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顿了顿,露出疑惑之色,不解地问:“诸位可有何好计?勃愿闻于其详。” 陈靖文目光巡视了四周一圈后,接着近到周勃跟前,同时压低了嗓门,神秘地说:“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偷梁换柱,以蛟龙来换麒麟,如何?” 周勃疑惑地问:“那蛟龙又在何处?何人可担当重任?做此事的人可是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啊,谁又愿意拿性命来赌一把,况且此事定要半点风声都不漏,否则在场诸位也都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陈靖文神秘兮兮地说:“周太尉无需担忧,蛟龙者的人选下官已经给找好了,同时这个计划也已经想得是天衣无缝了,定能安全的给调换出麒麟。” 随即,只见陈靖文拍了拍手暗示后,有一名身材形似张嫣的小女孩,唯唯诺诺地走了进来,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之色,也没有开口说半句话,只是胆怯地猥琐着身子,跪在了堂上。 众人皆落下了疑惑的目光。 周勃率先开口问:“小姑娘,你真的愿意做这种事吗?你要知道如若事败,将会由你一人承担所有的责任,与我等都无关,你可想清楚了?” 谁知周勃话说完,这小女孩只是微微做了做手势,却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众人皆大惊:“难道她是个哑巴?” 陈靖文咬牙切齿的同时,冰冷道:“不错,只有哑巴才能死咬得住秘密啊。周太尉就无需为这哑巴担心了,她母亲已经将她卖到了我御史府为奴,她的一切都已经属于我御史府了,包括于她的性命。” 周勃疑惑地问道:“那不知陈御史的计划是什么?周某洗耳恭听。” 陈靖文落下深沉的目光,道:“将此女给装入到箱子内,而后让几名属下提着箱子到公主府,冒充是马戏团要在皇后大婚之日表演,以此而先混入公主府,就有机会下手了。” 周勃等人皆以点头而示意,同时吩咐他们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可露出破绽。 商议好后,众人皆散了去的同时,陈靖文便开始实施了自己拟定的计划,他吩咐四名手下打扮成马戏团演员的模样,同时也带了两名化妆师。 然后他们提着个大箱子来到了公主府,说是为了恭迎于皇后大婚,特备了一份精彩绝伦的节目,而这个节目的道具就藏在箱子内,要等皇后大婚当日才能表演。 适逢管家丁洋出来,他看了看这几人的模样,觉得有点探头探脑的,鬼鬼祟祟的样子。 随即,丁洋愤怒地驱赶道:“去去去!公主府岂容你们马戏团在此胡闹,还不快滚。” 谁知也正在此时,张嫣正像小白兔那般,边奔奔跳跳地跑到驸马府门口,边说道:“等我进宫后就没得玩了,我要出去玩会,你们别跟着我。” 而她后面就紧紧跟随着三五个侍女。 当张嫣听说了马戏团之事后,便兴高采烈地直鼓掌说道:“太棒了,留下他们,让他们都进府来。” 管家丁洋紧急道:“小姐啊,你看这两个人贼头贼脑的,你不能让他们进去啊。” 张嫣却反而跟丁洋打趣道:“我看你才贼头贼脑呢,我偏偏要让他们进来。” 随即,这几人便抬着箱子,轻而易举地给混入了公主府。 时间如行云流水般而至,喜迎于皇帝大婚之际,皇宫内乃歌舞笙箫,同时各个殿阁皆披上了飘逸的红布,正中央路道上也皆放上了红毯,显得很是喜庆洋洋。 满朝文武进出人数也相当多,内心皆不得平静。 吕雉则册封了吕禄为皇后迎亲使,接着她满脸笑容地叮嘱道:“阿禄,这回的迎亲使你可要好好干哦,让天下人都瞧一瞧我吕家人的能干。” 吕禄满是喜悦之色地躬身道:“姑母皇太后,您就放心吧,阿禄办事定出不了错。” 随即,大街上传来一阵吹打与鼓乐之声,同时吕禄高坐于红鸾宝马上,身后有一群威风凌凌的御林军,头冠上身披于红巾而穿梭在长安大街上。 至于两侧仪仗则分左右而行,中间露出了威仪而雍容华贵的凤撵,则代表着母仪天下的神圣。 百姓们则有说有笑地分列于行道两排,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这一列队经过左拐与右拐,经过一柱香的时间,终于是来到了公主府。 此时,那混进府的几人在张嫣的食物中放入了迷药,将她给偷偷地迷晕了过去,然后打开箱子,让箱子中的哑女出来化妆,并且假借张嫣之名,不准外面婢女进来化妆,就由他们所带过来的化妆师来化妆。 而将真正的张嫣给藏于箱子内,准备待会就偷偷运输出府。 而此时哑女身上已经全副武装了起来,一套美轮美奂的凤冠霞帔皆佩戴在了身上,同时头上还披着大红色盖头,将一副娇美的容颜藏于盖头之内。 等吕禄进府以后,传达好皇帝封后圣旨后,她辞别了父母亲,同时在两名丫鬟的掺扶下,缓缓而跟随着吕禄而出了公主府,接着将娇柔的身形踩在一太监身上,而踏上了这副美轮美奂的凤撵之上。 而后吕禄又命令吹乐大队开始吹打着喜庆的乐曲,一路上吹吹打打,在热闹的气氛中回宫。 等迎亲队回宫后,吕雉则大喜,觉得吕禄终于是给她办了件体面的事,同时吩咐宫人去请皇帝前到大殿行礼。 而刘盈就像傀儡一般的被吕后所牵制,精神恍惚地缓步来到了大殿之上,接着审食其将同心结递给了皇帝与皇后,让他们同握此物,而后正准备开始行帝后大礼。 谁知忽然间,一阵微风竟拂面而来,皇后头顶上的红盖头被风一吹而落,随即,盖头之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