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叔表情不太好看,叶琼英问道:
“怎么了叶叔?”
“大姑娘,这东西是方才那个小乞丐给您的?”叶叔捏着那个纸包一脸嫌弃,“她还有说别的吗?”
“没有,”叶琼英摇了摇头,“只是刚才拿银子的同时,把东西递给了我,然后就起身跑了。我也是见她表现异常,才特意将东西隐藏着带了上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打开手里剩下的那个卷起来的纸条。
叶叔连忙阻止:“大姑娘,这还是我来开吧。刚才那东西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也另有蹊跷。”
“刚才那是什么?”叶琼英忍不住问道。
“是……”
叶叔一脸为难,可想了想,终究还是开了口,
“罢了,今后姑娘您说不定还会遇到许多糟心事,提前了解了解也好。刚才那纸里包的是专门针对女子的迷情药,若真是中了招……后果不堪设想。是前朝皇室用来调教奴隶的东西。”
叶琼英听着,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小乞丐能拿到的机会不多,能有这玩意儿的,多半是贵族或是皇室了。”
难道是前几日夏至宴上的回答得罪了皇帝?
不,不可能。
这个猜想刚一出来,就被叶琼英给否认了。
当今陛下虽有暴君之名,可基本都是光明正大地出手,从不屑于使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真要是触怒了皇帝,一队军马上门抄家,都比皇帝让人给她下药可能性大。
那是谁?
叶琼英手里的纸条已经被叶叔拿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展开了卷起来的纸条,很快就看完了上面的内容,顿时大怒:
“竖子尔敢!”
叶琼英拿过那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几行小字:
“蹲守叶府,绊住叶家大姑娘,趁机下药。
成事后白银五十两,破庙金佛下领取报酬。”
那字迹一看就不像是惯用手写出来的,歪歪扭扭,笔画都写不完整,只能大致看出几分字形,却很难通过这样的字迹去查清楚是什么人写的。
“看来,是个熟人啊……”叶琼英挑了挑眉。
若是陌生人,就算用对方熟悉的字迹写出来,她也认不出是谁。
也就只有对方知道她能辨认字迹,才会为了以防万一,故意在这上面遮掩了。
还有……
她捏了捏这纸的质感,又放下鼻下轻轻闻了闻。
字迹认不出,不代表其他东西也没有痕迹露出马脚。
“大姑娘,你知道这是谁弄的?”叶叔瞧见叶琼英的动作,忍不住问道。
叶琼英眼里闪过一分冷色:
“是忠勇侯府。”
殷旭可能也没有想到,他用着下人房那边的粗纸,也会暴露了身份吧?
这三年里忠勇侯府的开销可都是叶琼英在负责。
她虽然出了钱,却也不是什么冤大头,每一项开支都记录得明明白白,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和离时殷旭另外写下的欠条就来源于此。
府中主子们用的纸是特制的上乘纸品,但殷旭恐怕不知道,下人房那边的用纸,也是叶琼英特别在自家铺子里订购过来的。
里面有一种特别的材料,外人或许不清楚,叶琼英却是一摸便能知道。
碰巧,如今卖给冷倩倩的那个铺子,之前就是卖纸品的。
而用的墨就更是容易分辨了,里面的香气很淡,融合在墨香之中,殷旭这个大男人估计都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吧。
叶叔却是比叶琼英还要生气,怒道:
“什么?是忠勇侯府?殷旭那个王八羔子,竟然敢!还是之前打得太轻了,看我回去后不带着……咳咳咳。”
说到一半,叶叔才想起来,这事儿不该提的,顿时一脸尴尬,偷偷看向了大姑娘。
叶琼英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叔:
“叶叔,您是偷偷找人去揍他了?夏至宴上我就注意他脸上不太对劲,居然涂脂抹粉,不会就是您弄出来的伤口吧?”
“那个……”叶叔吞吞吐吐。
“哈哈哈哈哈,”
叶琼英一笑,
“没事,叶叔,我早就想揍他一顿了,您倒是帮我出了口气。不过,以后还是别这个做了,他到底还是个侯爷,若是查到您头上,祖母又得说您啦!”
“那个……我后面不这么干了就是了,”叶叔嘀嘀咕咕,“不就打了他两次吗,一个大男人还涂脂抹粉遮掩伤口,真是……大姑娘您放心,我们很注意的,保证没让他看见是谁。”
居然还打了两次。
叶琼英这下知道,为什么那日殷旭上门来会跟个乞丐一样了。
见叶叔已经保证过,叶琼英便不再多提了。
可叶叔还气着呢:
“殷旭这满肚子坏水的狗东西,现在连这么肮脏的手段都用在大姑娘您身上了。咱们难道要这么忍了吗?”
看他这样子,若不是怕连累了叶府,恐怕都想直接抓着刀冲去侯府将人砍了!
叶琼英也看出了叶叔的意思,这一次她却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