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拍了拍手后,只见一押粮官即推了一车的粮草匆匆而至,同时赵佗挑了挑眉地说道:“既然立行赌约就得讲究公正,不然传出去别人就会议论本王竟占一个女人的便宜。既然你军中的粮草已被本王派人给焚毁了,那这车粮草就算赔给你们的,我们就来次公平的战斗,也要叫你这女人给输得心服口服。” 辛月瑶却摇了摇头,决绝地说:“大王大可不必如此,小妇人虽然只是个女流之辈,却也深通于棋道,知道这战场行军就犹如棋盘对弈一般,而旗盘上的规矩讲究得乃是举子则无悔,落子即成定局。之前输了的就让它输了,能够重新站起来才会迎来崭新的一天。” 赵佗点点头道:“好!有魄力,果然是个棋道高手啊。” 辛月瑶微微鞠躬道:“承蒙南越王夸奖,粮草之事就不劳您费心,小妇人就先回营去,到时迎战于大王。” 话音刚落,辛月瑶便带领身后的六名士兵缓缓而回到了大汉军营中。 可还是不见朝廷有运输粮草过来的动静,辛月瑶则召集了众军官前来大帐议事。 只见辛月瑶皱了皱眉地说:“朝廷迟迟还未运输粮草前来,看来情况有变,我们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向众百姓借粮了,待平息战乱后将已三倍之数来奉还,众位意下如何?” 卢芳躬身道:“启禀辛追夫人,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惜我们军营周边的大汉百姓们都是些穷苦之人,而且人数也不多,恐怕没有那么多的粮草好借,又如何能凑足这十万担粮草?” 虞世宏也随声而附和道:“卢先锋所言极是啊,只向军营周边的百姓借粮,又如何才能在短时间内凑足这么多粮食呢?” 谁知辛月瑶却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同时摇了摇头地说:“大家都错了,辛追我说得不是向汉朝军营周边的百姓借粮,而是向南越城中的百姓借所需之粮。想那南越城中富户与农户人数也不少,只要每人肯借粮一斗,相信积累之数也不小了。” 闻言,众军官皆面容上露出大惊之色,同时透出难以置信的目光而连连互相对视几眼,各自皆在心内盘算着:辛追夫人这个想法真是太异想天开了,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世界上哪里会有这样的笨蛋?拿着自己的食物去喂饱敌国之军的肚皮,难道反过来要他们攻打自己的国家吗? 而这种做法就好比是羊拿着食物去喂饱了狼,好让狼来吞吃自己一样的道理,谁的智力会如此之低下,这完全就是个痴人说梦的想法啊。 随即,江涛瞪大双眼地不解道:“夫人,这怎么可能呢?南越人与我们大汉已是势同水火了,他们岂会愿意借粮给我军呢?” 辛月瑶却露出神秘的笑容,同时摇了摇头地说:“这点众位军士倒无需忧虑,辛追我可以保证,不管是大汉朝的黎民还是南越的百姓都会愿意借粮给我军,因为他们都有共同的心愿,那就是“止兵休战、安享太平”,谁能赐给他们这种幸福,他们就会支持谁。” 众军官还是难以置信,不过辛月瑶却掏出了好几份书信而说道:“卢芳,你可是射击高手,记得要避人之耳目,将这些书信射入南越城中,辛追我保证不出一日,粮食即会滚滚而来。” 卢芳落下难以相信的目光,不过军令如山,辛追夫人握有利稀将军的将印,他也只能点头而遵令。 下一刻,他便避人耳目,将书信全数皆射入到了南越城中集市处。 此时城中人来人往乃热闹非凡,而众人皆收了这份从天而降的书信。 识字的人皆大声朗诵了出来,谁知听者乃无不潸然而泪下,仿佛是一盏指路的明灯皆走入了每个人的心中,因为这书信中的寥寥数语也正是南越众百姓的心声。 信中辛月瑶则向南越众百姓保证了,只要他们肯借粮,大汉军队就有办法平息战争,让南越人皆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他们相信信中真诚的言语,故而基本上都同意捐出粮食来以解大汉军队之急。 可谁知有位樵夫想了想后,竟然摇摇头的当众反对道:“这可不行啊,给汉军借粮可是通敌之罪啊。要是被大王给知道了,我们可都是犯了灭九族的死罪啊。” 众人闻言而迟疑不定,左右为难。 谁知樵夫的妻子却怒道:“孩子他爹,你到底有没有头脑?是不是想要咱的孩子有朝一日也被强行征去当兵,而战死于沙场你才满意啊。” “你看这纸条上的故事虽然短短数语,可却是凄凉又美丽啊,讲述了战乱频起哀怨生,国家招募壮勇,亲人则被强行征召而入伍。从此后,壮士乃一去万里而了无音讯,妻子却只能踏上千里寻夫之路,最终竟不见夫君,却只拾回了一堆白骨啊。想那无情之战却坑害了多少的有情之人啊!” “现在大汉夫人向我们南越百姓千万个保证,只要我们肯借粮于他们救急下,他们军队定能阻止战争给我们带来安定的生活啊。这个我做主了,定要尽我所能借粮给大汉军队,希望他们早日能够平息这场战争。” 而此时,大部分的百姓们都觉得这妇人说得很有道理,也都被信纸上的寥寥数语所感动,决定将自己的命运就托付给了写这封书信的大汉夫人。 而后,他们每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而踊跃捐献出了粮食,没想到才短短半日内,竟然达到十万担之数,同时他们派统一之人给偷偷地运输出了城,交付到了大汉军营处。 众军士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怪不得辛追夫人常将民心看作于治国之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