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达宗的脸色骤然凝聚成冰冷之色,一青一紫的同时,神情也皆沉浸在懊悔之中,怒斥着:“鸿燕你做过什么事,你心里最清楚,明月是从小跟你一块玩到大的,我万万想不到你都忍心下这个毒手啊。而你也害我给陷进了不义之中,愧对于辛夫人啊。” 鸿燕一副恐慌的面容,竟然强装作着镇定,同时转过身去,“我不明白,哥哥你在说什么?明月妹妹是辛追夫人杀得,我们都是亲眼目睹的啊,你怎么能反过来帮着她诬陷你青梅竹马长大的玩伴?这可是不道义的行为啊。” 安禄达宗的眼睛内流下痛苦的泪水,同时愤怒地呵斥道:“鸿燕,到现在你都不肯认错吗?真是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太失望了,试想下我、你和明月,可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亲人啊。而你也不光是我的义妹,更是我的好朋友啊,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狠心,怎么能忍心杀我的亲妹妹呢?你的好姐妹呢?” 鸿燕恐慌的直摇头,“达宗哥哥,你可千万不能听信谗言而冤枉了阿燕啊。你和明月妹妹待我恩重如山的,我又怎么会伤害她?做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安禄达宗脸色铁青,发出高昂的音调,连声怒斥,“赵小二都已经招供了,说他是受了一个蒙面女人的指使才去陷害于辛追的,而且也承认自己偷信了,连那封冒充明月妹妹笔迹所写得信都已经摆在廷尉府公堂上了,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承认?” 谁知正在话音刚落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入了他们耳中,紧接着侍童脚步沉重地走了进来,同时点了点头,以眉眼而相视于安禄达宗片刻。 刹那间,安禄达宗满脸红彤彤,面容上就像被烈火烘烤一般,很快就冲出了房间,直到进了鸿燕的房内,看到床上摆放着的斗笠与蓑衣,更是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满腔怒火。 因为他本来还不敢完全相信鸿燕真的会是杀人真凶,这才叫侍童等她不在的时候,进她房间搜索,谁知这两样东西的出现如今真破坏了自己完美的设想。 鸿燕真得是杀我妹妹的真凶? 而鸿燕也以急促的步伐追了过来,走进了自己的房内。 满脸震惊,看着那蒙面女人的斗笠与蓑衣又怎么会放在自己的床上? 她看着安禄达宗愤怒的神情,忙恐慌地上前解释道:“不,达宗哥哥,事情真不是这样的,这斗笠和蓑衣不是我的,这是栽赃嫁祸啊。你千万不能相信这个而冤枉了阿燕。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哈哈哈?”安禄达宗猛然发出一阵鬼魅的苦笑,这笑声之中也满怀痛心之色,同时充满绝望的眼神看着鸿燕,“怎么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栽赃给我的阿燕吗?我真的不知道世间竟然有这样狠心的亲情啊。” 鸿燕满脸通红,隐藏不住心虚之色的同时,手足无措,“达宗哥哥,我没有杀明月妹妹,是辛追小寡妇嫁祸给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安禄达宗狠狠地抓着鸿燕的手,“现在达宗才知道什么是最毒妇人心?你为啥叫辛夫人是小寡妇?不打自招了吧,看来你对辛夫人是积怨已深了吧,杀我妹妹是为了嫁祸给她。走,跟我去见官,达宗一定要了断此事。” 话音刚落后,安禄达宗狠狠地抓着鸿燕的手,将她快速地给拽到了廷尉府公堂处。 而中途,鸿燕紧张的怎么使劲想挣脱开,却已是无力,只有眼睁睁的被他抓到了公堂之上。 而另一方面,辛月瑶被无罪开释后,利蓉与穆千雪满心欢喜,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还有周泰也一起同行。 等一到家门口时,利蓉露出神秘的笑容来,同时让辛月瑶先留在原处,而后搬出了火盆,笑意盈盈地说:“母亲被无罪开释,这是人生一大喜事,定要踏过火盆好驱散走全身的霉运。” 辛月瑶满脸笑容地看向于小女儿,“傻丫头,这人生若真得是无病无灾,那倒反而不是有趣的人生啊。母亲此次历险就当做是一场人生的曲折好了,经过曲折后,也定能迎接到崭新的明天。” 穆千雪随声附和起利蓉之言,“母亲,蓉妹妹说得对,这道火盆可是阳刚之物,可以趋吉避凶,你可别辜负了蓉妹妹的一片心意。” 周泰拍着胸脯,“没错,俺乃是个粗野汉子,从来不信这些,可重要的是辛夫人可别辜负了儿女们的一片心意才是啊。” 辛月瑶笑了笑的同时,边语气柔和地说着,边踏过了火盆,“好好好!我真是说不过你们三人。” 而廷尉府公堂之上,张庭济见罪犯是彝国鸿燕公主,大怒地问:“堂下罪犯安禄鸿燕,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就是杀害明月公主的真凶,你可认罪吗?” 鸿燕吓破了胆,泛红的面颊上流下了泪水,双腿发软的直打寒颤,“廷尉大人,事实真相真的不是如此,明月妹妹也并非是鸿燕所杀,这套斗笠与蓑衣更加不是鸿燕的,还请大人明查啊。” 张庭济面色阴沉,拿起了十足的官威,“这人证物证俱在,这套蓑衣斗笠也是六王子在你的房间内所找到,堂下犯人安禄鸿燕还敢抵赖不成?为震国威,本官可顾不得你乃是别国身份尊贵的公主而大刑伺候了。” 鸿燕哭红了眼,俯身额头着地跪拜着,“廷尉大人,鸿燕真是冤枉的啊,这并非是事实真相啊,您不能在真相不明前就屈打成招啊。” 张庭济愤怒地敲响了公堂木,满脸疑惑地问:“大胆安禄鸿燕,那好本官来问你事实的真相到底又是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本官就给你个辨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