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淡淡笑了起来。
“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
这话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她自己听的。
充满苦涩。
是夜,凌子越一直赖在房子里不走,倒让韩暮雪不自在起来。
两个人虽都在客厅,却一个在沙发这头,一个坐长长的另一头,丝毫不见往昔的亲昵。
这样僵持到后半夜,蜷缩着的韩暮雪见这一头的凌子越早就外头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便蹑手蹑脚起身,光着脚,打开阳台的透明玻璃门,来到阳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夜景。
“恭喜你,再次回来。”
身后男人的嗓音不疾不徐,磁性又温柔。
她僵住的身子,很快如释重负般放下了肩膀,却还是不敢回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跟她夫妻一场,你跟她,天壤之别。”
“那又怎么样?”
“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爱的究竟是她那个内在,还是我这具漂亮的皮囊?”
“我爱的是她。”
“呵,”听到这句,她终于转身,满脸的讥笑之色。
“你确定?”
“你们水乳交融的时候,你爱的真的是她这个内在?”
凌子越沉默。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男人,到底是穿一条裤子的。”
韩暮雪笑着笑着,眼角笑出泪来。
“你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心愿?”
“我要所有恶人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颤抖着又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