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三个亿!?
宁厌拿着册子的手一顿,话都差点说不利索了嘴角的笑容还是压不下去。
发了!
这是此时此刻她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这下子真就穷人乍富了。”
如果不是郁谨在场,宁厌此刻怕是要拿着册子吧唧亲上一口了。
直到上床睡觉时,宁厌还是没忍住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瞬间有种“端木带我去了美特斯邦威”的既视感。
啪!
宁厌甩了自己一巴掌试图清醒。
笑死,根本清醒不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泼天富贵。
——
翌日一大早,宁厌去了一趟剧组。
前段时间因为陈嘉野受伤,被送去医院耽误了剧组不少事,这几天得熬大夜将没拍的戏份补回来。
为此,总导演特意找到了娱乐圈中有“镇上之虎”美誉的向峰来担任总监制。
这位监制上任第一天,就将全剧组的主演都喊了过去,依次介绍着他的团队。
也不知道是不是搞艺术的人行为都很抽象,这位发型整的跟流浪汉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撩了撩自己的斜刘海,露出一双微微下垂的三角眼,里面透着些许精明劲。
男主和女二女三几个人看着姗姗来迟的宁厌,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位向监制看向宁厌的眼神有些不满,不过并未多说什么。
“几位老师,我是这部剧的监制,这些是我的团队,他们分别是我这个镇山的虎,远见的鹰,善战的狼,领头的羊……”
对面话锋一转看向宁厌:“你呢?”
“报告!我是以凉的娘!”
宁厌站出来喊的雄赳赳气昂昂,让这位向监制差点虎躯一震。
话刚说完,全场哄堂大笑。
就连一旁的导演也没忍住翘起嘴角,随后拼命压了回去。
向监制笑容停在嘴角正色看过来,端详怕宁厌好半天,想起之前季总和郁总两男争一女的阵仗问:“郁总是你什么人?”
宁厌想了想,也没瞒着对方,只是开口还不忘玩上一把抽象:
“郁谨是我宁厌的郎!”
“……”
向监制嘴角抽搐了两下,看表情似乎是有些无语。
“算了,这没你什么事了!”
“哦。”
宁厌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事实证明,那位镇山的虎确实有两把刷子在身上。
因为拍戏时一把丢在了宁厌这里。
已经养好伤的陈嘉野重新回归剧组,来的时候还不忘买营销,铺天盖地宣传自己敬业。
宁厌见他回来好心的将自己房车上的软垫给他拿了过来,陈嘉野捂着屁股瞪了宁厌好几下。
“你离我远点!”
陈嘉野此时就跟只炸毛的猫似的,见到宁厌就忍不住跳脚。
对此,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的宁厌只能自己独自享用坐垫。
而陈嘉野坐在宁厌不远处看手机,屏幕上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绿油油的。
“野人哥,你在看什么呢?”
宁厌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多嘴问了句。
陈嘉野没搭理她,只是背过身去了。
嘁!
不说就不说吗,这么不待见她?
小气鬼!
不过从这个角度,宁厌好像能瞟到他屏幕上的画面。
真不是她故意的。
“股票啊?”宁厌啧啧了两声,“一路绿灯,野人哥你这运气不太好哦。”
陈嘉野被宁厌叨扰的实在不耐烦了,语气凶的不行:
“暂时财运不佳而已,你能不能闭嘴。”
见陈嘉野这支股再不出手亏的怕是连裤衩都不剩,宁厌在一旁幽幽出声:
“你这根本不是财运不佳,你只是命里没钱而已。”
“……”
被宁厌活生生气到自闭的陈嘉野起身拂袖而去。
他真的是一分一秒也不想跟这个女人待在一起。
——
拍戏的几个月间隙里,宁厌抽空回了一趟爷爷家里。
当然,是老爷子喊她回来的。
车子刚停在门口,宁厌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下车朝着里面撒丫子跑去,将郁谨一个人丢在了外面。
郁谨刚从车上将宁厌的包拿下来,宁厌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已经将郁家庄园当成自己家里的宁厌轻车熟路的进了客厅喊了一声:
“爷爷我回来了!”
正在二楼练字的郁老爷子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孙媳妇来了。
老人家拄着拐杖在佣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了下去,看到宁厌时露出慈祥和蔼且亲切的笑容出来。
刚要开口问好,就见郁谨也从玄关进来,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佣人。
原本心情正好的老爷子顿觉扫兴:
“你怎么也回来了?”
刚进门就被老爷子训了一顿的郁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好像也是他的家吧?
怎么感觉自己这么不招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