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看到人们惊恐的眼神,就知道杜家人背后那人的目的达到了。 他们就是想要引起恐慌,从而栽赃新悦酒楼不说,还要陷他们于万劫不复,而并不是简单地想要打击他们的生意。 就在他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在大堂里的食客中的一人忽然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开始翻滚起来。 “疼,好疼,肚子疼死了!” 他大声哀嚎着,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脖颈上青筋暴起,看起来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样子。 原本在他身边的人“哗啦”一下子散开,都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还有些胆小的女人和孩子已经或哭嚎或啜泣起来,整个大堂中的气氛顿时变得紧绷起来。 吴掌柜虽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因为隔着一道厚厚的门帘,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里面的伙计慌张地跑出来,在他耳边耳语着,他才知道里面居然又有人出事了。 “去请大夫,要快,去“徐福记”找徐掌柜的,把所有的坐班大夫都请来。” 吴掌柜的神情更加严肃了,他忽然意识到事情绝非是只有杜家人这么简单,背后一定还有着更大的阴谋。 所以他当 机立断地下了决定,那伙计也顾不上回去多穿件衣服,立刻就朝着药行“徐福记”的方向飞奔而去。 杜家的领头人看到这一幕,也立刻就抓住了机会,对吴掌柜大喊道:“里面是不是也出事了?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也中毒了?” 他不等吴掌柜回复,就立刻转身对身后围观的老百姓们喊道:“大家快看啊,新悦酒楼又出事了!里面不知道多少人中毒了,我就说他们售卖的菜有问题,现在怎么样?铁证如山!” 原本还有些人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的,这新悦酒楼卖的菜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怎么会忽然就出事了。谁想到这就亲眼看到里面还在吃饭的人就出事了,由不得他们不信那姓杜的人的话。 吴掌柜也很果断,立刻又吩咐两个伙计,将那几个出事倒地的食客桌上的饭菜都第一时间封存起来,甚至还贴上了封条,就是怕有人会趁机作乱,在里面做什么手脚。 随后他才转身面对群情激愤的老百姓们,朗声道:“大家不要慌,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咱们新悦酒楼卖饭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出事也不会只等到今天。” “我已 经吩咐伙计去找来大夫查验明白,更封存了所有的饭菜,今天这一顿就记在酒楼账上,这也是为了让我们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这番话并没有安抚住围观人群和食客们的情绪,立刻就有人大喊起来:“你们该不会是做贼心虚,想要把证据给毁掉吧?话说得倒是好听,哄谁呢!” 那人一喊,就有人连声附和起来:“就是的,还说什么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看你们就是想毁灭证据。” 吴掌柜循声看去,就只见一道人影在人群里一闪,就混入其中看不到了。 他立刻意识到,这就是负责煽风点火的。 “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咱们就去见官吧,在官老爷面前,我是没有任何机会毁掉那些“证据”的,等到时候大夫一到,检查了所有的饭菜是否有毒,就能真相大白了。 吴掌柜立刻又提出了另一条非常有说服力的建议。 这回就有不少人点头表示赞同了,虽然隐藏在人群中负责煽风点火的人还想掀起什么波澜来,但不用吴掌柜说话,自然就被其他人反驳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吴掌柜点了几个伙计,将所有封存了饭菜的木盒子都 堆叠起来,人力是搬运不了那么多盒子的,就拉了一辆牛车过来,把所有的盒子都搬上了牛车。 负责去请大夫的伙计也带着极为大夫回来了,一听说还要当着县太爷的面儿检验“证物”,几人也是没有二话,只是酒楼里还有急症的食客等人医治呢。 吴掌柜命人将大门口处的棉门帘掀开,让外面的人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防止混入人群中的几个拱火的人借此发难。 见官可以缓缓,但里面的病人却不能等。 大堂里“中毒”的是食客有五人之多,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徐福记”每日的坐班大夫也不过就四个人,此时已经是全部过来了,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个人需要同时看两位病患。 在给几人号脉过后,四位大夫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这五个人都中毒了。” 一言既出,犹如晴空霹雳一般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把目光都投向了吴掌柜,看看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狡辩什么。 然而此时的吴掌柜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目光坦然地回视着每一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心虚闪躲的表现。 “既然是中毒了,那就烦劳几位大夫为他们解毒,不管发生了什么,终归都是一条性命。”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魏三,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吴掌柜的身上时,悄悄离开去联系黑三去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杜家那个领头的男人冷声说道:“如果今天不能给咱们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可就别怪咱们一拥而上,拆了你的酒楼!” “就是,除了这么大的事儿,必须给咱们一个交待,若是不给交待,咱们大家极一起上!拆了这黑心奸商的酒楼!” 那附和的声音很熟悉,一听就是刚才那个负责煽风点火的人。 吴掌柜此时面对众人,淡定地说:“想要交待可以啊,刚才我不是说了,咱们去县太爷面前说话,是非曲直自有公论。等几位大夫先把人救了保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