茶叶:“你好没诚意,茶叶都没滤掉。”
顾持柏拿起茶壶:“是我的问题,我再卫大人敬一杯。”
“拉倒吧。”
卫霜戈手抵着顾持柏的肩头推开他:“我得去一趟皇骁司。”
他在皇骁司找羡谕拿了药,交给一个手下:“你去追上尚迢和龚梓,他们沿途留了记号,把这个交给他们。”
尚迢和龚梓拿到药就明白卫霜戈的意思了。
两人相视一笑,恶意满满。
送信的人突然浑身打了个寒颤,这青天白日风都是热风,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觉得有些凉意?
直到楼国使者抵达京城,送信人都没能离开京郊。
在小摊子上吃饭,拉肚子。
该去大酒楼吃饭,拉肚子。
去野外抓野味烤,拉肚子。
就连喝了河水的马,也拉肚子了。
皇帝设宴款待楼国使臣时,送信的气若游丝的从医馆中走出。
大夫只说他是湿热下注、脾胃不和,故而食稍有不慎便会腹泻不止。
开了些药吃,终于暂时不拉肚子了。
送信的在客栈开了间房,进去倒头就睡,没日没夜的拉肚子,让他整个人都虚脱了。
尚迢趴在窗户上,听着里面震天的鼾声,冲着龚梓挤眉弄眼:“你说要是头儿吃了这药……”
龚梓面无表情:“杀了我也救不回来你。”
尚迢把皇骁司的兄弟想了一遍,最终决定——到时候给丞相喂一点吧!
他们风餐露宿,辛苦的跟踪人,就是丞相导致的。
大殿里,安静欣赏歌舞的丞相突然打了个冷颤。
他端起酒杯,不动声色的四下打量一番,没发现异常,便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歌舞上。
一支舞跳完,舞姬们有序的退下去。
亚克西的视线一直黏在舞姬们的身上,直到人全部退下去,才扭头看向皇帝。
他道:“虞国的皇帝陛下,国师说贵国愿意用非常厉害的武器跟我们换马。”
丞相立刻竖起耳朵听。
大殿里不知情的官员也都看了过来。
非常厉害的武器?
工部侍郎冲着卫霜戈使了个眼色:真的不会露馅?
卫霜戈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皇帝不紧不慢的放下酒杯:“不是换,是赠送。使者不必心急,明日朕让人演示给你看。”
亚克西还想开口,皇帝一个眼神,便有舞姬上前替他斟酒。
舞姬软糯的嗓音说了一句:“使者,请。”
亚克西瞬间便被娇媚的舞姬吸引去注意力。
另一个舞姬侧坐在他的身边:“奴伺候使者用膳。”
娇软身躯、软糯的声音勾的亚克西找不到北了。
国师见状,低头冷笑一声。
舞姬献舞时,皇帝就看出来亚克西是个好色的。
楼国国王是没人可派了么。
“委屈这两个姑娘了。”
卫霜戈看到亚克西的手不老实的在舞姬身上摸来摸去,低声道:“啧,想给他猪蹄子剁了。”
顾持柏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可以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自己动手剁。”
亚克西这样的人,比大王子更容易落入圈套。
雷火炮的威力可以由使团其他人传递给楼国国王。
卫霜戈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