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萍的脸颊上泛起凄白之色,“请王妃恕罪,奴婢下次会注意分寸的,想来辛追被俗事所缠身,未必就会留意到奴婢。” 沈媚娘的眉头微皱,“长长记性就好,那我让你们办得事可都办好了?” 苏如萍露出满脸的恐惧之色,浑身颤抖,“请王妃放心,奴婢已经去保安堂买来了安胎药,掌柜的也答应会大张旗鼓地将王妃身怀有孕的事给宣传出去,让人尽皆知。可奴婢担心,万一被人给发现了真相可怎么办?王爷定然会毙了奴婢啊。” 沈媚娘露出一副虚伪的面容,同时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棉布所包裹的腹部,稍微有点鼓起的肚子,“哼!本王妃假怀孕得事谁都不会知道,王爷更加不会怪罪于你们的,反而会感谢上苍赐了他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春婵唯唯诺诺道,“可这事就算能瞒天瞒地瞒王爷,也瞒不了时间啊,到您十月怀胎临盆之际,可怎么交代?” 沈媚娘露出狠毒之色,“到时候,本王妃自有主意,想王爷身边姬妾如云,谁不记恨于我深得王爷的宠爱,我一定要给王爷生个儿子出来,才能稳坐于王妃之位。而且等王爷百年之后,我就可以稳坐于长沙国王太后之位。” 苏如萍与春婵皆唯命是从而点了点头。 辛月瑶带着满心的忧虑与疑惑之色,与利安回到了住处。 穆千雪见她与张庭济进宫到吕后面前争辩,终于是回来,忙迎了上来疑惑地问:“娘,事情如何了?太后准备怎么了结鸿燕公主一案?” 辛月瑶紧闭双眼的同时摇了摇头,并且眉头一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将其给排了出去,“看来只要吕后还当政期间,天下所有的不公平之事,都会给不了了之的。” 穆千雪大惊,“太后还是打算如此结案?那娘有何打算?” 辛月瑶长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将这笔笔血债给记录下来,到刘室新皇登基之日才能清算。 同时,她思索了片刻后又道:“陛下遇刺而受伤,不知如今伤势如何了?我想进宫去探望他。千雪,你就随我同去,可好?” 穆千雪和利安闻言皆顿了顿,落下震惊之色,不明白辛夫人为何如此安排?按理来说,辛夫人进宫看望惠帝刘盈,也应该是由护院利安作陪,可为什么反而想叫穆千雪同往? 穆千雪带着疑惑之色而微微点了点头,二人即乘坐马车而出发去往宫中。 正在马车到了宫门后,两人皆踩着奴仆的身形而缓缓下了车轿,正快速地踏上了长乐宫的步伐,谁知前方有一男一女的身形即迎面而走来,这个男子,但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倒反而有失气度。 此人正是襄阳王刘长,他们正从刘盈的长乐宫出来。 而他身边并立行走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看着这名女子的衣着格外的华丽,但稍微留意了下,她脸上的气血却明显不足,她的手里也抱着一个粉嫩的婴儿,像缺奶断水饿得发昏一般,正“哇哇哇”地啼哭个不停。显然是刚生产没多久,身体还处于虚弱之中。 这妇人就是襄阳王妃宋语柔。 而正当他们两方正面相碰时,辛月瑶的脑海中即回荡起了辛追的感觉,就知道眼前这位是襄阳王,她即向刘长与宋语柔施了一礼,“臣妇辛追参见襄阳王爷与王妃。” 穆千雪也随辛月瑶上前给他们行了一礼。 襄阳王刘长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来,“哦,原来是利丞相之妻辛夫人,快免礼。陛下遭受刺客所伤,刚刚本王与王妃,还有我刚出生不久的王儿都去看望过陛下了。想必辛夫人也是来看望陛下的吧。” 辛月瑶点了点头,“是的,敢问王爷,如今,陛下情况如何了?” 刘长叹了口气,“唉,经过太医包扎与治疗,陛下的外伤倒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自从他受伤以来,可就是不知为什么每日都红肿着双眼?对于这个症状,就连汉宫内的一等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啊,也不知道他这个爱流泪的毛病,要怎么样的神医才能给他治愈?” 辛月瑶即微微露出神秘的笑容来,“这说起来辛追早年也学过一些医道,懂得不管是什么病都必须要治标治本才能完全康复,而若向太医这般只包扎个伤口,只是治标却难以治本,难怪陛下依然还有个爱流泪的病根在啊”。 刘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哦,这听起来倒是满有道理的嘛。” 不过王妃宋语柔却只管摇摆着手中抱着的婴儿,哄着正在啼哭不停的儿子,可谁知这时候他的哭声更大了,不管王妃怎么哄也始终都没有停下。 辛月瑶露出满脸的笑容,柔和地说,“王妃娘娘,辛追以前在老家之时,也哄过蹄哭不停的婴儿,不如让我来试试吧?” 王妃宋语柔即点了点头,准备将怀中的婴儿刘恭给送到辛月瑶的怀中去,“那我恭儿就有劳辛夫人你了。” “刘恭?”正当听到刘恭之名时,辛月瑶竟然猛然而大惊,同时头痛欲裂且胸闷气不畅,即往后跌了个跟头,也没有去接王妃手中的刘恭。 她即露出凝重之色,因为自从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以后,不知为什么的回忆不起来很多以往在现代生活所发生之事,好像她的头脑也已经适应了新天地,重新开始做了一名古人。 而她头脑中的思想只有与辛追夫人融合古代人的思想,不过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这个名字传输到自己的脑海中时,自己的内心会如此的不得平静,好像眼前这小婴儿会左右日后朝堂的局面,会因此而增加了吕后统治天下的时间。 这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