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 秦月夕看着顾启东,双眸一弯,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从明天开始,四叔的药就不会这么苦了。” 因为从明天开始,她就不会再往个顾启东的药材里放手镯空间里种出来的超级苦的黄连了。等顾启东跟着顾梓晨一起返程回岭南,那时药材都是提前包好的,她也已经把这位顾四叔折腾够了,没必要继续放黄连了。 没有了加大药量的黄连,顾启东的每天喝的汤药自然不会有这么苦。 这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好事一件。 “真的啊?”顾启东听到以后的汤药不会如此发苦,也是本能的一喜,随后又疑惑起来:“不对啊,那为何我这几天喝的药,都是这么苦不堪言,但是明天就不会了?” “改药方了。”秦月夕说谎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理直气壮的搪塞着他,“刚才我已经给你把过脉了,你的脉象要比之前好很多,脉象没有那么下沉,在看你的气色,还有舌头上的舌苔,也逐渐恢复正常。这是因为这五天的药已经在改善滋补你肾阴虚的体质。” “只不过,体质只是比先前改善了,还没有到完全恢复如 常的地步。且你下身闭塞断裂的经络还没有完全接上,既然肾阴虚已经慢慢调理好了,当然要改药方,少一些人参鹿茸,多一些养经活血的药物。” 顾启东听的连连点头,对秦月夕这番说辞不疑有他。 毕竟他之前已经拜访了无数名医,都不见有任何好转,有些大夫甚至直接说让他想办法从兄弟宗族家里过继一个儿子,那意思就是说——让他做好绝后的准备! 而他现在经过这几天的汤药、药膳,还有药浴的滋补,再加上每天顾梓晨抽空两次过来给他金针刺穴,他的身体已经得到很大改善。 这种改变,连他自己这种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都能清晰的觉察到,再加上每天自己下体的命根子,也逐渐有了酥麻感,而且感觉一天比一天清晰。 这种变化,不就意味着正在经络重新接通吗? 难怪当时顾梓晨伤的那么重,据说筋断骨折,注定是一辈子废人的侄子,都可以从轮椅上重新站起来,那他只是伤了一个小伤,伤口还没顾梓晨的多呢,肯定也能治好。 所以在医术方面,顾启东是完全信任的秦月夕的。 秦月夕将刚才那些话说完 后,从圈椅上慢慢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启:“我今晚会重新拟一份新的药方,然后给四叔你配制出一个月的药量来。熬煮汤药的方法,我会告诉你身边的小厮。现在诊脉结束,该让梓晨进来给你针灸了。” “且慢且慢,你只给我配上一个月的药量,这意思是我身上这毛病,一个月就能好吗?”顾启东忙问。 “我估摸着,应该差不多少。” 秦月夕思索了一下,认真回答:“根据梓晨描述的伤口长度和宽度来说,您的伤疤实在不算什么大伤,一个多月的用药,加上针灸,必然会痊愈。若是到时候的确没有痊愈,您可以让梓晨飞鸽传书给我,我会配出新的药包,让院子里的护卫们走官道,快马加鞭跟您把药材送过去。” 说完这是,秦月夕抬步就要走,只是刚走出一步,忽然又回过头,再次看向正笑容可掬地瞧着自己的顾启东,“只是,我必须得叮嘱您一句。日后四叔自己就算是病好了,也要多多注意身体,日常锻炼,没空多多行走散步,坐坐下蹲起身的姿势,对您的身体有益。就算是再好的大夫,再好的汤药,多事病人自己不争气,总是暴饮 暴食,什么药材也是无用的。” 她对顾启东也折腾够了,加上宝珠的面子,以及顾启东是顾家长辈,她作为儿媳妇,对待长辈,还是愿意以礼相待。 顾启东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秦月夕真的会这样关心自己,然后赶紧从圈椅上站起身,一边快步朝她走来,一边点头致谢,“好好,侄媳妇辛苦了,想不到侄媳妇虽然不是医生,却是医者仁心。” “不敢当。月夕在书房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就先离开了。” 秦月夕扔下这句,转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而她走后不久,顾梓晨就已经拿着一个暗紫色的针灸包走进了堂屋,而子渡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后面,并且顺手关上了堂屋的大门。 进屋后, 顾梓晨将针灸包最外面系的蓝色流苏绳子解开,放在小几上轻轻一抖。 针灸包随即打开平铺在桌子上,里面是一整排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金针。 这些金针在带来之前,他已经在小厨房里用开水烫过。 “四叔,还是跟以前一样,请到内室更衣,让梓晨为你针灸吧。”顾梓晨抽出一枚中等粗细的金针走到顾启东的面前,神色淡漠却又 不失优雅的开口了。 顾启东连连点头,带着身边的小厮进了内室 …… 此时。 顾家大门附近的角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负责今晚守门的门房快步走来打开角门一看——门外面停着两辆马车,一个是鲁国公府杜清怡从京城里带过来的专属马车。另一个四角挂白纱流苏的竹棚马车,则是顾家老宅后院马厩的车子。 “呦,是杜小姐还有燕小姐回来了!” 门房看清楚马车还有前来敲门的丫鬟后,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欢快道,“请两位小姐下车先行进院吧,我给小姐们张灯影路。” 说完后,双手将角门用力一拉。 角门的双扇红门打开,露出了两米多宽的门洞。 看门的门房小厮则手里提着一盏白色的大纸灯笼,站在边上躬着身子,等着两位小姐进院。 门外,杜清怡和燕雪凝陆续下从马车上下来,安静的往角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