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不过那个肖励耘对她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
教堂的穹顶体型虽不大,但略显笨重,一个镀金的十字架在风雨飘摇几十年里,居然丝毫不见褪色,也给整体的建筑外观镀上了一层闪耀的光辉,散发圣洁的光芒。
立春之后的第一场春雨,竟然这么快就降临了。
细细密密的,如针如线,牵扯不清。
韩暮雪抬头,感受着逐渐潮湿的空气,带着些泥土的气息,像是凌子越的手轻柔地为她抚去脸上的每一丝血迹。
她并不觉得冷。
那双中看不中用的皮鞋早就灌满了水塘里的水,让她的双脚如同灌进了铅。
雨越下越大,夹杂着冲刷下来的,她脸上的血迹,让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她早就被淋地湿透了,脚步也不敢停止,因为她已经看见了那个原本一直干涸的八角洗礼池里,随着雨水的大量汇入,由一根粗壮的水管连接着,随着水位的不断攀升,一个被反绑双手捆住双脚的女人,被扔在里头,侧卧躺着,一动不动。
“凌子越!”
“凌子越我来了凌子越!”
她哀嚎起来,一个飞扑摔进洗礼池里,在急速流出的水柱冲刷下,几乎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