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达宗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大惊:“勾结?嫁祸?可你也知道,我和鸿燕都是来大汉朝不久,在这边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会和谁勾结在一起?” 辛月瑶脸色一变,眸中洒落泪水,痛心道:“说来说去,六王子就是不肯相信辛追之言,也不愿意相信鸿燕公主是杀人真凶啊。” 谁知正在此时,从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之声:“鸿燕公主有没有杀人,在下不知,可辛夫人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紧随着话音落下后,只见牢房外有一年过半百,牢头打扮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刚才一直在听着他们的争辩,看着安禄达宗如此不信任辛月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才愤愤不平地开口说道。 他们的目光皆看向于这个男人,同时,辛月瑶不解地问道:“请问你是何人?” 只见这男人微微鞠躬地说:“辛夫人,你可还认识在下吗?当年老侯爷执掌于北方十万御林军时,我曾在侯爷麾下做过阵前先锋,叫白宝啊。而后有一次,老侯爷在家大办宴席,曾请我入府饮宴,故而我与夫人有过一面之缘啊。而如今我刚从周太尉的北府军而调到廷尉府当牢头啊。” 辛月瑶思索片刻后问道:“哦,原来如此,既然我与白先锋只有一面之缘,你又如何知道辛追不会是杀人凶手?” 白宝解释道:“想老侯爷身前为大汉朝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一心为公,乃无私之人。而此番南越挑衅,辛夫人又以一人之身而平定了南部之乱,从来不计较个人的得失,这样的好人,岂会为一己之私而去杀人?就是打死在下,我也不信啊。” 谁知正在此时,穆千雪与利蓉得到消息,知道辛月瑶又被套上杀人的罪名而被囚了,紧急万分,同时也买通了牢卒,到了廷尉府牢房内探监。 辛月瑶则长叹了口气,“阿雪啊,监狱阴冷潮湿重,你身子不方便,不应该来这里啊。” 穆千雪痛苦道:“知道娘又身陷于囹圄,阿雪坐立不安,如何能不来啊?” 同时,她看着安禄达宗,真诚地说道:“六王子,千雪敢用头颅来保证,我娘是不会杀人的,更何况还是明月公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娘,千雪也定要找出证据来证明娘的清白。” 穆千雪又补充道:“娘,你快告诉我,当时发生的一切。” 安禄达宗见穆千雪与白宝一致都敢保证辛追是不会杀人的,那换而言之,杀人的岂不是很有可能是鸿燕,他怎么也无法想象,真相会是如此。 他觉得鸿燕的品性,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而听了穆千雪的疑问,辛月瑶则一五一十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都讲给了她们听,并且说小男孩才是关键,还跟她们说自己画一张图纸,将小男孩的眉眼五官画入图内,让利蓉和穆千雪去寻找于那个小男孩。 安禄达宗则听得怔怔出神,但是依然难以置信。 利蓉则从怀中取出了一支随身携带的伸缩笔,同时让白宝给找了两张纸交给辛月瑶。 辛月瑶提笔的同时,她回忆起那个小孩,穿着一身破破旧旧,全部打着补丁的衣服走了过来,同时一路上提着个木桶,而他的袖子卷上去时,在他的手臂上明显能看到一只如同雄鹰般形状的胎记,看着这些特征,她心中已然有了小男孩的所在区域,画好图像之后,在穆千雪的耳畔小声说道,让他们去城外的贫民窟附近寻找,或许会有发现。 看着惟妙惟肖的小男孩画像,在一旁的安禄达宗惊道:“文韬武略与琴棋书画,看来辛夫人是无一而不精通啊。” 辛月瑶则微微摇了摇头,同时将画像交给了穆千雪与利蓉,叫她们小心些。 而因为安禄达宗的不信任,辛月瑶生气至极地将他给赶出了牢房外。 穆千雪与利蓉二人则手里拿着画像,快速地出了牢房,找了一辆车,很快出了城到达于贫民窟周边,可附近行走之人到是不少,只是没发现小男孩的行踪。 利蓉疑惑地问:“嫂子啊,我们都在此守株待兔了半天,还没有发现画中男孩的下落,会不会是母亲估计得有错?这小男孩并不是住在平民窟周边的?而且只凭一张画像,咱们就这么个找寻法,可真是大海捞针啊。” 穆千雪摇了摇头,目光中露出满满的信任之色,同时坚毅地说:“不会有错,娘一向料事如神,既然她那么有把握地叫我们在这一带寻找,我相信一定不会有错。只要咱们肯耐心点,必定会有所发现。” 利蓉点了点头地说:“好吧,嫂子,我们利家真对不起你,自从你嫁给我哥后,就没有让你过一天的好日子,还让你陪我们折腾,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穆千雪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蓉妹妹,嫂子能嫁给英雄是我的福气,再说利家也给了我幸福啊,你看我肚子里的骨肉还时不时地在滚动着呢,让我尝试到了做母亲的幸福。” 穆千雪边高兴地说着,边充满舐犊情深地轻轻抚摸自己的肚皮。 接下去她们继续在观看着四周来人,可还是没发现画中小男孩的身影,穆千雪想了想道:“蓉妹妹,不如我们分头行事,你往东边寻找,我往西边而去寻找,到傍晚时分后不管有没有发现证人的下落,我们都同来到此处汇合。咱们一定要在廷尉府开堂之前,将证人给找出来。” 利蓉摇了摇头,体贴道:“可嫂子你身子不方便,这东奔西走地会不会动了胎气?” 穆千雪郑重道:“蓉妹妹放心吧,不会的,嫂子会慢慢走,只要能将娘给平安地救出来,嫂子心情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