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越听则越怒,同时以急促的步伐在殿上来回徘徊着,随即而怒气冲冲地下令道:来人啊,快将这大逆不道的贼子给哀家押下去处以车裂之刑,并将其九族皆处以凌迟之刑,看今后哪个还敢大放厥词。” 而听着吕雉的发号施令,朝中众臣皆不敢多说半句话来替许嬴良求情。 至于辛月瑶本想出列替许嬴良说几句好话,谁知忽然间,辛追夫人所说的“忍”字浮上了她的心头。 她知道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不应该感情用事,更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日后才能成就大事。 而如今,吕后正在气头上,若这个时候她挺身而出替许嬴良求情的话,是绝对捞不到好果子吃的,也只能紧紧地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宜在此时多说些什么来激怒吕后。 谁知正在朝臣们皆不敢吭声之际,金銮殿内竟然响起了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只见刘盈看向吕雉而道:“母后,儿臣以为许嬴良不可杀啊,因为许嬴良大才,为官清正又深得人心,至于今日一番言论着实也是替天下贫苦之人来说话,虽然言语之间有所冒犯,但是则恰恰体现了他的一片报国与爱民之心啊。若今日您杀了他,可能会伤了天下的人心,您能否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而从轻发落?” 闻言,吕雉深思片刻的同时,也觉得有道理,正在她犹豫之时,谁知许嬴良仿佛是一心想求死,竟然迅速地褪去了上身的衣服。 随即,他身上刻着的一行大字“誓与大汉共存亡”竟然毫无保留地被展现出来,这可是犯了吕雉的大忌,这回恐怕谁求情也无济于事,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也都不能再阻止吕雉饶他。因为许嬴良也成了她心中所想铲除的刘党余孽之一。 而正等这七个大字暴体而露时,吕雉的眼前仿佛闪烁起了一场刀光剑影的厮杀,那满天的血红色仿佛染红了吕雉的眼眸。 而这场厮杀,若说是刘室乱党胜出的话,那死的就必是她吕室家族。 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故而正在这七个惑人心智的大字映入眼内之时,她的眼睛一阵刺痛,而后就像发疯了似的,瞬间即道:“快快快!来人啊!快将这个逆臣贼子褪去衣物,吊在烈日之下暴晒示众一日,而后再将他给剁成肉酱,狠狠地剁成肉酱!” 听令后,禁卫军左右迅速进殿而来,而后将许嬴良给五花大绑地押起来。 谁知此时,一阵阵高昂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吕雉妖妇命不久矣,到时候黑白无常定来锁你魂魄,喝你鲜血,啃你骨头,我许嬴良真是死得其所啊!” 而正在许嬴良话音刚落时,一道雷鸣声竟然穿过了云霄,同时一阵阵闪电不断地轰鸣着,只是迟迟不见有雷雨而降,很快的天上竟然又升起了一轮烈阳,而许嬴良就这样被捆绑在了城楼之上。 辛月瑶则摇了摇头,心内万分感慨:唉,真是义士啊,只可惜白白做了无谓的牺牲。看来辛追夫人真是料事如神,正所谓留得青山在而不怕没柴烧,纵观当今之局势,除了忍别无他法。 而许嬴良被吊在城门之上,只见滚烫的烈日正侵蚀着他的身心。 谁知此时,刘盈正拖动着沉重的病体,很快地奔到了城门口,对视着许嬴良而悲伤道:“许刺史,朕的母后实在是太过分了,你等等,朕再前去求求母后法外开恩。” 谁知只见许嬴良却摇头道:“哈哈哈!这龙非龙,凤也非凤,老臣将身捐国难,岂不美哉!皇帝陛下可千万不要为我求情啊。” 刘盈万分不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许嬴良解释道:“皇帝陛下看清楚我胸前这几个大字了吗?誓于大汉共存亡就是我来京之前,叫人特意刻上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吕后,而后杀了我全族,以此好激怒于全天下的有志之士,热血男儿啊。” 刘盈闻言而目光呆滞,神情汗颜,即道:“你是故意用一族之命想唤醒全天下的人心吗?” 许嬴良点头道:“哈哈哈!今日死我许嬴良一族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死我一族则可活上成千上万的人族,这笔买卖还是非常划算的。” 刘盈问:“这是为什么?” 许嬴良道:“因为我当年受了辛追夫人的大恩,而日前,辛追夫人竟然托梦于我,教我做公孙杵臼而可流芳于百世啊。而今日因汉室蒙难,天下颓靡,我受辛追夫人之托,当肝脑涂地,涌泉而相报之。” 闻言的同时,刘盈无奈之下而神情呆滞地久久徘徊在城门口。 谁知天色已渐渐地昏暗了下来,很快就到了许嬴良被行刑之时,众禁卫军便毫无犹豫地押他去受千刀万剐之刑中的剁成肉酱。 而刘盈眼睁睁看着这忠义之士,万般无奈之情涌上了心头。 袁浮沉躬身道:“陛下,天色已晚,咱们该回宫去了。” 刘盈则微微摇头道:“不回去,浮沉啊,你说朕这个皇帝有什么用?竟然眼睁睁看着大汉朝的忠良义士被母后所害,竟然都束手无策。朕还做这个皇帝干嘛?” “陛下••••••谁知正待袁浮沉准备开口之际,忽然间,在一阵狂风涌现的同时,黑脸大汉周泰舞动着手中粗长的棍棒,三两下就打倒了周围的禁卫军,同时粗壮的手掌之下掩不住无穷的力量,竟然就像抓小鸡一样,一把就将刘盈给抓到了自己的手里,而后在小稻草和小蟋蟀的掩护下,很快就成功地捕获了刘盈。 眼见刘盈被抓,袁浮沉自知未尽保护之责,很快即回宫。 而下一刻,周泰抓着刘盈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