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儿,你先照顾下你妹妹,母亲过去看看。”辛月瑶落下难以置信的目光,同时将利蓉交给了利稀照顾,自己则走近棺材一看究竟。 随即,辛月瑶很快便来到棺木前目光环视着四周,她发现尸体的头颅下竟然血渍未干,并且这刀口也很平整,说明割身体者乃是一刀即成。同时,她也发现了在尸体的头颅边上还有好些被剪下的头发。 故而,她知道这很明显是有人先他们验尸之前,就把尸首的身体给割走了,那么目地就只有一个,那个身体就有问题,从那个身体上就可能找到楚怀玉真正的死因,所以有人居心叵测,想置利稀于死地,不想让他们发现真相,故而也就是说只要找出那个身体,就等于找出了证据。 此刻,千头万绪的想法皆涌进了辛月瑶的脑海之中。 可到底谁要置利稀于死地呢?是吕后?是审食其?还是眼前的张庭济?或者是与利家结过仇的人? 在真相还不明了之前,她觉得眼前之人皆有嫌疑。 但是辛月瑶却没有当场指出来,只是把自己看到和听到的,还有内心猜想的一部分皆结合起来,深深地埋藏在心里思考。 张庭济见辛月瑶陷入了沉思,问道:“辛追夫人,你在想什么?可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辛月瑶却摇了摇头而回应道:“哦,没什么,我只不过觉得有点好奇罢了,为何会那么巧?对方知道我们要前来,就先我们一步而将证据给取走了。” 而说话间,辛月瑶趁大家不注意时,很快就将其中的几根头发给拽到了自己手中,而后藏于袖子中。 谁知正在此时,有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竟然拿着棍棒冲了过来,只见为首者乃是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他正是楚隋旺,随即他痛心地奔跑到棺木前,痛哭道:“我的儿啊,没想到你连死了也不安生啊,还是遭受那个奸人所害。” 下一刻,楚隋旺对视着张庭济悲痛地愤怒道:“我们大老远的从长沙迁墓穴到长安来,就是为了能让朝廷还我儿一个公道啊,谁知我儿子竟然又被人再害一次,如今弄得尸首无存,身首分离,我真是愧对于怀玉啊。廷尉大人,你一定要严惩利稀小畜生啊。” 张庭济安抚道:“楚公,你放心吧,本官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辛月瑶站到楚隋旺跟前说道:“现在还真相未明,还请楚公稍安勿躁,若真是小儿利稀所为,我辛追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哼!辛追,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你爱子之心昭然若揭,今日我是等不及了••••••” 谁知楚隋旺说话间的同时,竟然给属下使了个眼色,很快的他属下之人竟然提起了棍棒,朝着利稀而击去。 利稀没注意,眼见即将要被击中,谁知辛月瑶慌张之下,竟然快速而跑去,将身体挡在了利稀身前,而这粗棒正好就伤到了辛月瑶的右肩上。 同时,楚隋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还放了狠话道:“辛追你们一家给我听着,今天我楚隋旺只是给你们小惩大诫,先放你们一马,不过廷尉府若在三天之内,还没处置利稀给我楚家一个交代,我定会杀了你们全家来替我儿子偿命。” 说完后,楚隋旺便带领属下一众人等快步而离开了。 “娘••••••”见辛月瑶竟然毫无犹豫地替自己挡棍棒,刹那间,利稀仿佛对她的气都烟消云散了,竟然睁大双眼而震惊地同时,动容地终于开口喊出了一声娘。 “母亲,你没事吧?”利蓉也有气无力地问道。 “蓉儿,母亲没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 而后,辛月瑶终于露出欣慰的神色:“稀儿,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娘了,娘就是死也甘愿。” 利稀摇了摇头,同时抚慰道:“娘,你不是说身上还担负着千斤重任吗?你可千万不能言死。稀儿也要帮你完成心中的大任。” “母亲,蓉儿也是。” 辛月瑶露出欣慰之色而道:“乖,你们都是娘的好儿女。娘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谁知正在此时,吕雉与审食其竟然快速而前来。 众人则大礼而参拜太后。 谁知,吕雉却看了看一众人等,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 随即,她的目光竟然落在了十五岁的利蓉身上,走近而问道:“你可就是辛追夫人的小女儿利蓉?” 利蓉微微躬身道:“参见太后,小女子正是利蓉。” 吕雉竟然夸赞道:“哦,你的事哀家都听食其说了,就是在廷尉府大堂之上,敢于滚钉板与踏火盆的小姑娘,果然眉宇间有几分豪气,倒很像哀家年轻的时候一样。因为心存好奇之下,所以过来见见你。” 利蓉微微躬身:“小女子多谢太后关心。” 吕雉露出笑容道:“哎呦,丫头你看你还有伤在身,就不要多礼了。” 而后,吕雉对视起辛月瑶说道:“辛追夫人,你这个小女儿乖巧懂事,又勇敢不惧困境,哀家真是蛮喜欢她的,可惜啊,她只是个女子,不然一定给她封爵。” 辛月瑶躬身道:“多谢太后,小女乃是小辈,竟然得蒙太后亲自前来探望,真是感恩不尽。” 谁知正在此时,丞相陈平竟然踏开快速地步伐前来,喘气嘘嘘的同时,终于来到了吕雉边上。 吕雉疑惑地问:“丞相因何事而行事匆匆地来此?” 陈平紧急道:“启禀太后,出大事了,因南越洪水泛滥,粮食颗粒无收,成千上万的难民流离失所,因而正在拥进我大汉城中,如今造成一片混乱的局面,以至于我城中人心不稳,请太后快下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