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一天工作后的郁谨,从刚进公司时的死气沉沉瞬间满血复活,气色都看上去好了不少。
司机驱车按照宁厌给自己发过来的定位地址,随着郁谨去接人。
半小时之后,京市建材市场附近。
全副武装包裹严实的宁厌手里提着两个大包,都是从市场后面的古玩街淘过来的。
这附近算是京市为数不多的老小区了,旁边有个老火车站,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人过来,居民楼看上去很有年代感,就像是几十年前那种建筑风格,时代遗留下来的产物总是会让身处在科技和现代化生活中的人感觉到时空错乱。
一边是林立的现代化高楼大厦,另一边则是破败老旧的小区。
宁厌从建材市场出来之后,闲来无事便过来逛了逛,没想到这挑挑那捡捡,一下子就干出去了几万块钱买了一堆东西。
郁谨过来时,宁厌站在路边冲着他招手。
男人一路小跑过去来到她面前,第一时间将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看着她掌心被袋子勒红的压痕,郁谨皱着眉去捏了捏她的手。
“买这么多做什么?”
宁厌活动了一下被牵扯的有些酸疼的肩膀,胳膊都有些麻了。
“嗐,东西挺好看。”
她没有说的是,自己那颗没收住的同情心瞎泛滥,照顾的是一个残疾人的生意。
“……”
“那我呢?”
“你什么?”
他最终还是将“今天是七夕”这句话咽了下去。
郁谨一脸别扭,没和宁厌说话,提着东西闷头向前直走,只留给宁厌一个看似倔强实则憋屈的背影。
他宣布,自己今天要跟宁厌单方面冷战三秒——
两秒!
一秒!
好了!
他原本就龟速移动缓步前进的脚步瞬间掉头,当机立断朝着宁厌的方向走过去,扭捏了半天目光炯炯盯着她看。
“你真没有什么跟我说的?”
他!不!信!
0012:【感觉他像是那种吵架会给你冷脸洗内裤的男人。】
宁厌立即摇头,并且从他手里拎着的包里到处翻找着什么东西。
“有啊,我给你也买了!”
郁谨那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声音带着几分极易察觉的欢呼雀跃,就差将期待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他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问:
“买了什么?”
从包里“嗖”的一下掏出空气的宁厌立即搓着大拇指和食指交叉对着郁谨比了个心。
“买了否冷。”
“……”
“……”
某人还未完全绽放的笑容立即僵在了嘴角不上不下,看样子十分滑稽。
郁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被宁厌第几次气笑了,可每当她展示出自己的神经操作,他依旧会上当。
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
“宁!厌!”
“你再给我整这些b动静,看我怎么收拾你!”
宁厌眼一闭一副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模样挺直腰板挑衅:
“来啊,打死我?”
只会打嘴炮的男人!
“……”
最终,郁谨也只是瞪了宁厌一眼,恶狠狠开口:
“闭嘴吧你!”
他一把抓住宁厌的手腕,力气大到宁厌根本挣脱不开。
下一秒,原本正要离开这里的郁谨就感觉到手腕上有个冰凉的东西,他低头,是个类似于手绳一样的东西,黑色的编织绳中间,有一颗成色莹润的乳白色狼牙雕刻制品,如同一轮弯月般,狼牙两端是通透的溏心玛瑙。
“这是?”
他疑惑出声,松开牵着宁厌的那只手,将胳膊抬起来,手腕上确确实实被套了条手绳,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而宁厌正笑着看他,一双眼睛明亮似有星辰在其中。
“喜欢吗?”
郁谨下意识点头。
“喜欢。”
“喜欢就对了!”
原本以为她的下一句是“喜欢的话记得把钱报销”之类的话。
谁知宁厌却骄傲道:
“姐亲手给你编的。”
郁谨听到这话立马这摸摸那看看,似乎是在绳子里找些什么。
“你干嘛呢?”
“里面没藏什么东西吧?”
“这能藏什么东西?”
郁谨几乎是不假思索。
“头发。”
“……”
“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所以没有吗?”
“你想的还挺美,姐的每一根头发都有自己的名字,剪给你,我怎么办?”
说着,宁厌护住了自己的脑袋与郁谨拉开一定距离。
本来熬夜就掉发,给他剪一根她都心疼的不行,更别说一撮了。
……
来到郁谨提前订好的这家餐厅,宁厌随便点了几个菜之后,将菜单递给郁谨。
此时手机还在不断震动,瞥了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