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皮糙肉厚感觉不到。”
郁谨听到她这话,将手里的棉签移开。
宁厌痒的不行,没忍住又伸手在脸上抓了两下。
“过敏你还敢吃,你是真不要命。”
“不是,我是真不知道我对这东西过敏。”
说着,她又要抬起手去抓,郁谨怕她待会把脸给抓破了,于是抓住她的手,在涂好了药之后,掰着她的脑袋,低头对着红肿的地方吹了吹。
“破相了待会录节目你就等着丢人吧。”
“我丢的人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个。”
郁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命都差点丢了,还惦记那两口剩饭。”
“我那叫勤俭节约!”
宁厌强词夺理。
“是啊,节约这点粮食,结果医院里花点大钱,你心里就舒服了。”
宁厌:“……”
关键是她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过敏。
“吃不了还硬塞,明知道吃了不舒服,还不知道挑出来?”
替宁厌上好药之后,他轻轻叹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无奈。
“以前穷,有粮食都舍不得浪费,谁还舍得丢。”
宁厌摊了摊手开口道。
“你以前……过的很困难?”
其实郁谨很少问起宁厌穿书之前的事。
大抵是因为没什么美好回忆吧,宁厌也没怎么和他主动提过,就算提起,也是三言两语就概括过去。
“打工人都难。”
她穿书前,是个孤儿,有个街头算命的瞎子说她是六亲缘浅。
听到这话她本来都要掀摊子了,结果看到对方瘸了条腿一时心软,还搭进去了一天工资给人买了身衣服。
现在看来,有时候六亲缘浅何尝不是一种好事。
至少没什么值得她惦记的,来时一身空,走时一身轻。
就是当初撞死她的司机有点可怜,还让人家背了个命债。
“别哭了。”郁谨心疼的看着她那有些红肿充血的眼睛,递上来一张纸巾,“擦擦眼泪。”
“你有病啊,我没哭!”
宁厌听到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呼在了他胳膊上。
然后抬手一摸,好像还真有眼泪。
大脑宕机三秒钟之后,宁厌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不是,送我去医院,那特么是过敏了!”
她这是什么贱命啊!
十五分钟后——
两个人出现在急诊科门口。
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检查单从里面出来。
郁谨皱眉:“只是吃了口豆腐怎么过敏这么严重?”
医生摘下口罩,拿着检查单表情复杂。
“医生,什么问题啊?”
“你这不单单是豆腐过敏,你还对过敏药也过敏,不仅如此,以后豆制品茼蒿芹菜牛肉蛋黄芒果菠萝猕猴桃马齿苋荠菜白萝卜这些也少吃点……”
医生将一张检查单塞进宁厌手里:“你过敏源还挺多的,饮食方面要多加注意。”
宁厌定睛一看,简直就是两眼一黑的程度。
这哪是检查单,这分明就是扫雷吧。
“这检查错了吧,我对芒果猕猴桃菠萝都不过敏啊。”
宁厌对这份检查单提出质疑。
“我平常吃这些没什么不良反应。”
医生面对宁厌的质疑,只是迟疑了两秒,随后提出一个问题。
“吃芒果时嗓子痒吗?”
“那是太甜了,齁嗓子。”
“吃菠萝时嘴巴疼吗?”
“可能是没泡盐水。”
“吃猕猴桃嘴巴感觉麻不麻?”
“它本来就是麻的啊。”
“……”
郁谨听了半天,最后感慨一句:“你是真馋啊。”
这么多过敏源,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
“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吃?”
“理论上,有些是可以的。”
“那就行。”
打了针,宁厌那眼睛还是肿的跟个悲伤蛙似的。
“你别说,总算是明白霸总为什么都喜欢眯着眼睛看人了,这样真的有种狗眼看人低的感觉。”
宁厌费力的睁着眼睛,双眼皮都快肿成单眼皮了。
郁谨满头黑线:“你要不还是别形容了。”
下楼梯时,打了针眯着眼睛的宁厌视线模糊,由于看不清前面的路,从台阶上直接一脚踩空。
“我靠!”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让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声完整的救命,就这么扑倒在了郁谨脚边单膝跪地给他行了个大礼。
整个过程发生的太快,郁谨甚至刚拽住她胳膊,宁厌膝盖就先一步跪了下去。
“疼不疼?”
等宁厌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郁谨抱了起来。
“果然,运气背的时候,人喝凉水它都塞牙缝。”
宁厌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膝盖倒吸一口凉气。
“别走了,我背你。”
从楼梯下来,郁谨半蹲在宁厌面前道。
“起开,就你有腿!”
昨晚刚嘲笑完季以凉,今天她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