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拖动着虚弱又沉重的身子,即站立不稳,接着往后连退数步,而后万分慌张道:“那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赶快跟着朕一起去救火,快••••••赶紧救火啊。” 刘盈边说着,边已经抬起了步伐,往阴司库方向而去。 袁浮沉尾随其后,紧紧跟随着刘盈的步伐前进,谁知这步伐却怎么也跟不上身体虚弱的刘盈,他在后面大喊道:“陛下,请慢些走小心点,您这时候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啊,阴司库恐怕早已在熊熊烈火之中化为灰烬了。” 辛月瑶则紧闭双目,眉宇间垂下两行深深的皱痕,心内已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八成是刘如意已出事了。 因为明眼人都知道,阴司库乃属于皇宫中最偏僻的冷宫了,故而少有人烟,要不是有心之人故意放得火,这把无名之火又如何能起? 刘盈边喘气嘘嘘地喊着,边拖动着沉重的身体快步如飞而说:“你们快点走,救人如救火,要是赵王爷出了什么差错?朕定要唯你们是问。” 刘盈终于喘气嘘嘘地赶到了阴司库附近,而尾随于后的內侍们深怕皇帝会出差错,紧紧追赶着,也终于与刘盈一前一后地赶到了阴司库周边。 与此同时,刘盈放眼而望去,竟然满目苍凉,只见整个阴司库已然成了一片废墟,黑黑的烟雾仍然还若有若无地穿梭在天地之间,还有碳灰也随风而吹洒了去。 而这时候,辛月瑶也已到了现场,见此情此景,感触万分。 此刻,刘盈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知道自己已然来迟了,恐怕如意已经身遭不测了。 不过刘盈的心里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刚想进废墟里再寻找刘如意,谁知他的脚竟然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而后他定神看去,竟然发现这是刘如意的随身香囊,此刻,刘盈基本上已经肯定了刘如意已经被烧成碳灰了。 即便如此,可刘盈的内心依旧还是不愿意去面对现实。 随即,他的双眼中留下一丝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颤颤抖抖的身形下,尽掩不住无尽的忧伤与自责。 接着刘盈强撑着病体,缓缓而蹲下了身子,而后拾起了刘如意遗漏下的香囊,同时嚎啕大哭起来:“天啊!真得是她做得?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富有懿德者乃为天地之母,有容乃大,能包容万物啊?她为什么就能如此狠心啊?我们可都是刘室子孙啊!我的如意弟弟啊,在一天前他还是那么的活奔乱跳啊,可现在却•••••却与尘土为伴,啊••••••都是我这个做皇兄的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我是千古罪人啊。” 辛月瑶则满脸通红,眼中含着悲愤之泪,回应着刘盈的话道:“对,就是因为你们都姓刘,而不姓吕,故而赵王爷才有此难。” 刘盈沉痛指责道:“天下哪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啊?” 辛月瑶痴痴地回应道:“她的狠心是维护了自己的孩子,却伤害了别人家的孩子。” 忽然间,辛月瑶竟然双膝着地,悲痛地望着前方废墟之处,跪在了刘盈身旁,泪花凝聚在脸庞上而说:“辛追恳请皇上,为枉死的赵王爷讨回个公道。” 刘盈收起了脸上的眼泪,而后双手扶起辛月瑶的同时,鼓着勇气说:“好••••••咱们这就去建章宫讨个说法。” 说着,刘盈与辛月瑶便抬起了步伐正准备去往吕雉的建章宫。 谁知正在此时,一阵紧急的声音竟然传入他们耳中的同时,随即宫女殷朝红走了上来阻拦道:“陛下,辛夫人,你们不能去啊。” 刘盈坚毅的同时而挥手道:“朝红,你让开,朕乃是一国之君,朕还从没听说过大汉皇宫还有哪一处宫殿,是朕这个皇帝去不得的。” 说着,刘盈的眉角都堆满了皱纹,虚弱的身体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殷朝红道:“陛下,我们没有证据,又如何能指责于太后呢?” 谁知刘盈哪里肯听殷朝红的说法,此时的他,充满了对兄弟的义气,不管不顾殷朝红,只与辛月瑶往前而去。 谁知走了数步之后,突然间,刘盈竟然止步不前了,辛月瑶好奇地问:“陛下为何不走了?” 谁知,刘盈懦弱的性格又体现了出来,随即竟然打了退堂鼓,边回转着边说道:“还是算了算了,天意难违,戚夫人已被母后给害死,朕已尽全力想保护她唯一留世界上的血脉,谁知还是难逃于母后的毒手。如今皇弟已死,朕就算去建章宫兴师问罪,又还有何意义?倒不如请一帮大师来替他超度亡灵更为重。” 谁知刘盈此举,使得辛月瑶大吃一惊,没想到刘盈还是这般懦弱,竟然依旧惧于太后之威,不敢前往建章宫问罪。 想到这里,辛月瑶露出绝望的眼神瞅着惠帝,同时对他万分失望。 “呵呵,既然皇上有你的顾虑,不敢替无辜者申冤,那辛追即有辛追的办法。” 说着,辛月瑶迈开沉重的步伐而快速离去,只留下了内心孤独,已是千疮百孔的汉惠帝在现场。 而当场,望着辛月瑶埋怨的眼神离去之时,刘盈的身体越发虚弱起来,越发喘气嘘嘘地干咳了起来。 而等辛月瑶回到了长乐宫后,竟然很有触感地抚摸着胸前的紫玉雕,无限的泪花皆点缀在脸庞,虔诚道:“辛追夫人,你是大汉王朝最足智多谋的女子,更是千百年以来智慧的化身,我辛月瑶本来自于二十一世纪,虽然我占用了你的身体,不过我会好好利用你的智慧去拯救汉家天下与黎民百姓。 可是你也应该看到了,吕雉祸国殃民,心肠毒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