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盟。”霍泰看向地图上左盟王帐所在的大概位置,眼中闪过了一丝凝重。
左盟的这些黄金卫,平时的职责就是保护王帐,一般情况下轻易不会离开王帐的,现在这个黄金卫出现在肃州境内,肯定是受了鞑靼左盟可汗的指示。
左盟可汗无缘无故派人偷偷潜入大梁,这里面的意思可就值得让人玩味了。
“今天结束后,将那个黄金卫吊到城墙上,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想到这里霍泰吩咐道。
“是,将军。”霍翎答应道。
“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永远别说了。”说完这一句,霍泰就再什么都没说。
城墙上,霍翀一枪挑飞一个已经顺着登墙梯上来的鞑靼,他身上的甲胄已经沾满了鲜血,手上的银枪也被血浸染的有些握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鞑靼方向传来一阵响亮的号声,听到这个声音后,鞑靼的进攻突然变得缓慢了下来。
霍翀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变化,他立马命令手下敲响战鼓,示意提高警戒,他担心鞑靼有什么阴谋。
然而鞑靼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鞑靼不仅没有什么大动作,反而进攻越来越慢,最后甚至停了下来。
趁着鞑靼停下了攻击,霍翀赶紧安排人员换防,以及让人将受了重伤的将士都抬回去,然后随意用披风擦了擦银枪上的鲜血。
听到鞑靼停止了攻击的消息,营帐中的父子俩交换了一个眼神,也有些想不明白鞑靼这是怎么了?
鞑靼军营中。
几个巫医在一座豪华的营帐门口进进出出,不时还有几盆被血染红的水从中端出来,门口还有几个身着铠甲的大将守着,脸色都十分难看。
“怎么样?”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巫医从营帐中出来 ,几个大将把老巫医围了个水泄不通,“殿下怎么样?”
老巫医摇了摇头,见状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将一把将其他人给拨开,自己挤到最前面大声嚷嚷道:“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大殿下这次受的伤很重,得好好休养,不然难说啊。”老巫医佝偻着身子,面对着一群彪形大汉,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任何怕的。
“啊?!”听到这个消息的几位大将,如同听到一个晴天霹雳,怎么会这样?
那个挤到最前面的汉子狠狠的跺了跺脚,嘴中用鞑靼语骂了一句:“该死的刺客!”
“怎么了?”就在这个时候带兵去攻打雁门关的古多尔回来了,见所有人都围在大殿下的帐子边,脸色还多不好看,连忙过来问道。
几个大将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将营帐中发生的事告诉古多尔。
他们这个军营中,除了可汗长子大殿下,剩下的地位最高的就是眼前的古多尔,乃是当今左盟可汗亲妹,乌喜兰公主的丈夫,大殿下的姑父。
见几人都不敢说,古多尔手上的马鞭指向一人道:“多择,你来说。”
被点道的多择就是那个将人挤开,骂了刺客的汉子,见古多尔让自己来说,他连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大将军,今日你们走了后,营地中有刺客潜入,刺伤了大殿下。”多择向古多尔行了一个鞑靼的礼仪说道。
“刺客?”古多尔这一下是明白刚才为什么要把自己从战场上叫回来了,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殿下怎么样?”
所有人都又一次看向了骨瘦如柴的老巫医,古多尔这才注意到被一群大汉遮起来的巫医。
“有些重。”老巫医直面古多尔却是一脸的淡定,在鞑靼信仰,巫医既是能治疗人间疾病的医者,又是能与神灵沟通的使者,巫医在鞑靼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古多尔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就进了大殿下的营帐中去,在看清了还在昏迷中的大殿下后,他终于是明白为什么巫医说有些重了。
大殿下脸色苍白的躺在铺着层层兽皮的床上,上半身赤裸着,一道伤口直接从左肩划到了小腹处,营帐的空气中此时还有着没有散去的血腥味。
古多尔面色阴沉的看着还在昏迷的大殿下,然后伸手摸了摸大殿下的额头,辛好,没有发热。
“你们几个照顾好大殿下,如有差池,你们就提着头来见我。”将营帐中伺候的人叮嘱了一圈后,古多尔起身带着所有大将去了他的帐篷中商量事情。
坐在主位上,古多尔环视了一圈营帐中所有大将的脸,然后看向多择:“你现在带着我的手书返回前线,鸣金收兵。”
“是。”多择点点头离开了营帐,出了营帐后,他转头看了一眼古多尔的营帐,然后才带着人离开了营地。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慢慢说一遍。”古多尔等人走了后,看向下面的人说道。
“是。”
“今日,大将军带人走了后,我们又送走了去三湾峡的那一支人马,然后大殿下说自己有些疲惫想回营房休息。”
“大殿下,您是知道的,他做下的决定哪里是我们可以多嘴的,哪怕我们说可能随时要去前线支援,但是大殿下就是不听,直接返回了营帐中。”
“后来,三湾峡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冰面结实,可以渡过,我们想把这个好消息上报给大殿下,只是因为大