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福都给你享了？】
“你有意见？”
郁谨一脸的“看我不爽你就去死”的表情望着对方挑衅。
【……】
从宁厌这里学来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精神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骨子里，谁来了都没用。
只要脸皮厚，老婆家里住。
他就一张嘴，可不得对它好一点。
他有着和当代年轻人一模一样的优秀品质:
没福硬享。
对方似乎是被郁谨这番强盗逻辑说动了。
听起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自己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工作，主神到头来也只是将自己分配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管理系统，任何实权都没有。
说白了还是自己不会跟着享福呗。
几乎要用放大镜看的眼珠子滴溜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之后，管理局老大将目光定格在了郁谨手边的糕点上再次吞咽口水。
面前的光团延伸出一条棍子似的手指着那盘糕点: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旁边的给我尝一口呗。】
郁谨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不仅是个鬼，还是个大馋鬼。
他将刚才侍应生给自己送过来的花生枣泥糕向对方那边推了过去。
自己不喜欢吃甜腻腻的东西，给这家伙也不算浪费。
“你能吃东西？”
很显然，郁谨似乎是头一次知道管理局的生物还能和活人一样正常进食。
他还一直以为这群生物辟谷呢。
【不能啊。】
管理局老大含糊出声，放在两个人面前的那盘精致糕点逐渐被光影吞噬殆尽，应当是被吃掉了。
“那你还吃？”
【你自己说的，要对独生嘴好点。】
他用刚才郁谨对自己说的话来堵郁谨的嘴。
“你适合吃点贱胃消食片。”
挨骂的老大也不反驳，当然也不排除他根本听不懂人话的可能性。
【还有吗？】
“没有了。”
郁谨见对方喜欢吃，又打电话让陈岳送了一盘糕点上来。
管理局老大两眼放光的就要扑上去，却被郁谨一把将面前的糕点抽走。
只见他长指屈起，轻轻叩在桌面上，声音带着些许凉薄的冷意，视线空洞望向落地窗外的远方。
那是京市的方向。
“我问你，当初我车祸，跟你们有关吧？”
虽然查出来当初自己谈生意路上出车祸是被自家人动了手脚，但他成植物人后为何会成为系统。
这里面指定有人在运作。
而运作之人除了管理局的老大之外，只剩下一个从始至终都未露面的主神。
刚才还饿虎扑食的管理局老大瞬间清醒过来向后退了几步。
【这你都能猜到？】
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惊恐不安。
郁谨转过头来，只是随意的睨了对方一眼轻飘飘回:
“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弱智？”
【……】
【我承认，这里面确实有我们的手笔。】
“为什么？”
他从未和男主接触过，也从未和男主树敌，甚至没有干扰过整个剧情的主线。
郁谨想不明白。
【季以凉身为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子，可你的气运却隐隐超过了他的男主光环，任由你再这样发展下去这个位面两位气运之子容易崩塌，所以主神便制造了意外，想给男主足够发展空间。】
郁谨算是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就因为主角比配角废物，所以需要抑制我这个配角的成长为主角让路？”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弄死，留下我不怕后患无穷？”
直接让他在成长起来之前死掉，这样不就能保住男主气运之子的身份了，为何还要留下他一条命，这是郁谨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天道秩序，我们只能干扰剧情，不能对NPC动手。】
郁谨听后，坐在藤椅上沉思良久，久到最开始冒着氤氲热气的茶汤变的冰凉，久到日薄西山，月亮挂上枝头。
管理局的老大就静静陪着他坐在那，一个下午将送过来的糕点和水果如同饿死鬼投胎吃了个干净。
“所以说，后期的剧情是可以被干扰的，如果我改掉了既定结局的话，宁厌是不是能够活下来？”
楼下灯火阑珊，郁谨盯着看了许久。
按照原定的剧情里，宁厌会在三年后死去。
以一种极其不体面的死法。
说到这时，郁谨的心情很是沉闷，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无形的大手遏制住了心脏的跳动，窒息感涌上心头让人喘不上气来。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从未有人实践过，万事万物都有既定的规则，若是有人妄图改变，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如果我改变剧情，我会付出什么代价？”
上次，他们的赌约自己赢了，三次修改剧情的机会。
郁谨端起桌上凉透了的茶水，半天也不入口，就这么拿在手里，也不知是在掩饰自己心下的慌乱还是无力。
【宁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