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世子一听,头皮都炸了。
卫霜戈这话什么意思,要对他用刑吗?
像对布先生一样?!
卫霜戈指尖点过刑架上的刑具,眼神落在怡亲王世子的脸上。
笑吟吟道:“不过,我想知道的,世子未必知道,刑讯逼供还是算了吧,浪费时间——不,就让皇骁司的新人用你练手吧。”
练……手?!
怡亲王世子惊恐不已。
用刑还能练手?!
卫霜戈随手拿起一个很小的锤子:“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的么?”
“把你手指上的皮肤划开,露出里面的骨头,一点一点、一节一节的把骨头敲出来。”
卫霜戈的语气阴冷森然,他手上又拿起一个非常薄的刀片,嘴角咧开一抹笑:“就用这个划开皮肤,很锋利,划开之后血流了一会才会感觉到疼痛。”
怡亲王世子打了个哆嗦。
卫霜戈是个恶鬼!
“世子且等一等,我去找个新人来,我教他的时候,你正好体验一下。”
怡亲王世子可一点都不想体验。
卫霜戈走到门口的时候,布先生虚弱的开口问:“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还活着,又如何知道我昨夜会去密室?”
他有想过是怡亲王世子,可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世子不知道密室所在,更不知道他还活着。
那口井里确实藏了东西,里面放了一箱价值连城的珠宝,是怡亲王留给世子的。
至于香荷堂地下密室,只有当初的建设者知道,这些建设者早就被他杀了。
卫霜戈无辜的眨了下眼睛:“真的是凑巧,我去那儿就是想看看世子在地底下藏什么,误打误撞把你逮着了。”
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布先生听了,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
怡亲王世子小声说:“不是我说出去的,是薄运好把井的事情说出去的。”
布先生简直要吐血了。
他就不该一时心软,收留饿晕在香荷堂门外的薄运好!
先是得知二王子被害,后又知晓自己被抓纯属运气差,布先生情绪起伏有些大,竟然晕了过去。
卫霜戈用针把他给扎醒了:“好歹是在大虞潜伏了这么多年的奸细,你说晕就晕,太脆弱了吧。”
布先生是硬生生被疼醒的,他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卫霜戈举着沾着血的长针道:“打个商量,咱们暂时结为同盟怎么样,你想为二王子报仇,我想羯人三年之内不犯大虞、当然也别怂恿别的狗、我是说别国来。”
布先生确实想为二王子报仇,但他还没有傻到听信卫霜戈的话。
而且他知道现在的皇帝跟先帝完全是两种人,虞国也越发繁荣起来。
再给他们三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到时候就不知道是谁打谁了。
看布先生的眼神,卫霜戈就知道商量失败了。
他出去对门外的手下说了两句话,然后当着怡亲王世子的面,把各种刑罚在布先生身上试了一遍。
始终商量不成。
“好硬的骨头。”
卫霜戈叹了口气,悲悯的视线落在怡亲王世子身上。
怡亲王世子抖成了筛子。
“好浓的血腥气,卫大人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何太医一进来就皱紧了眉头。
卫霜戈指着布先生说:“叫你来救人啊。”
何太医怀疑的看了卫霜戈一眼,皇骁司明明有药师,肯定有别的事情。
他的目光落到刑架上血肉模糊的人。
“下手这么狠。”
何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布先生的口中:“先给他续个命,你需要他活多久?如果审完就行,我就不用多好的药了。”
卫霜戈鄙夷了他一眼:“抠门是你们师门祖传的?”
说着,卫霜戈又割下了布先生一边耳边。
布先生从喉间溢出一丝声音,他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何太医拿针挑了块好皮肤扎下去,仔细听着对方的声音。
“咦,他的声音很像尚太医。”
卫霜戈一拍手:“那就破案了,他顶替别人身份进了宫,我在想是侍卫还是太医。”
何太医指着布先生:“你把他折腾成这样,他都没招?”
卫霜戈移开视线:“没想起来问事情,光顾着找他谈联盟外加欣赏世子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了。”
被点到名字的怡亲王世子脸色白的就跟刚受过刑似的。
何太医:“我要告诉顾大人,你在欣赏别的男人。”
卫霜戈:“……老头,你学坏了。”
何太医:“近墨者黑。”
卫霜戈:“我是朱。”
何太医:“嗯,你是猪。”
卫霜戈反应过来,顿时起了杀心,他摸出一把剔骨刀:“何太医,听说过庖丁解人么?”
何太医立马改口:“我是说,近朱者赤的朱。”
卫霜戈转着剔骨刀,寒光闪过。
何太医转移话题,低头在药箱里翻找起来:“那个,既然知道他在宫中的身份了,还需要医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