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不等顾梓晨椅子上起身,秦月夕就已经挣扎起来,好不容易捋直舌头摇头道,“不不不,那什么,我忽然觉得身上没那么脏还可以忍一忍,就不洗了,你就一个人去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双臂撑在他的大腿上,想要往下跳。 “你想跑去哪里?” 顾梓晨看出她要跑的意思,直接把她的小手也攥在了自己手心,“都老夫老妻了,洗个澡还怕这怕那的。” “什么跑啊,我哪有要跑。” 再次被顾梓晨摁到怀里,秦月夕依然没有放弃要起身的意思,小手也努力挣扎着要从他手掌心挣脱,虚假的陪笑着,“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太子爷不是这两天就已经开始置办店铺了装修了吗,我还没给老家那边飞鸽传书增派美容师过来,我的赶紧去写信函发回顾家村。” 一边说着话,秦月夕作势又要起身。 “月夕,那些事等下洗完澡之后在做也是一样,不急这一时半刻。” 顾梓晨却将她的腰身扣得很牢,不在跟她废话,直接一手懒腰,一手穿过她的双膝腿弯处,骤然起身将她抱起来,走向门厅侧门的浴房方 向,“我们夫妻两人一起共浴,加深彼此感情才是正事。” “顾梓晨你……放……唔唔……” 秦月夕张嘴还想要反驳,却已经被顾梓晨压下来的薄唇封住了嘴巴,再也发布出一句声音来。 顾梓晨大步流星,穿过门厅后面的曲折回廊,很快就到了浴房门口,用脚踢开房门在用脚尖带上。 一系列的动作都做的迅速自然,行云流水。 灌满温水还洒着桂枝、玫瑰花瓣等香料的浴桶忽然进来了两个人,水哗啦地满了出来,玫红色的花瓣随着水流的溢出撒了一地。 浴室里,雾气袅袅,一片旖.旎…… 与此同时。 京城中,最大的最热闹的青楼——春熙院。 在春熙院的门口,黑底金字的牌匾两旁,分别挂着两盏常年燃着的栀花灯。 花灯的形状用竹条笼这红纱编制成了一朵栀子花的形状。灯笼下还垂着长长的流苏。 在院内,春熙楼二楼雅间里,两个都是锦衣的长袍的公子正坐在圆桌前推杯换盏,聊着最近京城里,景安侯府这两天的巨大变化。 “驸马爷,没想到你也在关注景安侯府的事情,尤其是 那个之前侯府传闻里那个痴傻的二小姐秦月夕,不晓得你听说了没有,如今倒是心智恢复,聪明非常了,而且长得模样还颇为俏丽。” 坐在靠门位置的邢远一边给徐近宸斟酒,一边笑呵呵地讨论着秦月夕的模样,“话说这些年来,我在江南也好,川蜀之地也把,来来回回,大晋也算走了多半了,这四处的女人也都见过,玩弄过了,可都没有遇见秦月夕这般有趣传奇的女子。” 徐近宸看着只顾着回味秦月夕,都要快把酒盅倒满的邢远,轻笑着抬手拿过了他手里的酒壶,“我看你还是不要给我添酒了,只顾着想女人了,别浪费我这一壶高价买来的雪花醉。” “哈哈,让驸马爷见笑了。” 邢远坐回到了自己的圆凳上,好奇地瞧着徐近宸,“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好奇那个秦月夕吗?那之前可是名满京城的白痴啊。一下子变得又聪明又漂亮,你就没点别的心思?” “远兄弟,你我可不是一样的,你如今尚未婚配,跟谁好,看上谁了,那都是那个女人的福气。家里没有一个原配正妻管着,自然轻松快活,哪能知道我的苦楚。我身边府里的正妻可是 当今的大公主,我哪敢去肖想别的女人,就算是那个秦月夕貌若天仙,我也没有半份兴趣。” 徐近宸说完,拿起面前的雪花酒,仰头闷了一口。 穿着牙白色绣竹纹长袍的邢远却依然兴致勃勃,“就算家里有一个尊贵的长公主,也没有说取了公主不能纳妾的吧,驸马爷你就真的没想过其他女人吗?” “呵呵,如不是你喊我来,这种地方我轻易也是不肯来的,倒也不是完全怕了长公主,长公主倒是许我纳妾的,只是我对她给我找的那些良妾人选都瞧不上眼。” “噢——”邢远一下子目漏精光,拖长声音调笑道,“这么说来,驸马爷心中是有别的爱妾人选了。” 徐近宸不答,抬眸看向邢远,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来春熙院是来看望你的老相好吗,怎么不见你把她叫进来。” “罢了,我虽然嘴上说是要来看她,可就算来到这里花了银子,我这心里想的啊……还是那个秦月夕啊。”邢远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回味无穷地道,“我这些年来,环肥燕瘦,娇俏妩媚,冷艳高贵的,我也是阅美无数了,却还从未见过秦月夕那般传奇别致的 女子。” 徐近宸听到这里,忍不住勾唇嗤笑,“到底是什么天香国色,居然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远兄弟迷成这个样子?” “你该不会从未见过秦月夕吧,你若是见过现在的她,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邢远打趣地说了一句。 徐近宸默然了一下。的确,虽然他奉长公主的命令,派了无数人手在邺城和蔚城找了秦月夕店铺的无数次麻烦,但他还的的确确没有见过秦月夕本人。 不过,他就算邢远目前如何称赞秦月夕俏丽独特,他也没有兴趣,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秦月夕如何会变聪明,感兴趣她的经商头脑罢了。 看到徐近宸沉默,邢远更加笃定自己说对了,仰起头目光远眺,眼神中又流露出了三分期待和七分淫邪,“那个秦月夕,真是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让我很有感觉啊。可惜啊,这样好的女人,我却没机会再碰了,谁叫她已经嫁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