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朦才刚回到太子府自己的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水,就听到门外有个小厮来传话。 “秦侧妃,太子殿下召您去书房,还请现在就随小的过去。” “太子想要见我?” 秦月朦惊喜地起身,正准备叫幼冬来给她梳洗打扮一下,忽然又顿住了。 她才刚从外面回来,太子殿下就要召见她,莫非是为了她去见的那个人? 就在这一迟疑的时候,外面的小厮又催促起来:“秦侧妃,太子殿下可还在等着您呢。” 秦月朦的好心情因为她的猜疑而消失殆尽,但是她也没有那个胆子让太子殿下继续等她,便连外衣都来不及换一下,就匆匆开了门,跟着小厮一起往太子爷的书房赶过去。 太子萧承乾就坐在书案后,桌子上摆着一副画像,画上是一个冷艳无双的美人。 画这副画像的人功底极为扎实,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把画中人的神韵拿捏出了个十成十。 “原来你真的是她啊,可是为什么偏偏你是她呢?” 萧承乾的手指在那画像上轻轻抚摸着,仿佛那张画纸就是画中佳人的肌肤,而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爱慕之情 ,反而充斥着疯狂的占有欲。 指尖一遍遍地描摹过画中人的轮廓,萧承乾的目光几乎要让那画纸都跟着燃烧起来。 房门外忽然传来小厮的通禀声:“太子殿下,秦侧妃来了。” “让她进来。” 萧承乾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地将桌上的画纸卷起,动作优雅徐缓,似乎也并不介意会被秦月朦给看到。 “太子爷,妾身听说您要召见,便立刻随着小厮来了,这些时日没能见到您,妾身真的是思之如狂,夜不能寐啊。” 秦月朦一进门,先对萧承乾行过礼,随即就开始对萧承乾吐露起她的相思之情。 也就是在她刚进门的那两天里,萧承乾像是对她着了魔似的予取予求,但也仅仅只有两天,他就像是忽然对她失去了兴趣一般,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门。 从那天起,她就被丢在这个冰冷的后院中,任凭那些比虎狼更凶残的女人们对她撕咬、羞辱,将她踩在脚下肆意玩弄,而他就仿佛从来不曾在她的生命中存在过一般。 尽管如此,秦月朦也不能恨他,反而要抓住一切可能见到他的机会,去讨好他,让他对她再度生出兴趣来,只有这 样,她才能在这个比秦家可怕一万倍的后院中生存下去。 如今这个机会就在眼前,哪怕萧承乾想见她是别有深意,秦月朦也决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萧承乾在她走到书案旁之前,就将画纸给卷好了,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纹,只是一个极浅的微笑,就让秦月朦被迷炫了目光,眼神痴迷地盯着他看。 “听说侧妃今儿兴致不错,出门去逛了不少的地方,而且在外还待了很久。太子妃说,你可是一清早就出门了。” 秦月朦一听这话,心头就是一沉,看来太爷子真的是为了她去见的那个人才要见她的。 可是那个叶白蔻并不是秦月夕,她只是个江南来的暴发户家的庶女罢了,为什么会引起太子爷的注意呢? 这是她完全想不通的地方。 虽然脑子里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但秦月朦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发呆,萧承乾看着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样子,可他笑着发火时的样子更可怕。 他曾在宠幸她的那两天里,当着她的面亲自处死了一个小厮,不过就是因为他跪地迎接的时候动作稍稍慢了一点儿,便被他笑着命人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秦月朦到 现在也忘不掉他全程笑着看那个小厮被行刑,听着惨烈的声音从凄厉到渐渐微弱,最后声息全无,他的笑容反而是愈发灿烂了。 那张俊美风流的面容,第一次让她感觉到居然是那么狰狞恐怖。 也是从那天起,秦月朦就开始害怕起萧承乾的笑容,那种盛夏天的大太阳地里还能让人出一身冷汗的感觉,她实在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然而现在萧承乾就在笑,那笑容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格外俊美倜傥,可秦月朦却很想低头把视线别开,或者看向其他的什么地方。 自心底升起的寒意让她忍不住微微地颤抖起来,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必须狠狠地掐进掌心里,才能让自己勉强在他面前站稳。 “太子爷,这不是今儿的天气着实不错嘛,臣妾就想着,去潜龙寺走走,也替太子爷和正妃进香祈福。从那边回来的时候,恰好就经过一处极为雅致的院落,被一株探出院墙外的紫薇树所吸引,忍不住就停下来欣赏了一下。” “原本就只想看看就走的,没想到居然又碰上了妾身未来的嫂子,于是就聊了几句,这才回来的有些迟了。” 秦月朦脑子飞速地转动着 ,为自己编排着合适的借口。 萧承乾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岂是一般的谎言能够蒙得住的,所以她只能说九分真话夹带一分假话,这样那个谎言才会显得更加真实。 就是这一分假话,秦月朦选择将她的真实目的藏匿起来,她不能让萧承乾察觉到,她是在害怕会有新人分走他本就不多的注意力,让她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哦?这么说,侧妃还是为了本太子才出门的,那,你这份心意着实可贵,要赏!不过,侧妃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啊?” 萧承乾的笑容依旧,语气似乎也更温柔了,就仿佛是秦月朦刚入府时那般的深情缱绻,温柔以对。 “不不,妾身只盼着能为太子爷尽些绵薄之力,并不是为了得到太子爷的赏赐,只要太子爷能事事顺遂心意,妾身纵使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但凡能做,无有不从的。” 秦月朦连忙对萧承乾表起忠心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