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瑶沉下了脸,摇了摇头,同时叹了口气地说:“唉!一切皆出于祸乱之本源啊,看来我等皆成了吕太后江山棋局中的棋子而已。此事乃早有预谋,辛追我也不图封侯拜相,只求朝廷能公正地对待我利家,还我儿利稀一个公道。” 利蓉思索了下道:“母亲,众军士皆可为证,南越能归附于大汉,完全是母亲的功劳,我们一定要向朝廷讨个说法,否则哥哥即成了有过之人,我们利家就会成了罪臣。” 穆千雪郑重道:“娘,蓉妹妹说得没错,这是朝廷欠我们利家的,我们一定要说清楚给讨回个公道来。” 辛月瑶点了点头地说:“好,我们这就去找中军府的将校耿晋中,请他代我们陈情于吕太后。” 当即,三人皆落下了深沉的目光而点了点头。 辛月瑶等三人很快就进入了中军将校府,将朝廷处置的一切都告诉了耿晋中。 耿晋中闻言而大怒道:“真是太过分了,我耿晋中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利家乃满门忠烈,朝廷怎能如此对待于夫人?利将军虽然出师不利,不过你们利家乃功大于过,此番要不是夫人能够力挽于狂澜,说不定汉军也得死伤无数,南部之乱也不会就这般轻易的给平息啊。” 辛月瑶伤感道:“耿将军,辛追我一家不求能封侯拜相,也不求能功标于青史,只求能还我利家一个公道。不然按照朝廷的说法,我利家不但无功,反而成了有过之人,就会毁了我夫君一世的英明,辛追便会愧对于我夫君的在天之灵啊。” 耿晋中点了点头地说:“辛追夫人之意耿某明白,请你们不必忧虑,我这就带你们进宫,向太后陈情一切。” 辛月瑶摇了摇头地说:“咱们不能让吕太后独断专行,所以不能单独与吕太后说明,只有请太后临朝,百官站殿,这样满朝文武皆知我利家的委屈,太后便不得不为我利家澄清一切。” 耿晋中点头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好,就依夫人之言。” 而很快的,耿晋中进宫后自称朝中有事要禀告,则请吕后设朝。 接着,等吕雉高坐于金銮殿之上,同时文武百官皆到齐后,耿晋中这才开口将战情逐一向吕雉言明。 谁知吕雉闻言却神情很淡然,对视着辛月瑶,叹了口气地说:“唉!可惜除了身受重伤的利稀以外,你们利家已都是些女子了,这封侯拜相是不可能了。哀家就将长安东园的豪宅赏赐于你们,日后辛追夫人一家也不必再回长沙去了。” “辛夫人可以太傅的身份常进宫来教导于我盈儿,以外在宫外也有个落脚点岂不是很好?” 辛月瑶大惊,同时落下了为难的目光,站出身来,躬身道:“回太后,辛追一家皆淡泊于名利,不求能够封侯拜相,只求朝廷能还我利家一个公道就行。如今太后都已知情,辛追已心满意足了,长沙还有我夫君的墓穴,辛追还得回长沙去,以解思夫之情。” 吕雉微笑道:“呵呵!现在还不急,对了,听说你们利稀带伤而成婚了。这样吧,若日后你新媳妇能怀上孕,并且能生个男孩,哀家就封受这孩子爵位,另外再给他谋个实职,让他能像利苍老侯爷那般为大汉朝效力,不知辛追夫人意下如何?” 辛追躬身道:“多谢太后!辛追遵旨。” 随即,吕雉微笑地点了点头而后下令退朝了。 回到建章宫后,审食其却不解道:“太后为啥要将京城的豪宅赏赐给辛追呢?” 吕雉道:“辛追此人用计之深,绝对不可小觑。所以哀家赐于她豪宅将她给留于眼皮底下,好监视住她的一举一动。而她只说对了一半,利苍是淡泊名利之辈,但是辛追却不是,故而哀家才以她新媳妇生子而封赏于爵位又好牵制住她。” 审食其不解道:“太后何以觉得辛追虽然嘴上说自己淡泊于名利?实际上并非如此呢?” 吕雉微笑道:“食其啊,你可还记得当年吗?项羽兵败于垓下之后,拔剑而自刎,汉王则有令,众人可将项羽给分尸了,谁手上握有项羽的一部分尸身,谁就可以封侯。” “可利苍却觉得项羽是个英雄人物,这人都已经死了,就不屑于分割项羽的身体,而后竟然将这功劳白白地让给了别人。” “可辛追得知后却觉得利苍胸无大志,竟然放弃这么好的封爵机会,故而说其实辛追此人并非完全淡泊于名利。” 审食其边给吕雉捶着背,边夸赞道:“哦,太后英明啊,真是观察入微,下臣佩服。” 而在越来酒家天字一号楼的房间内,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只见吴臣满脸堆笑,同时搂着沈媚娘的身形,并且沾沾自喜道:“王妃你可真是本王的智多星啊。幸亏是你派人去打探出他们的战况,知道辛追已胜了南越军,这才让本王到太后那里要个监军当当,好抢了辛追的风头和功劳。这下辛追就算有再多的功劳也会被抹杀掉,引不起别人的重视,如今在天下人看来,本王是监军,才是真正的大功臣。” 沈媚娘沾沾自喜地说道:“当日妾妃正于辛追谈天,突然听说利稀兵败就生一计,本打着隔岸观火之心,也不曾进宫向太后禀报战况,请她速速送粮而去。” “本想借着南越人的手将辛追给除去,没想到辛追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哄骗南越王签订了归附于大汉的合约。” “故此,妾妃才建议王爷前往将辛追的功劳全给夺下,太后以后还得仰仗于王爷即长沙军队,必然不会给您难堪的。她明知此是您冒领功劳,这不,她还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